可如果不問,又會覺得不甘。
“我不需要任何人刻意保護……”袁州啞着嗓子回避問題,幾乎脫口而出,“尤其是你,你還沒那個資格替我送死!”
“為什麼。”紀平堯眼眶發酸,咬着牙委屈的壓抑自己聲音重複道,“我憑什麼不能保護你!”
袁州已經不想再聽紀平堯倔強的質問,不耐煩的起身把人推開。
兩人不過距離半米,等紀平堯在想靠近時,袁州已經把指節捏的咯咯作響,淩厲的拳風擦過空氣直擊面門,紀平堯奮力擡肘去擋,随後打算掃腿攻擊對方下三路,隻是不知道哪兒慢了半拍,袁州已經輕松的抓住他的肩膀一個翻轉,後腿處被用力一折,當即跪倒道地上。
“就憑現在除了我給你縱容,你還有什麼?”
袁州冷冽的聲音裡已經不帶任何情感,他發力制住紀平堯,把人壓在地上面說道,“如果戰場上真有人能站在我的身後,絕對不會是你!”
第22章“就要纏着你!”
袁州自知說的過了頭,把紀平堯用力往前一推,拿起自己裝備儀器徑直沖外面走去。不過兩三米的距離,便聽到背後有人追了上來。
“……”還真沒完沒了了。
袁州停住腳步等着紀平堯靠近,時候到時絲毫沒有手軟,迅速轉身一個過肩摔,再次把對方制到在地上。
兩人這麼一鬧,本來在休息區窩着聊天的兄弟們一看有熱鬧瞧,紛紛探出腦袋瓜表達想聽八卦的興趣!
“你能不能成熟一點……”袁州怕事情鬧大,咬着牙刻意壓低聲音道,“别纏着我了,行嗎!”
“不行!”紀平堯吃不住連續被狠摔兩次。動了動嘴唇後剛止了血的舌尖又滲出一片鮮紅,暈暈染染的混雜着唾液蹭在袁州身上。
“我就要,就要纏着你!”
大滴的透明液體從眼眶中翻湧而出,紀平堯抿着染了血嘴角,本就有些下垂的眼睛因為沾上眼淚,像足了受了委屈被訓斥的小狗崽。
“袁州啊,這是怎麼了!”
周繼凱聞聲過來開解,看着兩人一個面紅耳赤氣的說不出話,一個哭的跟小孩似的抽抽涕涕,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你去問他吧!”袁州目光在陰冷,看着紀平堯這麼淚眼汪汪的凝視自己,心頭冰霜也回溫了大半。此時此刻他心裡亂的厲害,恨不得趕緊把這個燙手山芋甩給别人才好,更何況是周繼凱這麼個軟刀子,足夠收拾對方。
“隊長……”紀平堯小聲的叫着袁州,大滴的眼淚依舊落個不停,甚至有些沖動的想要抱住對方,不許他走。
腦内回響起袁州發狠的怒吼,你能不能成熟點。
可他真的隻是怕了而已。
特别怕特别慌,就像小時候每次父母回家探望自己,待了不過數日又要離開。走了後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見面了,他會撒嬌賣乖,使出各種手段,伸手抱住爸爸媽媽的腰大哭着不讓他們踏出門口。
然後爺爺就會湊過來歎着氣說,小堯啊,該長大了。
長大是什麼,長大就是放手嗎。
紀平堯緩不過來勁,始終繃着一張臉不願意開口。見袁州已經不見蹤影,旁邊的周繼凱若有所思,決定先去隊伍裡打聽一圈後在解決問題。
等大概了解後,雙手一拍,眼裡湧出一種異樣的閃爍,反複調整呼吸後鄭重說道,“不能怪你們袁隊抽風,你小子是在揭人家傷疤啊!”
“?”紀平堯抽了抽鼻子,聲音啞啞的問道,“凱哥,是不是有隊員在隊長眼前這麼犧牲了……”
“哎!知道還故意惹袁隊生氣?”周繼凱看着當下氣氛緩解,從口袋裡翻出一根煙點上,絮絮叨叨的說着,“要是普通隊員還好些,死的他眼跟前的可是同寝六年的室友。”
“同期兵,兩人關系好的要命。你是不知道袁州剛來隊裡時多招人待見,學曆高軍銜高,還見誰都沒架子透着親切。”
“跟他同寝的兄弟都訂婚了,就等着那次任務結束後和女朋友結婚……可手榴彈那管你這些家事,說炸就炸了。如果不是他去擋,袁州不死也要重傷。”
“那會兒隊裡想要提高整體的文化水平,袁州這種學曆的兵特别珍貴……替他擋了手榴彈的戰友在ICU搶救了三天,最後死的時候還讓袁州别愧疚,他覺得值。”
周繼凱說話一慣的戳人心窩。
明明是副老成正氣的模樣,卻用最輕松的語調殺人誅心。他忽的吐口一口煙霧望向紀平堯,盯着對方眼睛問道,“說說看,你小子是不是也覺得替袁州死特别值。”
這個問題來的生硬,幾乎少了些人情味。
誰的命不是命,誰比誰要金貴。紀平堯學醫出身,家族世代都本着人人平等的公道。更何況他們是軍醫,戰場上誰不是被他人深深惦記的夢中人,怎麼能用輕輕值得兩字去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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