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過後,櫻兒叩門進來對衛小娘道:“小娘大喜了,”
衛小娘一骨碌翻身坐起來,快說:“是不是榕兒放榜了。”
櫻兒道:“正是呢,咱們家榕哥拿了“案首”。
衛小娘大喜道:“當真!”
櫻兒道:“是真的,大老爺一早就派了人去守夜聽信了。剛傳回來的消息。”
衛小娘趕緊雙手合十,做出虔誠的表情,這時櫻兒說:“要不要去告訴老太太。”
衛小娘道:“老太太這會怕已熟睡,就别驚擾她老人家了,明天一早再去說也是一樣的。”
老太太其實也沒睡熟,聽到院子裡鬧哄哄,對房媽媽道:“外邊怎麼回事?這樣鬧哄哄的,是不是放榜了。”
房媽媽已知道小厮傳過來的消息,于是回道:“老太太說的不錯,榕哥不但上榜了,還是案首呢,隻是名單傳出來了,榜要到明天才出來。”
老太太也是點頭微笑,甚是喜悅,在房媽媽服侍下,重新躺下入眠。
第二天,早膳剛過,大老太太和盛老太太都在正廳坐定,衆女眷也都圍在周圍,盛維院裡和屋裡來回踱步,突然聽到外面唢呐的聲音,有家丁來報,咱們家榕少爺中了案首,報喜的人來了兩撥,還請示兩位老太太如何賞賜,大老太太道,還能怎麼賞,封五兩銀子出去,讓他們辛苦這一趟,衆人皆大歡喜,五兩的賞銀已經是那時候給報喜人的最高了。
衆人都圍着給盛老太太和衛小娘道喜。
大老太太高興的說:“看來榕哥這孩子又是讀書的料子,弟妹真的是好福氣呀。”
盛老太太道:“年紀還小,經不得老嫂子誇獎。”
大老太太道:“那咱們就安排維兒帶着榕哥和族裡子弟,開祠堂中門祭祖吧。”
盛老太太也笑道:“一切都聽嫂子的安排!”
衛小娘房間
明蘭正在逗着向蘭,隻見她對衛小娘道:“小娘,榕兒上榜其實是女兒意料中事,莊先生從不随便誇人,卻對榕兒極是有信心,但我沒想到榕哥能中個案首,自古能中案首的人,基本沒有不中舉的,小娘的福氣在後頭呢!”
衛小娘心裡喜悅,但也并不太顯露在面上,道:“這也是我沒料到的,但願榕兒能戒驕戒躁,繼續夯實學問,将來如你所言。”
向蘭也道:“是不是哥哥将來中了更大的功名,就能像二哥哥一樣進翰林院做官了。”
衛小娘笑罵道:“你個小孩子知道什麼,你哥哥離做官還遠着呢,如果要想如你二哥哥那般去翰林院就更不容易了,為娘隻盼着你哥将來能登榜,為官一方,你爹爹就很高興了。”
明蘭道:“會的,二哥哥一向都誇榕兒的功課好呢!隻有一件事提醒小娘。”
衛小娘道:“明兒有話可以直說。”
明蘭看了下房間四下無人道:“榕兒這一中案首,在宥陽這裡還沒什麼,恐怕回了汴京,小娘一定低調謹慎,大娘子一向不喜庶子太出息,當初就一力要求三哥哥去學經商的,要不是父親一力攔着,三哥哥也考不到中舉,更沒機會會試,如今榕兒一下就是案首,大娘子心中不爽,林小娘又去了莊子裡,她少不了找機會為難你,你一定要忍耐,等熬到榕兒中第,誰都為難不了小娘了,就算父親不按規矩名正言順的擡小娘為二房太太,那也沒人敢不敬你在家裡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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