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坐實了馮家姑娘沒有死的傳聞,那靖海王府除了與他合作,便隻剩下承認欺君之罪這一條路了。
但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宋玥——不是,宋淩——是怎麼回事?
難道馮楚英是真的死了?
不可能,宋珏隻動搖了一瞬,又堅定起來,這個消息不可能有問題,這是來自“那邊”的消息。
時隔多日,宋淩再度見到小王爺,隔着一丈遠的距離,小王爺坐在輪椅上,噙着一絲笑容望着他。
有那麼一瞬間,他腦子裡幾乎出現了小王爺習慣性地帶上一絲戲谑的聲音,問他:你怎麼才來?
紅隼一來一回,加上置辦東西,如今已經是第五天。
“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眼也不眨地盯着馮楚英,下意識就說了這句。
小王爺笑容一僵,心想這個完蛋玩意兒,好不容易耍一回帥,就不能耍到底嗎?沒見旁邊還杵着個來者不善的人間油物呢?
人間油物宋珏這會兒其實也油膩不下去了,面對宋淩這種國民級的人物,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值一提。
馮豆豆激動得臉色發紅,吭哧憋了半晌,道:“為什麼不能叫你姑爺?”
剛剛宋淩下馬時說了句“叫姑爺,的确是不大妥當”,可他明明就是來給靖海王府撐腰的,又為什麼要這麼說。
圍觀的百姓暗地裡倒吸一口涼氣,隻心說這靖海王府就是有底氣,連一個普通的侍女都敢如此跟武安侯說話,剛那個誰還說什麼武安侯沒看上馮家姑娘呢,這不扯呢?真沒看上這馮家哪敢如此?要知道眼前這位可是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戰神啊!
然而事實上馮豆豆隻是天生的缺心眼,又早就和宋淩混熟了,自然不怕他。
宋淩終于把目光從小王爺身上給拔了下來,看了馮豆豆一眼,認真道:“因為我還欠你家姑娘一個明媒正娶。”
這時候身後人群緩緩分開,七八輛披着紅綢的馬車終于趕了過來。
沒有長相喜慶的媒妁,也沒有笑臉迎人的管事,隻有一個與先前兩個騎馬随從一般打扮的黑甲少年,慢吞吞地趕着車。
黑甲少年跳下車,頗為鄙視地看了一眼宋珏身邊的媒妁,昂着下巴從宋珏面前走過,不等宋珏發作,就見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明黃色的聖旨。
少年聲音不大,吐字清晰,把一封賜婚聖旨讀得抑揚頓挫,頗具感染力。
跪在宋淩身後的鋒一心想,老三真不愧是大内出來的高手,這個讀聖旨的調調簡直得了陛下身邊總管太監的真傳。
聖旨一出,百姓再無疑慮,宋珏臉色慘白,至此,他計劃好的一切全部胎死腹中。
他質疑馮家小姐未死,如今聖旨所有人都看見了,馮家小姐兩年前就在西京道為救武安侯而死,武安侯愛妻心切,如今不僅來把未完成的大婚補上,還請到了賜婚的聖旨,他再質疑下去,那便就是質疑皇帝了。
他怕不是嫌命長。
馮楚英心裡也并不平靜,她知道宋淩會為了維護自己的身份而親自出面,卻沒有想到他會玩得這麼大,賜婚聖旨,這真是——
再者,馮楚英目光複雜地從宋淩身上移開,有些酸溜溜地想——
這家夥今日打扮得也太過招搖了些,一路走來不知道多少容城小姑娘從此得比照着他的模樣去找對象呢!
禍水。
啧。
“都進來說話。”馮老太君拄着龍頭拐杖姗姗來遲,她倒是不必對聖旨下跪,手裡那根拐杖的分量不比聖旨低。
她用拐杖敲了敲地磚,頗為不滿道:“都杵在門口做什麼?不相幹的人胡言亂語,說什麼你們都信,這大好的日頭不去好好工作,都圍在這裡做什麼。”
馮管家一馬當先,招呼着鋒一他們把東西擡進去,百姓們對馮老太君大多心存敬慕之心,忙道“不敢”紛紛退去,不一會兒,偌大的王府門口,就剩下宋珏一行人灰溜溜地站着,仿佛一串披紅帶綠的笑話。
馮老太君終于看了宋珏一眼,慢聲道:“小郡王這是得了誰的假消息,竟然相信如此匪夷所思的傳言?”
宋珏咬了咬牙,低聲道:“馮老太君,楚英妹子是否在世,您——”
“閉嘴。”宋淩扭過頭看着他淡淡道。
宋珏隻覺得渾身汗毛根根豎起,仿佛被兇獸盯上一般頭皮都隐隐發麻。
“我的妻子隻有一個哥哥,便是小王爺,你還沒有這個資格如此稱呼她。”
從未有過的屈辱感幾乎讓宋珏暴跳如雷,可宋淩并不刻意張揚的冷冽氣勢卻硬是壓得他擡不起頭來。
哪怕他心裡不停地提醒自己,自己是正兒八經的皇族子孫,眼前這個不過是公主與外人苟合生下的野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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