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看到死者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動了,隻是兇手的行為讓你覺着他還活着?”
“……對,之後那個殺人犯做了法,對屍體拜了拜,還跳大神,估計是怕冤魂索命吧,等收拾完了,就……就把人給帶出去了。我當時害怕,我沒見過這場面,覺着對面要是就一個人的話,我應該能幹過他,他要是真的殺人了,那我應該告訴警察,沒多想就跟過去了,然後就……看到那個人被扔在江面上了。”
姜懲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眉頭越皺越緊,王順才見他一臉懷疑,忙道:“政府,你信我呀,我真的沒騙你!真的!”
“那你看到死者被抛屍後都做了什麼?兇手有沒有發現你的存在?你又為什麼沒有立刻報警?”
王順才支支吾吾的,“我去……去看那個人有沒有死了,殺人犯走了以後,我想那人會不會還活着,就過去看了看他,本來想把人挪到别處的,這麼冷的天,冰上那麼涼,好人也該凍壞了。可是我沒挪動幾步,橋上突然有個人經過,我害怕是殺人犯回來了,就躲到了橋根底下,之後也沒敢碰他,覺着他應該是真死了,我就……就跑了。”
“剛不是還義正嚴辭說要向警方報案嗎?怎麼事到臨頭慫了?”
“這……政府,我沒見過死人啊。”王順才一臉愁苦,兩隻手都快被他自己抓破了,“我以前那是……打群架,那喪良心的開發商是送去醫院以後才死的,這回這個不一樣,他是橫死的,萬一以為是我害了他,跑來找我索命可咋辦?我心裡害怕,又嫌晦氣,當時就是慫了,所以才去跟我那場子裡的老相好商量了,她說讓我别管這破事,落不着好處還惹一身騷,我覺着她說的也有道理,就打110報了個警,害怕警察查到我以前的事,懷疑人是我殺的,沒敢多做别的……不然我就是啞巴吃黃連,純給人頂包了。”
聽着這漏洞百出的證詞,要不是姜懲辦案經驗豐富,職業素養優秀,還有顆健康的心髒,現在不是動手揍人,就是給氣到心肌梗塞了。
他咬着牙繼續問:“你是在什麼地方看到兇手行兇殺人的?那地下室空間不大,你是跟兇手和死者共處一室的嗎?”
“不不,我在隔壁……偷東西。”
王順才兩手捂臉,有些崩潰,應該是在後悔越說下去,自己的罪行暴露的就越多,本來還打算檢舉他人的,現在倒成了他自己投案了。
“地下室隔壁就是倉庫,我偷溜進去,就是想拿點兒東西出去賣。那個小區存貨多,平時還沒人查點,偷了出去也沒人發現,我都拿順手了。那天是和平時一樣進去拿東西,就發現牆上有個洞亮着——那地下室牆上有個洞,應該是以前裝修的時候留下的,地下室有燈亮着,隔壁就能發現——我就是從那兒看見的。”
之後姜懲又詢問了兇手的外貌特征,通過王順才的描述讓模拟畫像師先給出了一張草圖,他把圖片給江倦看了一眼,疑似嫌疑人看起來和想象中滿臉橫肉,兇神惡煞的形象不同,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單說長相應該是扔到人群裡就找不出來的普通,不過眉眼間卻透着股淩厲,嘴角處還斜貫着一道刀疤,看上去也不是個善茬。
“這個人……”江倦有些遲疑。
姜懲拍了拍大腿,“眼熟是吧,我也眼熟,想不起來了。”
江倦盯着那圖片看了一會兒才挪開目光,“王順才這個人的背景怎麼樣,真像他所說的,是個逃犯嗎?”
“不,我讓小白去調查過了,他家是宿安縣的,跟你還是老鄉,八年前确實因為拆遷問題和開發商起了矛盾,包括他在内的幾個村民一起上門鬧事,他們動了手,被害人也受了傷,不過緻死原因卻是心髒病突發,帶頭的兩個刺頭被判了過失殺人,其他人因為人數太多,現場又沒有監控,沒法确認是誰的責任,都是賠錢了事。小白打電話的時候,宿安刑偵的老張壓根兒就沒在案卷上翻到王順才這仨字,估計當時都沒人記得他也參與了這件事,隻有他自己心虛跑了。”
蕭始擡起江倦的下巴,往他發紅的眼睛裡滴潤眼液,“所以這就是他偷雞摸狗進過幾次局子都沒掀出過案底的原因吧。”
冰涼的液體入眼,江倦下意識擡手去揉,蕭始幹脆把他雙腕箍在手裡,一邊幫他擦着眼角流出來的藥液,一邊幫他吹幹濕潤的睫毛。
“王順才是在說謊,但沒必要拆穿他的謊言,就像我剛剛說的,關個五天就把他放了吧。”
姜懲嗆了一下,一激動直接把嘴裡的水噴了出來,水流在空中劃出了完美的弧線,蕭始見狀不妙立刻後撤,奈何還是沒能躲開這橫禍,被潑了一褲子,尤以褲裆那處濕的厲害,水迹還在不斷擴大,形成了一片自然的暈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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