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叔公來了。”衛蘭香說道,沈玄青兄弟倆跟着喊了舅爺。
“是蘭香啊,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大晚上叫喚成這樣。”林忠才見是他們就問道。
沈堯青開口道:“舅爺,我們過來就看到正子和他娘摔地上了,正子摔重了昏過去,他娘腿折了,别的還不太知道。”
“這樣啊,那請郎中沒?”林忠才往張家院裡走,他邊走邊問話。
畢竟是長輩,衛蘭香不能一走了之,隻好又和兒子跟在後邊,說道:“去了去了,大志他們去了三個人呢。”
“林叔過來了。”全子娘喊了聲,旁邊真哥兒也叫了人。
這會兒張家再沒别的人,林忠才想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全子家就在隔壁,當然要問問。
“我也是聽到老張嫂喊叫才出來,一出來就見她和正子都倒在門前地上,正子那會兒就沒動靜了。”全子娘如實說了。
待進房後,老張氏因腿疼難忍低聲唉叫,她畢竟年紀大了,能忍到這時候已經算很不錯,這會兒見到林忠才,登時哭哭啼啼訴苦,說大志那幾人喪了良心,都沒人願幫她去喊郎中,非得訛詐她一塊玉佩才肯去。
林忠才年紀雖大,可不是糊塗的,老張氏為人如何一清二楚,又看一眼沈堯青,見他微微搖頭就知這老太婆在胡言,輕喝一聲斥道:“我隻問你,正子這是怎麼回事?”
老張氏抹一把眼淚,唉唉說道:“我兒說他要去和大羊喝酒,夜裡我見他沒回來就去找,不曾想他倒在門前了,我去扶他腳下一滑也給摔了。”
“大羊也忒可惡,啥時候喝酒不好,非得今日找我兒,這麼大的雪,不是成心害人嗎。”
她話音未落,看見端了火盆進來的李婉雲,惡狠狠瞪過去一眼,說道:“定是她,定是她壞了心腸,把我兒推倒在地,害正子摔得這樣重,早知道就該打死這個禍害!”
李婉雲膽小怕死,也不敢違背丈夫和婆婆的話語,但這會兒她火盆還沒放下,呆愣愣站在原地,臉色煞白雙眼通紅,頭發亂糟糟的,臉上還有淚痕血迹,張了張嘴想為自己辯解,卻隻說出一句“我沒有”。
“老張嫂,你這話說的,明明我看見了,你和正子先在門外摔了,婉雲才從院裡出來要扶你,哪裡是她推的,可别空口說白話污蔑好人。”全子娘看不下去了,把李婉雲手裡的火盆接過放在地上,等會兒火勢大了銅盆滾燙,非得把手燙掉一層皮。
“就她還是好人?”老張氏急得一瞪眼,還想往下說卻被全子娘打斷了。
“你别胡說,夜裡靜,我在院裡給我孫子倒尿壺,可是聽見了,外邊咚一聲像是有人摔了,還沒過勁,你就喊起來問是不是正子,我當是正子摔了個屁股墩沒多想,再回去拿尿壺,就聽見你嚎了。”
全子爹娘是一對濫好人,心是善的,在村裡跟誰都和氣,但這會兒見老張氏冤枉李婉雲,全子娘看不下去,濫好心一犯就為小張氏辯解起來。
她這麼一說十分合理,小張氏一個軟弱的婦人家,哪有膽子去推丈夫,更何況全子娘在村裡為人厚道,不是扯謊的人,林忠才便信了幾分。
“正子像是踩在尿上滑倒了。”沈玄青開口道。
見屋裡人都看他,就說道:“院門前那一灘尿在雪上都成黃的了,夜裡不好辨認,但看雪上顔色深就知道,正子身上不也一股尿騷味,老張嬸身上都有,都是踩到尿給滑了。”
屋裡确實有尿騷味,别說沈玄青了,别的人方才着急,眼下多想一會兒也能覺察出來,于是沈堯青開口:“他去喝酒,應該是回來在牆根下解手,沒留神踩上去了。”
“外頭那塊石頭上有血迹,該是正子倒下去頭磕上邊留下的。”沈玄青打獵養成的習慣,在忙亂中也能分出心神觀察周遭,借着當時全子娘燈籠映出的光就看到了。
林忠才點點頭,張正子親娘都說他确實是出去喝酒,如此一來,事情便明晰了,連老張氏聞到自己身上尿騷味都再說不出話來。
他走過去看一眼床上的張正子,又探探鼻息,發覺氣息分外微弱,枕頭上有血迹蔓延,流的還挺快,心下就是一驚。
“快搗些止血的藥來!”林忠才縮回手立即說道。
老張氏見他神色不對,愣一下便嚎啕哭起來,拍着左腿邊哭邊罵。
林忠才被她哭喊的心煩意亂,喝止道:“住嘴!”
“家裡沒藥。”李婉雲六神無主,眼睛都是呆滞的。
沈玄青本不願管張家這些事,但看到張正子後腦在流血,方才擡進來臉色還好點,這會兒越發青白了,便說道:“我那裡有大薊根,我去拿。”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随軍一夜懷三寶,我在八零躺赢 鼎化天地意化陰陽 快穿:嘴炮大佬開局直接滅渣+番外 半神重生,收個天道當相公 攝政王的侍郎大人 在萬人迷虐文裡鹹魚出奇迹 反派:不知不覺養成妹妹軍團 天涯八門 手撕豪門嬌妻劇本 春風藏情 戰神狂怒,殺穿全球 神話終結手記 嫡長女重生後,全家跪地求原諒 穿到八零當“後媽” 穿書後女配不當後媽對照組[七零] 淵詭 将門棄女:拖着萌寶去逃荒+番外 COS兩儀式的我穿進了綜漫 七零,炮灰女配虐完渣爹繼母下鄉 同時穿越:正常人隻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