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暖氣,打了一盆熱水泡腳,一身的寒氣這才退去。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一下,他拿起來看,竟然是顧野發來的消息:如果你現在不想談戀愛,那我們就做朋友。
一時間,紀千帆愣住了。
·
大家陸陸續續都收拾了行李準備回家,紀千帆坐在宿舍裡,常常聽見行李箱的車轱辘在地闆上滾過的聲音。
紀千帆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回去,但他回去,家裡也沒有别人,似乎沒有回去的必要。
他在宿舍裡窩了幾天,每天就看書,看電影,餓了點份外賣,定時去練功房松松筋,日子過得十分平靜。
到了二月份,西伯利亞寒風漸烈,即使坐在屋子裡,也聽得見窗戶玻璃在寒風中楞楞作響的聲音。他更不想出門,連練功房也不去了,就待在自己宿舍裡,在瑜伽墊上壓筋。
過了将近一個星期的隐居生活後,簡純生忽然給他打來一個電話。
“你今年過年回去嗎?”
“不打算回去,怎麼了?”
“沒什麼,顧野讓我幫他問一下。”
“喂!”紀千帆哭笑不得。
“行了,我知道了,挂了。”簡純生說着就挂掉了電話。
“……”紀千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這個電話打過來沒有幾個小時,顧野就來了。
他咚咚敲門,和兩年前的敲門聲一模一樣,力氣很大,敲得很響。
紀千帆一打開門,隻見顧野穿着大衣,腳上的皮鞋還沾着些雪水。
他輕喘着氣,說:“去我家過年吧。”
紀千帆說:“不用。”
他說完,轉身要進去。
顧野抓住他的手腕,說:“連朋友都不能做嗎?”
紀千帆輕輕咬牙,“你現在的樣子,可不像是要做朋友。”
顧野立即松開手。
“我知道,你不想談戀愛,沒關系,我們不談戀愛就是。”顧野的聲音略急促地說,“但總不至于連朋友也不能做吧?”
“顧野,你真的能隻和我做朋友嗎?”紀千帆回過頭,盯着顧野的眼睛,“你媽是不會同意讓我們在一起的,而且,我也不願意讓我現在平靜的生活受到任何打擾。”
“我知道。”顧野眼眸中凝着一抹光,注視着紀千帆,“我知道我要跟你做朋友是居心不良,但我絕不會強迫你。”
紀千帆心中忽然生起一股綿長的倦怠之意,“顧野,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現在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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