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溫柔地拉住她的手,慢慢把她緊握着哈利胳膊的手指掰開,但是她猛烈地搖頭把指頭扣得更緊,不管怎麼樣不管發生什麼她都要牢牢抓着哈利,就算他們折磨她要她放手也不行。
“那,另一隻手?就一隻?”羅恩說道,她勉強同意他握住她另一隻手。
“就這樣,”她嚴肅地警告他,他同樣鄭重地點頭表示同意。
“哈利,”羅恩叫道。
赫敏看見她的男孩們眼裡充滿淚水,哈利用另一條胳膊摟住羅恩的脖子,她被兩個人抱在中間。羅恩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撞進她的耳朵,他們三個人都站在這裡,被勝利震撼而惶惶不安,不能放任何一個人離開。
此時她的眼淚才盡情地流下來,而她暗想也許她永遠無法停止哭泣了,她也永遠無法讓自己離開羅恩和哈利的擁抱,她想把一生那麼長的時間都駐留在他們的懷抱之中。勝利并不是甜美的,而是像血液一樣厚重刺激,像寶劍一樣鋒利。她緊緊地擁抱哈利和羅恩并且不肯放手,即使他們抱着她溫柔地轉身走向城堡,也不肯放開。
第四十一章
孤身一人站在蜘蛛尾巷時,侵襲他心靈、意識、大腦、身體、他所有一切的那無法言說的感覺,就跟他藏身黑暗戰場時的感覺一樣。這個世界已經将它的真實内在完全展露出來,那是一種陌生的迷人的魅力。但是在這裡,在蜘蛛尾巷他的老宅子裡,一成不變的灰塵在空氣中飛舞。在這裡,他沒必要用魔杖點起一絲光亮以作照明,不管他是瞎了、睡了、醉了……甚至死了,他都可以在這些房間裡穿梭自如。這地方就像是一個永不消逝的咒語,就像他自己的皮膚。它是他的家。最後他還是回了家。
從門口三步就可走到沙發,陷入發黴的坐墊時,他聽見老彈簧吱吱嘎嘎作響。他到底在這裡幹什麼?在這棟他從不希望返回的房子裡?帶着勃發的怒氣,他的意識快速做出了回答:因為他沒别的地方好去。戰争結束了,波特幸存了下來,他的兩位主人都死了,而他不再擁有無限的選擇,他現在别無選擇。
無限的選擇。斯内普在噬人的黑暗中輕哼。無限的選擇究竟是什麼意思?他能回到十八歲時的自己嗎?回到在馬爾福莊園跪倒在黑魔王膝下的那晚之前的時點嗎?現在他再次沉着冷靜得足以跪在冰冷的石頭地闆上,身穿散發着香氣的絲質長袍,高舉左手像獻上一份禮物嗎?他曾經被給予重新來過的機會嗎?斯内普将魔杖置于膝上,挽起左臂袖筒,允許自己去觸碰那塊過去二十年他從來不去碰的皮膚,終于又是他自己的皮膚了。他的手指親昵的觸撫着自己的皮肉,像電流通過,像自慰的快感。他閉上眼盡情享受指尖微妙的觸感,稀疏短軟的汗毛,他自己的身體。
可是,還不完全是他自己的。斯内普再次舉起了他的魔杖,沉默地召來了他母親的玻璃酒瓶,沉甸甸的廉價的劣酒。他面臨的選擇就跟十八歲時的他面臨的一樣:做個醉鬼還是清醒着忍受痛苦。他彎彎手指,一個布滿灰塵的玻璃杯穿過空氣飛進他的手掌。他倒滿一杯,絲毫不考慮淺斟慢飲,狂野的灌下了一整杯酒,他喉管灼痛,幾乎被大口咽下的烈酒嗆住,下巴上挂着幾滴酒液,甚至顧不得擦一擦。戰争結束了。他還活着。他又倒了一杯。
他站起來穿過房間走向窗戶,即使整棟房子都漆黑一片,他還是很輕易地就繞開了他父親留下的那個巨大的奇形怪狀的皮革躺椅。他拉開窗簾。披着夜色的街道幾乎是模糊的,人行道上淺淺的水坑反射出幾道輕而遠的光線,映襯着愈顯黯淡而無星光的夜空。他搜索了一會兒,沒發現一個人,然後再次舉起酒杯。隐藏,他在隐藏。
斯内普感覺脖子緊繃而沉重,當他開始泛起醉意的時候,眼睛仿佛被什麼按壓刺痛。他成了一個隻能自己躲起來喝酒,而無法在公衆場合痛飲的超級危險人物,而過去的二十年裡他真正擁有的個人隐私是如此至少,以至于他幾乎忘了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獨自一人,是的。他常常都是孤身一人,事實上,幾乎一直都是。但是,個人隐私……他知道再也不會有人在晚上突然召喚他,他想自己呆幾個小時就呆幾個小時,不受打擾的……即使他喝醉了,也不會有人侵入他的意識世界去搜尋秘密……他幾乎為自己已經解脫了這個念頭感覺恐懼。
他一點都不想隐藏起來。他是一個間諜——曾是,他的意識抗議道,曾是?——但是他總是被監視着進行工作。他從來不曾逃避他的使命,從來不曾躲開黑魔王。硬留在這肮髒的房子裡的感覺不對勁,如此安全,如此無力,如此一無所有。他有沖動想沖上街道,直接幻影移形到對角巷正中。我仍然在這兒,他荒謬地想着。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史上最狠師叔祖 渣男他又軟又甜 救贖友情[娛樂圈] 食魔經 龜靈界的傳說 鬥羅之暢遊諸天 愛的無厘局之愛錯[重生] 掐斷男主那顆小苗![快穿] 每天想到離高富帥差一點就傷不起+番外 渣男求上進,女友慌了 紫葡萄與軟美人+番外 快穿之卿卿我我 靠一口仙氣混娛樂圈 僞善 三書六禮到白頭 被迫和殘疾新帝成親的日子 我就是那個壹 我靠團寵爆紅娛樂圈 廢土:新紀元 狼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