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們才剛交往不久,她開始跟着溫絨學空手道,加入了學校的空手道社團,在和外校的友誼賽中她出人意料地殺進八強,但就在四分之一比賽前把腳踝傷到了。教練和隊友主張棄權,段如碧卻跟打了雞血似的堅持要上場,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一個人固執地用繃帶把傷處箍緊。“……袁少,你勸勸你女朋友吧。”其他人實在沒轍,隻好把袁召拉過來。袁召頗有些為難,摸了摸鼻子走上前,打量了下段如碧的神色,剛要開口,段如碧忽然斜睨他,說:“你也要像他們那樣叫我棄權?”袁召想了想,直言道:“你受傷了。”“那又怎樣?”“你現在棄權,可能隻需要修養半個月,但如果上場比賽,你可能需要一個月……”“那又怎樣?”段如碧不耐煩地又反問了一遍。袁召歎了口氣:“我不建議你繼續比賽。”段如碧不以為然,整了整腰帶,說:“說完了?我要去比賽了。”她剛站起來,立即晃了晃,腳踝吃痛令她忍不住皺起眉,袁召上前護住她,不由皺眉:“你這個樣子還怎麼比賽?”“我就是要出賽。”段如碧撇開袁召,原地扭動腳腕,适應了下。“我說……”袁召頗有些無奈,“你這姑娘怎麼這麼固執。好,你為什麼一定要上場,告訴我理由。”“理由?”段如碧突然被說笑了,“我不喜歡半途而廢,我要得到的東西,不會輕易放手。”“哪怕是輸?”段如碧無所謂道:“輸有什麼可怕,可怕的是放棄。反正我做的決定就會貫徹到底,别人說什麼都無法改變我。”袁召還想說什麼,段如碧瞪他:“你再啰嗦,我就不理你了。”袁召到底沒能說服段如碧,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姑娘犯起倔來拉都拉不住。不過,再仔細一想,當初她若是沒這點脾氣,也不可能把他拿下。車廂靜谧,不知為何,鼻尖仿若能聞到一股青蘋果的味道,吸一口氣,連同肺裡充滿了絲絲酸甜,偶爾夾帶出一點苦澀,無處抒發。袁召穩穩将車停下,他沒回頭,右手搭在方向盤上,慢慢摩挲。那個吻後,他們再一次獨處,有什麼在變,微妙的,劇烈的,卻藏在光明之下。“你好像說過做的決定會貫徹到底。”“是。”“真是這樣嗎?”他忽然擡眼,後視鏡裡她也正好回過頭,視線交彙的一刻,時間靜止。好一會,段如碧不知如何回答,她不清楚他問的用意,是說她和他在一起的決定,還是分手的決定……随着她的沉默,他的眼神也逐漸變暗。不過,袁召最擅長的就是把情緒藏好,他故作輕松道:“你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袁召熄了火,下車,把車鑰匙還給段如碧,“再見。”他慢慢走入夜色,清瘦的身形,幹淨的毛衣,簡單的外套,修長的牛仔,那麼多個夜晚,這個背影不知多少次闖入她的夢中。“如果我真的太失望了,我會改變決定。”她沖他的背影低低說道。袁召擡起的腳隻邁出了半步,略微停頓後,他轉過身,側臉溫和,眉宇像是染上了月色銀輝,令人怦然心動。“是嗎。”他彎起嘴角,表情卻很淡,“我明白了。”“等一下。”不知為何,她忽然很怕他就這樣走掉,匆匆忙忙叫住他,卻不知自己要說什麼。他站在那等她。段如碧覺得喉嚨火辣辣的,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扭成一團,手心都出汗了,這種緊張到心跳加速的感覺,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她終于說道:“如果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就别來招惹我。”他稍稍邁進一步:“如果我說,我願意負責到底呢?”她固執地反駁:“這不是責任,我不要責任。”“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是,”他定定地望着她,“我要的,你能給我嗎?”“我……”段如碧剛要回答,背後突然冒出一個聲音:“如碧。”她本能地蹙眉,回過頭去。李思笑眯眯地站在她身後。從某種程度上說,段如碧還真無法界定其人,他到底是真小人還是僞君子,又或者他是如曹操般的枭雄,這朵奇葩綻于世,倒也令人大開眼界。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敵對情緒。段如碧和袁召還未開口,李思先一步說道:“恭喜,發布會出人意料的成功。”他那雙含笑的眼睛在他們之間打了個來回,“我替你們高興。”袁召不痛不癢地笑着回道:“謝謝李老闆百忙之中專程來道賀。”“我不是專程來道賀的,我是專程來道歉,順帶道賀。”李思挑眉,對袁召他向來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而後他轉向段如碧,坦蕩又不失歉意地說:“發布會的事,我想helen确實借鑒了些你的想法,不過,當時開會的時候,所有高管全票通過,是公司作出的決定,我這次是疏忽了。”他這麼一說,倒是把段如碧一番指責的話堵了回去,什麼借鑒,他能查出借鑒,就一定知道helen抄襲了她的策劃,但他也沒有推卸責任,“疏忽”二字被他說得那麼誠懇,對于從不向人低頭的李老闆而言,這是他做出的巨大讓步。可真的是讓步,而非他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嗎?段如碧還在揣測,那邊袁召清冷的聲音透着涼薄的嘲諷:“李思,你就那麼想赢我嗎?”“你好像弄錯了。”李思氣定神閑地反駁道,“想赢的人是你。”“夠了!”段如碧打斷他們的你來我往,她現在沒精力應付這兩個人,“李思,這件事你别以為就這麼算了,我會讨回來的。”她揉了揉太陽穴,鎮定情緒,回頭對袁召說:“以後再說吧。”“好好休息。”袁召送她微笑,他總是那麼體貼紳士,不會強迫她,哪怕他很想知道答案,但他能夠忍耐。反正,他已經忍耐那麼多年,也不介意再久一點。段如碧上樓後,留下李思和袁召,這兩個人對峙總是會激發出嗆人的火藥味,好像不唇槍舌劍一番,對不起他們不共戴天的關系。李思換上輕松的表情:“這次算你走運。”“實力。”袁召糾正道。李思不以為然,推了推眼鏡,走到袁召跟前,靠近他的耳側,輕聲道:“你和如碧是不可能的。”袁召哼笑:“誰知道呢。”“我知道你在調查什麼。”李思壓着嗓音,喉嚨間摩擦出危險的語調。袁召稍稍正色,視線陡然銳利幾分,嘴上依然不緊不慢地說:“怕了嗎?”李思擡頭,露出微妙的笑容,悠悠道:“我倒是很期待你查出來的真相。”——————————————————————————————————————————段如碧調整了一天就立即上工,眼下項目不斷推進,她可沒法看着電視裡自家做的廣告就以為萬事大吉。午休的時候,段如碧呆在茶水間泡咖啡,kate倚在門口:“bee,早上李思給你打了三通電話,他說你手機打不通。”“我關機了。”段如碧往咖啡裡加了點牛奶,“我不需要他的任何解釋。”“你打算追究這件事?可我們也沒有證據。”“酒店服務生可以作證,helen看過我的記事本。”段如碧不依不饒,“總之我不會讓她好過。”這時,前台小姐跑來找段如碧:“bee,有人找,是上次那個帥哥哦。”說完還擠眉弄眼。段如碧卻不急,拉開一把椅子坐下,端着咖啡杯氣定神閑地喝了起來:“讓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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