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的摩擦聲響起,前面的人似乎轉了個身來,袖袍擦過她的肩頭,一隻帶着溫度的手掌緩緩拍了拍她冰涼而僵直的背。
一個幾近乎被人攬在懷裡的姿勢。
發硬的肩骨一點點軟化下來,随着手掌輕輕的起落,身上魇住的陰煞也漸漸散開,溫度重新回到了身上,甚至連血液流動的速度都開始加快,沖刷着體内的溫度。她膝蓋一軟,朝前跪了下去。
陳帆接住人,伸出另一隻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眉頭忍不住皺起,“夏之餘?”
“恩?”夏之餘一頭撞進布料裡,額頭抵到了陳帆身上,她倉皇擡頭,看見什麼東西在眼前晃過,疑問出聲。
“餘餘,餘餘你怎麼樣了!”
黃卉文這邊将孔祁在沙發上安頓好,下一刻就朝着夏之餘沖過去,一把将人接了過來。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個人也不知道是誰,但總歸是個男的,把小姑娘半摟在懷裡實在不妥帖。
本想問問這人是誰,但小姑娘的狀态,顯然有些不對。
察覺到的不僅是黃卉文,還有夏之餘自己,如果說之前是因為陳帆穿着黑袍站在自己身前站的太近,那麼此時此刻,她顯然被黃卉文接了過去,可眼前……
仍舊什麼都看不見。
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捏緊了,拇指緩慢而重地在食指側邊摩擦而過,發出聲響,不可抑制的緊張感從手掌開始帶來發麻的感覺,蔓延到手臂。
“黃老師……”話一開口,她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出口的聲音啞的不成樣子,黃卉文被她吓得也不行,想要帶着小姑娘趕緊到沙發上去坐,但她右上顯然沒什麼力氣,剛走一步,站直的人就又差點跪在了地上。
“沒事沒事,你太累了,老師抱你過去。”黃卉文眼淚要掉下來了,這麼一步走的,哪裡隻是腳軟,這孩子的眼睛,是看不見呐!
她想把人抱起來,身邊伸過一雙手,“您讓我來吧。”
黃卉文猶豫了下,看看男人的臉,又看看夏之餘,還是點了點頭,“麻煩了。”
知道黃卉文在擔心什麼,陳帆也沒伸手去抱她,也不見手上如何力氣,兩手抓住她胳膊,輕輕松松就将人帶到了沙發上,孔祁的對面。
另一邊玄清道人也撐着拂塵,一路走到了這裡。陳帆看他一眼,順手揮去了他身上的陰煞。
“我看不見……”夏之餘兩隻手臂都開始發麻了,臉上也有針刺的感覺,這是她極度緊張時的反應,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要那麼沒底氣,“陳帆,我什麼時候能看見?”
“很快,别擔心。”陳帆聲音聽起來溫溫和和的,好像不是在說什麼大事,但黃卉文在旁邊看的清楚,他臉上神色并不輕松,皺着的眉頭就沒松過。
“騙人。”夏之餘在心裡輕聲說。
她手按在軟沙發上,可前面一點就是陳帆坐着的位置,因人坐下的重力陷下去一塊,本應該以平滑弧度起伏的沙發,卻在某一點深深地陷下去,那是陳帆手指按的位置。
她手摸得到沙發弧度的角度,也在心裡清楚,如果不是心裡沒底,那他手指又為何這麼用力的扣進沙發裡。
“好,需要我做什麼嗎?”她點頭,心态開始慢慢平穩下來,問道。
“不需要你做什麼,都是我需要做的。對不起,我來晚了。如果能早一點看到,就不至于、”
“不怪你,是我沒想到,已經淨化了的嬰靈,還能夠再一次變成惡靈。對了,玄清道人還好吧?”
“貧道無礙了,多謝兩位大人相救。”玄清道人一直在旁邊坐着,安安靜靜地沒吭聲,此時被問到,站起來一甩拂塵,恭恭敬敬地朝着夏之餘和陳帆鞠了個躬,道謝道。
夏之餘沒回答,陳帆也沒說話,玄清道人也不意外,理了理拂塵又坐回去了。
旁邊沙發上躺着的孔祁悠悠轉醒,睜開眼睛想要翻身坐起來,一眼就看見了被縛靈鎖綁在空中懸挂着的嬰靈,完全狀況外地咧開嘴笑起來,“玲玲姐姐,是你啊!”
聽到話的黃卉文和黃卉雲倆姐妹感受到動靜,還沒看過去,就聽到這句話,齊齊打了個寒顫,對于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吓怕了。
陳帆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也将夏之餘扶起,“看來各位還有家事要解決,之餘我就先帶走了,各位請忙。”
看起來大有來頭的人要把小姑娘帶走,除了還不知道情況的孔祁,黃卉雲和玄清道人連連點頭,不敢多留人,黃卉文有些猶豫,“餘餘……”
夏之餘看不見人,隻能看見模糊的影子,聽着聲轉頭向的方位,“沒事的黃老師,他是我、師傅。”
“哦……那……那等你回來了一定告訴我。”看出小姑娘沒全說實話,但顯然對方是可以信任的關系,黃卉文也放心了些。讓夏之餘一定聯系她,除了一方面還要謝謝她以外,也是真心想要知道她的情況,唯恐她因為他們家的事情,受到了什麼不可逆轉但傷害,隻可惜現在不容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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