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小灰兔子的事兒解釋了一下,道:“這幾日,我們經過觀察和測試,已經基本做出了可以用于人體改造的藥物配伍。”
馮楚英聞聲趕過來,急道:“你的意思是,你們已經掌握了讓人與蠱蟲在不影響壽命和神智的情況下共生的辦法?”
周菀點頭:“是。”
馮楚英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雖然她總是一直在告訴自己,宋淩身上的蠱一定可以解,他一定能夠活下去,但是當一切變成觸手可及的現實之時,她卻一時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上一次,當扶桑露被雲無心做出來的時候,她是狂喜,繼而卻迎來了更大的失望,這一次,她竟是有些惶恐了。
宋淩卻道:“你們找到的辦法就是把人變成蠱?”
周菀點點頭,她倒也不是遲鈍到完全感知不到他人的情緒,隻是很多時候并不在乎而已,此刻宋淩的語氣明顯很不贊同,讓她有些許不快,但她也隻是皺了皺眉,不打算多說:“是的。”
馮楚英卻伸手抓了抓宋淩的衣袖,不讓他再說話:“這蠱毒綿延多年,若是簡簡單單便能毫無後遺症地解決,我才覺得不可思議,如今這種解法,反倒讓我覺得心中安定一些。”
周菀皺了皺眉,她對這位靖海王府小王爺的印象還停留在自己的腦補之中,一個男的,憑借一己之力,讓原本親如兄弟的兩人反目,簡直就是藍顔禍水!
尤其是如今雲無心一心研制解藥,這倆人卻還整日無所事事,聽書喝茶,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自在,竟好像完全忘了雲無心這人一般。
她和雲無心也算相處了挺長時間,雖然覺得雲無心專業上不如自己,又時常在為人處世上表現得不太聰明的樣子,但是畢竟兩人是一同攻堅的戰友,那情誼多少也是有幾分的,于是這會兒便不自覺地偏向了雲無心,對宋淩和小王爺心裡多了幾分偏見。
馮楚英并不知道她心裡繞過了多少離奇的念頭,自己把周菀說的方法腦子裡過了一遍,越想越覺得心安,便道:“你說雲谷主走了,他去哪裡了?是因為解藥研制完了他回藥王谷了嗎?”
周菀搖搖頭:“他去西京道了。”
宋淩心中一凜:“他去西京道做什麼?”
周菀又道:“他還帶走了一份解藥。”
馮楚英也皺了眉:“他也身中西風醉,難道他想先拿自己做試驗?”
“我不知道他,我今日下差他就已經走了,還給我留了句話,說他去見下毒的人,找真正的解藥。”
周菀頓了頓,又想起一茬:“對了,七日前,我聽藥童說,他見過一個古怪的病人,那人隻在院門口和雲谷主說了幾句話,後來雲谷主追出去,也沒見着人,從那天之後,他就時常心不在焉。”
宋淩和馮楚英對視一眼,臉色都凝重起來。
周菀見倆人似乎有什麼話想私底下說,便也沒多做停留,便道:“我與雲谷主研制解藥,因為傳統思路上久久得不到突破,這才選擇了如今這條路,作為備選方式,武安侯身體如今狀态還可以,大可以再等等,或許,雲無心去西京道,真的能夠找到真正的解蠱方式。”
她自認自己這番話已經把該說的都說完了,想了想又不由分說伸手扯過宋淩的手腕閉眸切脈片刻,然後點點頭,便走了。
宋淩:……
馮楚英失笑:“這位周太醫真是個性。”
宋淩幽幽道:“她不喜歡咱們。”
馮楚英茫然:“啊?”
“看不出來麼,她替雲無心抱不平呢!”
馮楚英:……
不是,武安侯你為什麼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上敏銳?
“雲無心是去西京道見當初讓他下毒的人了吧?”宋淩歎了口氣,下毒的事橫亘在兩人中間,更深層的原因雲無心說他說不出口,宋淩也不好多問,隻是——
馮楚英卻搖了搖頭:“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倘若他隻是單純地為了解藥去見敗寇的人,或許也沒什麼,從之前的事來看,雲無心對于敗寇應該比較重要,但他偏偏帶上了解藥。”
宋淩被一提也想到了。
如果順着雲無心這條線的捋的話,就會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脈絡。
先是讓雲無心下毒,雲無心出于某種原因下了毒,但并沒有受制于敗寇,這說明,敗寇對于雲無心并沒有多大的控制權,相反,他有着足夠的自主權。
此後,尺玉引導他去找扶桑露,敗寇顯然知道西風醉并非是扶桑露可解,倘若貿然解毒,那結果便是宋淩死,雲無心百口莫辯。
而周太醫和小皇帝的及時發現阻斷了這個後果,對方卻又反應迅速地丢出了殷五,來揭露雲無心的身份,逼得雲無心不得不承認自己與敗寇的關系,以及下毒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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