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華撇撇嘴:“他也怪了,隻攔着我們倆,二殿下找我,他都不在意。”劉琰眉頭一挑:“二弟總去找你嗎?”“也沒有,就是午後大家一起玩,有時候二殿下會單獨同我說幾句話。”“說什麼?”“閑話,不記得了。”許京華說到這兒,往劉琰那邊走近一步,悄悄說,“我告訴你個秘密。”劉琰側頭靠近,等着她說。“那頭鹿根本不是二殿下獵到的。”劉琰有點訝異:“那你們……”“我們哄他的,不然他不回來!”許京華一面說一面搖頭,“他用的那弓,别說射鹿,射隻雞都勉強。但他看見我輕輕松松打到兩隻雉雞,大約覺得面上無光,不肯就這麼回來。”劉琰懂了:“所以你叫侍衛射中一頭鹿,再把二弟的箭插上去……”許京華豎起大拇指,劉琰就笑了:“我原就猜到是侍衛幫忙,他以前并不喜歡練騎射,手上也沒力氣,不過能哄得父皇高興,也值得了。”“聽叔父說,這次事情鬧得挺大的,現在了結了嗎?”劉琰點點頭:“算是吧。”他本來隻想說這麼多,說完想起許京華寫的那張字條,又問,“五叔跟你說了是怎麼回事嗎?”“就說主持變法的大臣被人告,還有你上次說的,有些州縣鬧得很厲害。”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又到月底,沒有月光照亮,隻能靠内侍打燈籠,自是不能離主人太遠。劉琰四下一瞄,又往許京華身邊靠近一步,先說:“蛙聲還真不小。”“這已經好多了,現在我聽着蛙聲,轉眼就能睡着。”劉琰笑起來,借蛙聲為屏,壓低聲音道:“主持變法的人叫高穆,他這次确實想借機公報私仇——就是上次我信中說的那個案子,廬州刺史沈維曾經得罪過高穆,他就指使朝廷派去的特使,想方設法找茬,好将沈維罷官。”許京華走在他身旁,兩人間距離連一尺都沒有,聞言也壓着嗓子,用氣聲回:“他這就過分了吧?”“是啊。我私心覺得,此人實在有些心術不正,變法大事,交在他手裡如何放心?但宋先生始終不讓我勸谏父皇……”“他不讓你勸,他勸了嗎?總得有人勸吧?”“他勸了,但父皇還是想保下高穆……”說到這個,劉琰臉上笑容消失,眉頭也皺了起來,“我們來之前,父皇下旨,免去高穆三司使之職,前往廬州,戴罪立功。”“是剛說那個廬州?”劉琰點頭:“高穆心胸狹窄,我怕他去廬州之後,情勢隻會更壞。”他聲音極輕,許京華仍聽出深深的憂慮,但這件事她也無能為力,隻能伸手碰碰劉琰手臂,低聲道:“不會的,皇上心中應該有數。”有她安慰,劉琰瞬間由陰轉晴,他側過頭,就着燈籠搖曳不定的光,仔細打量心上人。許京華額前碎發長了一些,已經到了眉際,她有一雙很英氣的長眉,眉毛下面是閃着光的雙眸,雙眸之間是挺翹的鼻梁,鼻尖上還挂着幾點小小汗珠,劉琰忍不住問:“你熱嗎?”“啊?”許京華有點糊塗,“熱肯定熱,但今天還好。”劉琰笑着虛點一點她鼻尖,“出汗了。”許京華擡手抹一抹,又打量劉琰:“你也出汗了呀!”劉琰回手也抹一下鼻尖,果然也有汗,就笑了笑,說:“你好像白了些,我還以為你天天跑出去玩,會更黑呢。”“沒有天天跑出去啊!日頭大的時候,娘娘根本不讓我出去,就算出門,也叫人給我打傘遮陽,或者幹脆上船玩去。哎,那這案子結了,你是不是就沒那麼忙了?”“不好說。”“怎麼了?哎,那個沈維呢?他怎麼樣了?也回廬州嗎?”劉琰搖搖頭:“父皇另給他安排了去處,你一定想不到。”“我當然想不到了,你快說!”劉琰笑着揭秘:“幽州。”“啊?去當知府嗎?”劉琰點點頭,許京華歎氣:“那可是個苦差事。”“沈維倒不怕,他以前率軍民打過胡人,是個允文允武的能臣。父皇也對他寄予厚望。”“那挺好的呀。你也别愁了,老人都說,車到山前必有路,隻要有心,一定能做成事情。”她說得特别笃定,臉上神情也是一貫的樂天向上,劉琰看着她,心中自然生出世上無做不成之事的豪情,便笑道:“你說得對,劉琰受教。”兩人這麼玩笑慣了,許京華也不當回事,轉頭說起宋懷信,“宋先生真讓我說着了,我給他寫了兩封信,他挑了我十幾個毛病,布置了一堆功課。你說我又不考進士,他有這精力,怎麼不用在你身上?”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可是我有山 陰毒後妃 狼妃 白蓮花靠扮可憐攻略哥哥稱霸全球 望瑤台 無德皇後 但為君故 玄幻:契約雙胞胎,我有萬倍返還 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鐵匠家的小嬌娘+番外 探案新說 魔道忍者宇智波 驅魔師開了養鬼副業後+番外 醜妃天下 絕色天下之極品棄妃+番外 據說我是豪門少奶奶[穿書]+番外 雉妾 妾傾城+番外 莺妃後傳之鳳引江山+番外 農門之樂:錦繡寶貝小嬌娘+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