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氣呼呼道:“可是師父,你知道徒兒每次幫你瞞着有多難嗎?大師兄都開始覺得我天生性不堅,不适合學佛了!”禅然道:“哎呀,怎麼會呢,你最有悟性了。你大師兄那裡我會去說的,你不用擔心。”小和尚道:“我不管,反正主持說了,你在外面不許胡來!”禅然道:“這次還真不是胡來,師父不是要溜出去買酒,是有正事。”小和尚狐疑地看他,禅然無法,隻能悄悄對他說:“魔域附近不是地動了嗎?地動就是從魔域來的,我擔心劍主他們是否被地動困住,所以要去看看。”小和尚聞言恍然,他嘀咕着:“也是,那師父你去吧,早去早回。”他闆着臉:“我知道你有金缽,這點路,别人要兩三日,你一日便能來回了。我就在這兒等你回來,不許溜出去買酒!”禅然和尚沒法子,隻能算是服了自己的徒弟。他感慨道:“師兄呀師兄,你讓我帶着悟光出來,我就該知道你是為了這個。”小和尚道:“主持是為了師父好!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他們會怎麼說你呀!”禅然摸了摸小和尚的頭:“行了,師父知道了,不胡來。”他說着又想到了别的,笑眯眯對小和尚說:“你不是喜歡松子糖嗎?師父回來給你帶一包。”小和尚原本想說“可别你早點回來”,但又實在喜歡,他正糾結猶豫着,禅然已經哈哈笑了一聲,拍了拍他光溜溜的腦門,踏着自己的金缽,化作一道光離開雲水宮了。禅然的金缽速度極快,不過半晌功夫,人便已到了魔域附近。魔域附近隻能用狼藉來形容。樹木傾倒,地表橫裂,确實像是剛經過一場劇烈的地動。但真正的地動卻不會如此短暫——魔域的狀況倒是和幾十年前的蒼山有點像,怕是受了秦湛與溫晦之間戰鬥的波及。禅然檢查了地表裂縫的大小形狀,在心中比較着。他越是看的仔細,越是心驚,越是心驚,便不由的更擔心起秦湛。禅然決意不管如何,先去尋人。他起身往魔域去,卻在尚未到達魔域前,先見到了從魔域中出來的人。那是越鳴硯。禅然見了他,愣了一瞬,也是多看了好幾眼,才敢認眼前這名穿着阆風服制,面上少有表情的青年,就是摘星宴上大放異彩的、秦湛的徒弟越鳴硯。禅然見越鳴硯手裡拿着秦湛的燕白劍,心裡緊張了一瞬,開口就問:“越師侄,你怎麼從魔域中出來?是劍主喚你來的?劍主如今怎樣,她是否還在魔域?”“越鳴硯”聽見了問話聲,方才擡眼看向了禅然。他那一雙眼既黑又寂,一瞬間竟讓禅然想到了佛經裡說的“無淵”,禅然頓了一瞬,見“越鳴硯”并不回答,方才又緩聲道:“我是否問的太急了?”“越鳴硯”隻是看着他,也不說話。禅然覺得有哪裡似乎不太對,他的眉梢忍不住皺起,不由問:“越師侄,你清楚劍主的情況嗎?”“越鳴硯”依然沒回答他。禅然心中違和感更甚,越鳴硯在摘星宴克己複禮的個性給他留下了頗深的印象,他甚至還誇了幾句。可如今越鳴硯這樣,是怎麼也與“禮”扯不上關系,不僅扯不上關系,禅然甚至被他看得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禅然事急,他見“越鳴硯”不答話,便幹脆越過了他,打算自己去瞧個究竟。總之“越鳴硯”也不是他那個需要看顧的小徒弟,手裡又拿着秦湛的劍,總歸出不了事。可禅然不過剛越過“越鳴硯”兩步。“越鳴硯”開了口。他道:“你資質很好,心境早已大圓滿,隻差那一點修為,便能飛升。”禅然聞言腳步微頓,至此時此刻,他被冒犯的感覺尤甚,對“越鳴硯”說話不免也帶上了些許嚴厲。