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這間卧房,怎麼突然有一種寂寞如雪的味道。溫酒和奶奶坐在一起,一邊看着晚會一邊說笑,突然身側光影一暗,一個高挑颀長的身影擋住了燈光,然後,晏律坐到了她的身邊。溫酒好奇的問:&ldo;你不是不喜歡看晚會嗎?&rdo;晏律冷着臉沒吭聲,雙手cha在口袋裡,皺着眉頭看着電視,一副勉勉強強往下看的樣子。一天的相處下來,溫酒已經習慣了晏先生的别别扭扭和莫名其妙,所以對他的異樣也沒在意,繼續和奶奶說話。看了半個小時,晏律再次感覺到晚會難看的要命,而他居然還一直坐在這兒沒走,究竟是怎麼原因,晏先生不想深究。溫酒正和奶奶說着話,突然胳臂被晏律碰了碰。&ldo;我渴了,你幫我倒杯茶。&rdo;晏律定定地看着她,明明是一副頤指氣使的語氣,英俊的臉上卻是一副受了委屈和冷落的表情。好吧,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就幫個忙。溫酒笑着問:&ldo;你喝什麼茶?&rdo;晏律起身走到酒櫃前,伸着牙膏手,指了指其中一個盒子。溫酒拿出來一看是陳普,笑了笑:&ldo;我也喜歡喝陳普。&rdo;晏律不動聲色的哦了一聲,興趣愛好相投什麼的,那就再好不過了。溫酒沖好了茶水,給他端到茶幾上,口袋裡的手機叮咛響了起來,溫酒一看,是好友阮書的電話,便起身走到一旁去接聽。&ldo;新年快樂阮書!&rdo;&ldo;新年快樂親愛的!&rdo;阮書那頭兒也是春節晚會的聲音。晏律一聽&ldo;阮叔&rdo;兩個字,第一反應是個男性大叔,便也沒怎麼在意,可是漸漸的,他覺得有點不對勁,溫酒和這位阮叔的談話,可完全不是晚輩和長輩的口氣,而且看那表情,更是一副甜蜜快樂的模樣。他突然想到有段時間,紀瀾盛情邀請他去美容院保養皮膚,因為他的小女友開玩笑叫他紀叔。所以不要以為&ldo;叔&rdo;,就是真的大叔。晏律不知不覺支着耳朵想要聽她說什麼,可惜,距離有點遠,她又刻意壓低聲音,他隻能看見她柔美的側臉,笑靥如花。燈下看美人,總是格外的俏麗,溫酒坐在餐廳旁的高腳椅上,筆直的腿,線條優美,修長的脖頸,微微低垂,讓人想起一隻優雅的白天鵝。這一個電話,足足打了四十分鐘還沒完。晏律在衛生間和客廳之間來回走了七趟。老爺子忍不住問:&ldo;你拉肚子了?&rdo;&ldo;沒。喝水多了。&rdo;晏律拿起茶杯又喝了幾口,盯着電視機,真是難看,完全不知道在演什麼。終于,電話打完了,溫酒輕步走過來。晏律定定看着她的臉,想從她的表情裡看出點什麼,遺憾的是,溫酒不笑的神情一向清冷,他什麼也沒看出來。晏律皺起眉頭,有些生氣,更可氣的是,她居然又坐到了奶奶身邊,再次置他于不顧。坐在兩個沙發上,整整十分鐘,連一個眼神都不遞給他,這還能像是熱戀的人?晏律一陣氣悶,忍了半天,借着起身倒茶的機會,走到奶奶坐的那個沙發,挨着溫酒坐下。然後假裝不經意,輕描淡寫地問:&ldo;誰的電話?&rdo;&ldo;我好朋友。&rdo;一個叫戲稱為叔的好朋友。晏律頓時腦補了一個三十出頭,英俊潇灑的成熟男人。他端起茶杯,又咽了口茶水,想要把堵在心口的一股郁結給沖下去。還沒等他把這股郁結給壓下去,溫酒的手機又來了短信。溫酒笑吟吟的開始發短信,來來往往,足足發了十幾次。還是那個叔?晏律想問又無法開口,硬生生憋得快要内傷。他拿出口袋裡的手機,上面空蕩蕩的。前些年也有不少朋友過年打短信拜年,還是那種網絡上現成的段子,他一般都不回複,漸漸的大家新鮮勁過了,也都不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該是朋友的不會因為過年沒發短信就絕交,不該是朋友的,也不會因為一條拜年的短信就成為朋友。比如他一向交好的紀瀾,商景天,容乾,平時沒事,互相連個電話都不打,但一旦有事,一定會兩肋cha刀。友不在多,三兩知己足矣。晏先生這種清高孤傲的做派,導緻了整個晚上,連爺爺奶奶的手機短信都響個不停,他的手機一直處于空虛寂寞冷的狀态。往年他從不覺得這種情況有什麼不好,清淨自如。可是今年溫酒在旁,他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尴尬,内心很希望手機能響一聲,以示自己也是有人惦記的。可是,偏偏手機靜悄悄的一絲聲響都沒,甚至連郁芊芊都沒有來騷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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