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有病吧?沖我喊什麼呀?”趙一妮打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看了眼周圍,生怕賈珍說出什麼來,覺得教室是不能待了,也跟着踹了腳桌子就往教室外面走,“操,神經病。”
她脾氣平時就不好,得要人哄着供着,稍有不如意就發火,氣急了還會打人。此時這頓火雖然說有些莫名其妙,但大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指着賈珍讨論的更歡了,一疊聲地喊着“要打起來了!”。
被趙一妮大力踢過來的桌子撞到了她身上,疼得賈珍腰上一麻,眼淚跟着就冒了出來。
眼中所見一張張臉皆是神情激動,耳中所聽一句句具是惡言穢語。
她腦子“渣渣嗡嗡”好像有聲音在響,一陣陣發暈。
短短時間内,承受的太多了,一點準備都沒有。
從昨天下午網上局勢突變,矛頭從夏之餘轉向她,鋪天蓋地地罵她,到今早被胡婵兇了一頓,在辦公室崩潰大哭,被幾十人圍觀不說,還請了家長;從靠近教室開始又被同學指着罵到現在,這會兒居然還被撞了!
身體所感到的疼痛,心靈上所遭受的謾罵,與即将到來處分,和回到家後不知道會怎麼打她的爸媽……所有的委屈和不斷上升的情緒積累到了頂點!“你們想要我死是不是!”
垂在身側的手抽動了一下,手指陣陣發麻。
“從五樓跳下去了我死了你們就開心了吧!”
“我他媽做錯了什麼要被你們這樣罵!”
“要我死就說啊!”
情緒爆發下的聲音尖利到破音,除了開頭的幾個字,後面的讓人難以聽清她說了什麼,但緊繃到極緻的情緒卻清楚地傳達給了每一個人。
大家早在她喊得第一句話時便安靜了下來,此時聽她說完,安靜了一瞬,才又有人小聲嘀咕,“喊什麼喊……不都自找的嗎……”
“就是,這就受不了了,夏之餘不也活的好好地嘛……”
“夏之餘還被人揣廁所門扔書包扔煙頭了呢,也沒見人怎麼着啊。”
“矯情呗……”
“賤人就是矯情。”
不大的聲音在教室裡傳開來,沒有一人将話說的清清楚楚的,像是綿軟的潮水一陣陣朝她侵襲過來,那樣的無力,卻足矣将她吞沒。
沒有辦法,看不到轉機。
她粗喘着氣,頭腦一陣陣發暈,針刺的麻感已經從雙手蔓延到了雙臂,她真實地想着:幹脆從窗戶上跳下去好了。
“她要去死早死了,開個窗戶多大的事啊……”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這樣的一句,聽得賈珍呼吸一窒。教室待不下去了!
她抹把臉轉身朝門外走去,遠遠地就看見趙一妮的背影,腦子一沖便朝她追去,沒跑幾步就在走廊裡追上了人,一把扯住她背後的衣服。
“啊!操!你瘋、”
“哪個班的啊!上課呢聲音小點!”
趙一妮被扯得朝後一仰,聽見衣服開線的聲音,也不知道哪裡壞了,被扯着轉了一圈正準備罵人,突然被别班老師怒喝了一聲,立馬噤聲不說話了。
“胡婵怎麼搞的班裡鬧死了……”那老師嘀咕一聲關上班級門,隔絕了裡面的視線。
倆人拉拉扯扯到樓層的拐角,賈珍才松開手,沒等說話,便被趙一妮劈頭蓋臉地含帶着一頓罵。
“你幹嘛啊?你他媽腦子有病啊!你被人罵你他媽的扯我幹嘛?讨打啊?”
一雙本來就大的眼睛一瞪眼就顯得更大了,眼珠子都要脫出來的感覺,看着趙一妮已經舉起來的拳頭才想起,趙一妮,她惹不起。
氣焰瞬間就小下去一半,隻敢含着淚小聲控訴道:“不是你讓我去網上發的嘛?現在我被罵成這樣,你憑什麼一點事沒有?照片還是你給我的!”
“切,”剛剛那麼兇的人現在低眉順眼地站在她面前。見人老實了,趙一妮心裡爽快不少,神情也愈發得意起來,“事情都是你跟我講的,你被罵還不是因為你騙人,關我屁事。你要說的是真的,被罵的不就是夏之餘了嗎?活該兩個字知不知道怎麼寫?”
“我、”賈珍張口想反駁,但腦子一下子卡住了,半天沒說出話來,傻在那兒反應半天,在腦中回味趙一妮的話。
對啊,她說的要是真的,被罵的就是夏之餘了!
之前光顧着害怕,都忘了把自己想的那些說出來……隻要自己把事情理清楚,再用之前的賬号把這些發出來,沒準那些傻逼就能明白,到底是誰惡心!
那邊趙一妮還不知道自己提醒了賈珍什麼,還在自顧自地說着,“還有那照片,我給你什麼了?不就是咱們一起出去玩,我把拍的照片都發給你們了嗎,又不止你一個人有,你知不知道相機有多貴?能拿到照片不謝謝我就算了,媽的還敢把事情往我身上賴,你他媽的活膩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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