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影帝的這番表揚,鄭穎瞬間心花怒放。她剛要起範兒驕傲,忽然瞄到梁維遠的表情起了微妙變化。于是她住了口,暫時遏止住了想要翹尾巴驕傲的沖動。梁維遠打量着鄭穎,表情變得有點不可思議也有點不太甘心地說:“現在很少有人能做到和我對戲時不被我的氣勢壓住,你倒是很快就做到了,啧啧!”鄭穎被誇得膨脹不已,她把脖子抻得長長的,下巴揚得高高的,像一隻剛下完蛋急于得到表揚的驕傲母雞。梁維遠轉頭拍拍導演的肩膀:“恭喜你啊導演,女主角選得不錯,貌美如花演技在線,加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英俊偉大智慧男主角,這個劇組有救了,短期内可以不用分道具散夥了!”他說完跩跩地走下場去休息。導演被拍得忍不住翻白眼,他咬着後槽牙問鄭穎:“這丫挺的,狂死了!想不想打他一頓?等殺青了咱們一起打他一頓吧!”鄭穎沒顧上導演的約架,她眼神瞄到了場外沈一帆身上。看到他,她立刻像被一股無形的内力吸住,搗動着腳步歡天喜地向幹哥哥身邊黏糊過去。湊到沈一帆面前,鄭穎對着他往下一蹲胳膊肘支在膝蓋上,雙手捧着臉仰頭問:“我剛才演得好不好?”吳宇站在一旁做作地咳:“哼—嗯!鄭穎小姐,請好好說話,不要惡意賣萌。”沈一帆:“别理他。”頓了頓,他微笑着垂眸,對鄭穎說,“你剛剛演得特别好。”鄭穎眼睛一下亮得像被揭了蒙布的水晶,瞬間放射出千縷萬縷直射人心的璀璨的光。“真的嗎?”她雀躍地問。沈一帆:“真的。眼神,表情,動作,表演得都特别有層次。尤其眼神。”鄭穎高興極了:“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能演出那麼多層次感嗎?”她問問題的樣子像一個急于得到回應的小孩子,她生動的神情,配着她花兒般的臉蛋,又漂亮,又天真,又妩媚,又可愛。沈一帆忍不住擡手摸摸她的頭頂。吳宇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在一旁怪叫:“你們兩個夠了!小少爺你住手!”沈一帆又留戀地摸了兩下才收回手。“為什麼呢?”他捧場地回問。鄭穎笑得甜甜的,兩手下意識想往他膝蓋上搭。接觸到一旁吳宇大大刀子一樣的目光後,她醒悟般想起自己昨天的一番承諾,立刻把手收了回來,不碰沈一帆一片褲腳。她改為朝他一指:“因為你啊!你給了我這種複雜情感的啟發,是你讓我感受到了人生酸甜苦辣的各個層次,謝謝啦!”想了想,她換上認真的表情,說,“嗯……以前你什麼都沒告訴我時,我心裡是酸苦辣多一點的,但現在嘛,就是甜要多一點啦!”沈一帆看着她的眼睛,也認認真真地說:“我現在也覺得心裡很甜。”吳宇在一旁已經要瘋了。他抱着頭抓自己的頭發,幾乎歇斯底裡地對鄭穎叫:“鄭穎你夠了啊!小少爺你也差不多得了!我忍你們半天了!你們倆再這麼目中無人互相往死裡撩,我可要急眼了!!!小少爺你不想被三位少爺綁回家去吧?鄭穎你昨天的承諾需不需要我幫你再背一遍?”鄭穎縮縮脖子,啦啦啦地站起來跑走了。沈一帆視線膠着在她身後,嘴角情不自禁挂着微笑。他看到她向着餘友誼那裡跑了過去。鄭穎跑到餘友誼身邊,往他面前亭亭玉立一站,做作地擺了個pose,擠眉弄眼地問:“友誼哥,我今天演得怎麼樣,棒不棒?”餘友誼夾着煙的手一抖,煙差點從指頭縫裡滑下去。他有點手忙腳亂地把煙夾好,擡手朝鄭穎一扒拉,把她從視線前扒拉開:“一邊去,成天得得嗖嗖的,能穩當點不?”鄭穎像塊膠皮糖,被扒拉開後立刻又黏回來,堅持以實力邀寵:“你先說我棒不棒!”餘友誼眼神亂瞟,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棒棒棒,你比‘哔個棒’都棒!”(big棒)鄭穎:“哥,你舌頭有點老,那是‘哔個辦’!”冒死跳開糾正完餘友誼的發音,鄭穎又冒死沖回餘友誼面前,繼續擠眉弄眼,“友誼哥,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對得起你當年的慧眼識英才了?”餘友誼眼神閃爍左右亂飛:“滾滾滾,不要有點進步就到處逼人誇你,謙虛點你死不了!”鄭穎看着餘友誼左右亂滾的眼珠子,她跟着他的眼珠子開始一起左右亂晃:“友誼哥,你今天好像很不想定睛一看瞅瞅我啊?我今天長得這麼辣眼睛嗎?”