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眼上的孩子不是陳梓,是卓程,卓經賦的孫子。”
“您确定?”雖然他知道,夏之餘如果不是确定了,是絕不可能來告訴自己的,但俞晟還是下意識問了一句。
常在京市走動,他怎麼可能沒聽過卓家,關于兩年前,卓奕涵突然領回來一個兒子,圈裡更是人盡皆知。
居然是那個孩子麼……
“我也沒有想到會是他。今天淩晨,卓程從樓梯上滾下來,後腰位置被劃傷,和我夢裡的一樣,我上午親眼去看過了,不會有錯的。”
夏之餘說着歎了口氣,若是陳梓一個大小夥子,由他來做陣眼,似乎比一個丁點兒大的孩子,更能讓人接受的多。
再說句不中聽的,陳梓在機要處,天天放血都放習慣了,借他一點血來引陣,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這麼說也有可能,畢竟那個孩子……身份特殊。”
倒了兩杯熱水放在桌上,俞晟領着夏之餘在沙發上坐下,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目光交彙一瞬,夏之餘立即體會到了他的言下之意,“你知道?”
“紫金花苑的案子發生時,我也在瀾江,他們把案子那回所裡讨論,說那個孩子生的奇怪,地毯上有四個深淺不一的壓痕,在場可能有第二個人,我就大膽猜測了一下。”
“那您的大膽猜測可真令人害怕。”
雖然不知道四個壓痕是什麼,但夏之餘想一想,也就明白了,心中後怕着自己做事不夠小心,但更因俞晟的心思缜密而慶幸。
這樣的人,幸好是站在她這邊的。
“孩子那邊我立刻安排人手過去暗中保護,同時保護陳梓的部隊會有部分轉到明面上混肴視線,從現在開始,我們盡量不要提及那孩子的名字,畢竟現在還不知道,那妖物現在能力怎麼樣了,對我們的動态掌握到什麼地步。”
“除妖靈維護社會安定雖然是我們機要處的職責,但還是麻煩您費心,和我徐師伯盡快完善陣法,我有預感,明面上見真章的日子……不遠了。”
夏之餘點頭,陣法的事即便俞晟不說,她自己也是想盡快完成的。而且前夜徐長老就到了橫店,找房子住下了,倆人見面商讨也方便的很。
“但這樣的話,陳梓的安危……”
“他是軍人。”
隻是四個字,就讓夏之餘收回了後面的話,她點頭,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來,将手中的水杯放回桌上。
“事情都說完了,我還有别的事,就不在你這兒多待了。”
“您走好。”
進來不用門,出去自然也不用,夏之餘點點頭算作打過招呼,消失在了沙發上。
陳帆如他說的那樣,這陣子外務多,很少會在齊掌司,夏之餘沒找到人,用落星珠把消息傳了過去,便回到京市那條最開始消失的街道上,站在路邊打車,前往機場。
再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差兩分到四點。
晚上大夜戲,離出工還有一會兒,夏之餘回到房間布下隔音結界,将窗簾一拉,整個屋子瞬間暗了下來,除了電源燈,不見一點光亮。
大佬看她一臉疲憊,把自己埋進被子裡的樣子,也難得的安靜,默默走到她身邊将身子一圈,有一搭沒一搭地甩着尾巴,慢慢合阖了眼。
水聲滴滴答答,黏膩的液體從指縫間滑下,在手臂留下蜿蜒的印記,直延伸到足底。
手中好像多了什麼軟綿綿沉甸甸的一團東西,可是周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隻能憑感官覺得,懷中的……好像是個孩子。
動也不動,生死不知。
心跳在胸膛中加快了,夏之餘兩手僵懸在半空中,維持着那姿勢,動也不敢動,一上來懷裡就抱了個疑似死了的孩子,心裡有點兒接受不了。
她心驚,這又是一個新的預知夢嗎?
鞋跟落地的“嗒嗒”聲緩慢而有節奏的不遠處傳來,随着“門”吱呀一聲響,天際間風雲變幻,腳下迅速流淌過山川湖海,最終定格于一片白茫茫的霧霭之中。
周圍空無一人,甚至是空無一物,隻有腳下展開的不知邊際的陣法,在被細細的血線貫通着,遠方被強光照耀,看不清圖案。
在一片空無的亮色中,夏之餘終于看清懷裡的孩子,睜着一雙眼好奇地看着她,不哭不鬧,甚至還翹着唇角笑起來,似乎對自己無名指上正流着血的傷口沒有絲毫察覺。
還好是活的。
夏之餘松了口氣,心髒的跳速也緩了下來。
抱着孩子的雙手還滿是血迹,她不适地皺着眉,小心的将懷裡的孩子翻過來,看了他腰椎斜上方的位置,再次确認了疤痕。
疤痕是對的,臉也是小卓程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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