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在場的時候江倦本就有些拉不下臉,尤其對方還是個姑娘,他緊着把蕭始往外推,“小白,有密封袋嗎?”
“啊?有。”白餃餃從儲物箱裡拿了個袋子遞過去,問:“江副,是有什麼新發現嗎?”
江倦把子彈放進密封袋裡,這才摘了手套,用手指比了一下口徑,“7.62毫米的子彈,很難讓人不多想。”
“什麼?”蕭始沒聽懂這話。
“你可能不知道,但小白應該有印象,去年在瀾江畔這條雲夢路上也發生過一起惡性案件,我們市局人稱‘裴科’的技偵副支隊長裴遷在這條路上遇襲,被三輛車前後夾擊并遭到槍擊,最後在撞擊下連人帶車沖進了瀾江,好在他的命不錯,在落水前就推開了車門,還抓住了漂浮物,一直被沖到下遊才失去意識,否則那樣湍急的江水,就算是神仙在世也很難僥幸脫逃,當時從他身體裡取出的就是一顆口徑7.62毫米的步槍彈。”
蕭始有些意外,調到市局這些天,他和裴遷這人不算很熟,隻打過幾次照面,對方是個和善的斯文人,談吐不凡又極具風度,看起來就像個文質彬彬的學者,讓根本想不到他竟然會有這樣驚險的經曆。
“難道你懷疑……可這不可能是那時留下的啊。”
“你說得對,槍彈發射後,爆炸産生的氣流會将彈頭推出,而彈殼則因為後坐力而彈出槍膛,所以彈頭和彈殼會自然分離,這枚子彈顯然還沒有使用過,不符合當時的情況,而且就算整顆子彈丢入水中,以子彈的重量也不可能浮在江面上,更遑論被凍進冰層。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在拿到子彈的時候發現它周圍是中空的,彈頭呈60度角向上,很明顯,它是被人刻意放在那個空間裡,等着我們發現的。”
說完這些,江倦的身體也回溫了,被蕭始捂在掌中的兩手也恢複了知覺,但在感受到對方為了防止他抽離而加重的力道時,他卻有些心軟了。
但他肯定不會承認是被蕭始的付出打動才有所顧忌,隻當自己是累了太久,懶得跟他動手動腳,往後一仰靠上了椅背,默然盯着車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
毫無疑問,這顆子彈的出現意味着警示,數月之前,他剛在緬甸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武裝沖突,劫後餘生還來不及慶幸自己還活在世上,就被再次逼近的險情擾亂了心神。
而那時,陪在他身邊的人也是……
他不由自主望向了蕭始,那人的側顔依舊俊朗好看,下颌角的線條硬挺,像是雕刻出的曲線,當年他也曾因這張臉有過一瞬間的悸動,可是後來……
蕭始就像感受到了什麼似的,忽然擡眼對上他的眼神,那種沒心沒肺的笑容剛一浮現,就被江倦匆匆避開了。
他知道自己回避對方的方式很拙劣,可他又隐隐覺着這樣無意識的反應其實是内心深處那個被封閉已久的自己的刻意行為。
扮演惡魔的那個自己就是要做得明顯,恨不得用泛着寒光的尖刀狠狠刺進對方身體裡,翻攪,碾壓,将那顆不住跳動的心髒磨為齑粉,以報複過去多年來所受的折辱與煎熬。
“這是他活該。”惡魔在他耳邊低語。
沒錯。江倦想,這是他欠自己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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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證明
“阿倦!去‘空中一号’掃黃的兄弟回來了,帶了個叫82年拉菲的失足男青年回來,我剛去看了眼,才十七八歲的樣,還是個小孩呢!讓狄閣老一查果然,還沒滿十八周歲,我看夠把這家夜店罰成地龍一号了。”
江倦剛一踏進市局的大門,就被姜懲拉到了審訊室隔壁的監聽室,隔着單向玻璃觀察着那嚴格來說還是少年的男孩。
花名“Lafite”的少年看起來膽子很小,稍微一點動靜都能吓破膽,這會兒披着不知道誰的大衣,在暖風大開的房間裡還是瑟瑟發抖,不停地喝着熱水。
就是擔心把他吓壞了,姜懲才找了個女警和溫幸川一起進行問詢,不然就他這一身蓋不住的煞氣,保準得把孩子吓哭了。
“他就是那天和徐靜濤在一起的……”江倦一時沒有找到适合的形容詞,隻能歎了口氣。
“沒錯,就是他,剛剛他為徐靜濤做了不在場證明,但并不是在疑似抛屍時間的前後,據‘空中一号’的經理說,薛嵘和徐靜濤是昨晚九點過後才到店的,查過監控之後證明是在九點二十分左右,‘82年拉菲’接待徐靜濤是在九點四十之後到第二天早上九點之間,隻能保證在這段時間裡徐靜濤一直跟他在一起,但這對我們的調查基本沒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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