餘友誼把煙往地上一摔:“我看你幹嘛?我看你這沒皮沒臉不知道愁的樣兒就上火!”他說完嫌棄地扒拉開鄭穎大步流星奔着衛生間去了。鄭穎看着他的背影,對走到身邊來的導演感歎地問:“導演你想不想打他一頓?等殺青了咱們一起打他一頓吧!”導演呵呵:“你先跟我組團打了梁維遠再說!”鄭穎拍巴掌:“行,就這麼定了!”然後她問導演,“你說我友誼哥怎麼了呢?我覺得他今天眼神特别渙散,槍藥也吃得有點多!”導演瞄瞄鄭穎,陰陽怪氣地繼續呵呵:“誰知道呢,少男心事總是詩啊,估計他懷春了吧。”鄭穎應聲一哆嗦:“導演你惡心起人來還挺要命的!”鄭穎沒心沒肺地和導演聊天打屁。不遠處的沈一帆不動聲色地一直看向她這裡。看了一會,他把眼神調向了衛生間門口。餘友誼已經進去好一陣兒了。再過了一會,餘友誼終于出來了,他出來時的樣子讓沈一帆有點意外。他像在裡邊剛洗了個冷水澡似的,潑了自己一頭一身的水。他是因為什麼事想要冷靜一下嗎?沈一帆望向前方的眼神,變得悠遠深沉起來。兩天後一大早,鄭穎趕到劇組化好妝換好衣服。從化妝間裡出來之後,她發現劇組的氣氛和往常似乎不太一樣。每個人的眼角眉梢好像都挂着那麼一些欲言又止的八卦氣息。鄭穎尋找餘友誼的身影,想從他那裡知道她隻是去畫了個妝的功夫這個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她到處都沒找到餘友誼的身影。鄭穎退而求其次,找到了導演,問:“豆哥,我友誼哥呢?”導演蔡窦同志立刻雙眉倒豎:“你剛叫我的時候,心裡想的是哪個dou字?”鄭穎厚顔無恥地撒謊:“窦太後的窦!”導演把眉毛放平下來:“你友誼哥被人拉到小屋蹂躏去了。”鄭穎一下來了精神:“誰啊誰啊?”她有點興奮地搓手,“等等,豆哥,你先告訴我施暴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導演翻白眼:“他火爆得筆直筆直的,你居然還多此一舉問我施暴人是男的女的,孩子你也真是夠瞎的!”翻完白眼,他表情一下變得神經兮兮地,把頭湊到鄭穎跟前,“算了,告訴你得了,這麼憋着我也挺難受的。叫走他那人,是倪麗麗!”他眼底的打算聽着倪麗麗三個字,鄭穎有點耳熟也有點懵逼:“誰?”導演一臉“你真煩人這都不知道”的表情翻白眼:“就是倪裳!”鄭穎拖長聲:“哦——”她的長聲戛然而止,同時五官的感情色彩開始放飛出八卦的意蘊,她擠眉弄眼地問,“豆哥,你說他們倆過去是不是有過一腿?”導演看鄭穎的表情有種莫可名狀的詭異:“你是希望他們拐過一腿好呢,還是誰的腿就歸誰的跨骨頭管彼此不相幹的好?”鄭穎眼神放空了一下又聚焦:“我從小就希望世界和平,但我說了不算,前兩年美國到底還是找茬打了伊拉克,唉。”她看着導演,誠懇地說,“所以豆哥,他們的腿是交叉還是平行,這和我希望不希望的,沒有一根腿毛的關系呀!”她就是個吃瓜群衆,隻吃瓜有點無聊,所以想一邊吃一邊聽點八卦而已。導演眼一瞪:“破嘴咋這麼能吧吧,我說一句你怼十句!”他忽然退後一步,上下打量了鄭穎一番。她今天穿的是件水墨色旗袍,墨色從領口盤扣處向外淡淡暈開,暈出一氣呵成的白底墨韻。旗袍下擺處有幾支紅梅料峭盛開,把素色的底子一下暈染得活潑鮮明起來。這素雅中暗藏明豔的旗袍很挑人,膚色不亮,非把它穿得晦暗老土起來;身材不出衆,套上它準像套了口粘了灰的面口袋。偏偏鄭穎穿上它,既不晦暗老土,也不像髒面口袋——相反她趁得山水梅花更加素雅,而山水梅花也把她襯托得明麗脫俗。看着她,導演左拳擊右掌:“走,我帶你到小屋砸場子去!”鄭穎雙眼賊兮兮一亮:“我用不用先去換件帶裆的行頭?”真打起來,畢竟穿着帶裆的更容易飛腿踹。導演搖頭,語重心長:“鄭穎啊,你身上擠出點女人味兒不容易,以後穿着旗袍的時候憋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開完嘲諷技能,他告訴鄭穎,“走,瞧瞧你友誼哥去,倪麗麗來的時候跩得二五八萬的,跟老餘欠她八輩子錢似的,再不去瞅瞅,我怕你友誼哥的骨頭都被她啃光了!”鄭穎表示既然來者這麼兇猛,那她堅持去換條帶裆的褲子,這樣一言不合打起來的時候,進可攻、攻可踹,退可跑、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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