禅然道:“越鳴硯,你可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越鳴硯”答:“已經拖了很久的時候。”他看着禅然道:“若是你的話,估計夠用。”禅然皺眉:“你在胡言亂語什麼。”“越鳴硯”已經伸出了一指,他道:“幫你‘飛升’。”禅然敏銳察覺敵意,他手中金缽即刻揚于身前想要護體——可“越鳴硯”那看似輕飄飄的一指,還是落在了他的眉心上。“越鳴硯”淡聲道:“你所求,不就是證道飛升嗎?如今我幫你,你躲什麼。”禅然眼睜得極大,他已經回不了話。巨大的、難以計量的修為争先恐後的正從“越鳴硯”的那根手指湧入禅然的元神裡去——!他從未見過如此精粹又可怕的力量,那些力量湧入他的身體,直接控制了他的精神,根本不容他反抗的鍛打起他的元神,将他原本半金色的元神直淬成了七彩琉璃色——而後一夕間。祥雲籠罩,天降雷鳴。禅然大師飛升了。他依然維持着先前的動作,神情都未變,但面色卻柔和起來,甚至泛着健康的顔色。“越鳴硯”收回了手指,他擡眸看了一眼天上,靜候了片刻。三刻後。禅然大師周身的仙氣在一夕弱了下去,他依然站立着,但隻需再一丁點的外力,便能将他這樣坐化飛升的大能挫骨揚飛。“越鳴硯”的手撫上燕白劍,他淡聲道:“出來。”在看似空無一人的廢墟之中,知非否漸顯出了身形。他見着越鳴硯起初是尤為訝異的,可到了如今,眼裡的那點訝異卻化成了旁的東西。他甚至對“越鳴硯”行了一禮,口稱道:“見過尊者。”“越鳴硯”皺了皺眉。知非否連忙道:“在下雖知道魔尊在魔宮内鎮着某物,但卻實在不知是何?在下知道您并非那一位,但因無知,又不敢貿然稱呼,隻得以尊者敬稱。若是閣下願意将尊名告知,在下自是感激不盡。”“越鳴硯”卻隻是回答:“越鳴硯。”知非否一怔,顯然是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眼前這個人雖然有着越鳴硯的體貌,但顯然不是越鳴硯。越鳴硯絕不會去動秦湛的燕白劍,也絕不會是這副冷漠無情的模樣,更沒有他一指定禅然大師生死的修為!可這個人卻又自稱是“越鳴硯”。知非否快速地思索了一瞬,笑道:“若是要做‘越鳴硯’閣下可就不能動禅然大師了。”“越鳴硯是秦湛之徒,是正道人士,與禅然大師是同盟,是師侄的關系,于情于理,都不該做先前的事。”“越鳴硯”聞言,眼中終于出了點波動。他沉默了一瞬,看向了知非否。知非否道:“若是閣下信賴——”他輕笑了聲,“我可以出一份力,我想閣下在此時,也需要個引路人吧。”“越鳴硯”沉默片刻,方才道:“我知道你,不哭閻王知非否。你不會無緣無故幫我,你想要什麼?”知非否道:“我想要的,從頭至尾就沒變過。”他眸光微厲,微笑道:“先前溫晦厮殺,我贊許他魄力,為他效力。可他後來懦弱,竟要敗給秦湛,所以我要離他。”“越鳴硯”敏銳道:“你想要戰争。”知非否道:“不是戰争,我想要死亡。”他毫無波動:“這天下修士的死亡。”知非否道:“閣下先前的話我也聽了一耳,鬥膽猜測,閣下也要修士的命。既然如此,為何不接受在下的投誠?至少我與您目的一緻,既是利益一緻,便該合作。”“越鳴硯”低聲道:“合作?你尚且不配。”知非否倒是無所謂,他說:“那便算效力好了。難道閣下能自行解決禅然大師一事?此時此刻,閣下不是想接着做‘越鳴硯’麼?”“越鳴硯”考慮片刻,他終于放下了威脅着知非否性命的動作。他問:“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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