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懋儀雙目簇冰,“晉茂身邊的奶娘、想給自己兒子盼出頭的妾侍一個二個的都想害我的晉茂,若不是發現的早……”
白懋儀簡直不敢想象之後的萬一。
“好了,現在晉茂的身體也養好了,你還有時間來彌補。”
魚若宛握住白懋儀的手安撫她的情緒,白懋儀笑着擦幹眼淚,“是啊,我還有時間彌補。我想好了,晉茂開開心心的長大就好,以前的種種想法我都丢了。”
羊常念不大會安慰人,隻好換個話題,“說來,最近月郎禁止吸食使用極樂散的政令,整個人好幾天沒回來了。”
“風郎也是,聽說在南郊一塊建了禁所,風郎帶領巫者在配合自然戒斷法給他們減輕痛苦。”魚若宛說到自己知道的消息。
白懋儀笑了笑,“你們兩個知道的算什麼,在政令發布的第一天,二哥就派人在主城龍樓和二十七城的各處告示下讓狗吃了極樂散,連續幾天下來狗無一例外都死了,百姓們紛紛吓得臉色青白,上交了極樂散,并且自主的互相監督。”
白懋儀說的一闆一眼的,活像是在現在瞧見了。
羊常念聽得認真,魚若宛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像是第一天認識她,“今天,懋儀你一句都沒有提三弟。”
“我提他幹嘛?”
白懋儀翻白眼,“沒有他,我發現世界是多麼的美麗,天空是多麼的藍。再說了,他現在人在禁所戒極樂散了。”
白懋儀不在意,羊常念和魚若宛聽到這個消息震驚了,“三弟吸食了極樂散!”
“嗯,最初他說極樂散能刺激他的靈感,幫他聆聽無上的仙樂和隻應天上有的美文。然後,極樂散他用的好了,賞賜給府内的妾侍,我哪裡也有。”
看兩人擔心的目光,白懋儀心中感到,“别擔心,我嫁入龍族許多年,家又在東州的極西之地,想家的緊,我屋内的焚香是我對家的唯一念想了,我也沒換。可能最主要的還是不想淪落跟妾侍用一種香吧。”
“下次說話注意一點。”魚若宛小聲的警告白懋儀。
“呵,母親現在焦頭爛額麒麟族的現狀,管不到我們。”白懋儀現在出了龍晉茂什麼也不在意。
“我也給表哥寄去了信。”羊常念坦然。
“看來二嫂您和家裡關系不好的傳聞是真的了。”白懋儀說道,“不過,二哥的東州之大、之快,其餘四州的哨子、奸細肯定把消息傳回去了。”
玄武族
北州——主城
近來羊意歡的是水漲船高,一行人到鬥場,迎面的姚氏女郎姚铳夢行禮接待說,“恭喜夫人喜得貴子。不過,這個關頭,您還出來是不是……”
羊意歡手放在腹部笑了笑,“夫君是男子,事情總會解決,我為他誕下麟兒這才是我該做的事情。我高興了,孩子也高興。”
“自然。”
姚铳夢賠笑,“有夫人的加入,說出去,我們也是臉上沾光了。今日,夫人玩得可要盡興。”
不到三五句話的功夫,羊意歡順利的進入了鬥場,姚铳夢在邊上陪着說話引路。
鬥場在矗立的圓形高牆内。
還未進入,羊意歡便聽到沖入耳膜的呐喊,鼻尖萦繞的是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铳夢,這裡還是老樣子,該改進改進。”
姚铳夢心裡都要罵人了:懷着身子還要來這裡,不怕見了血沖撞了孩子。
明面上,姚铳夢又不敢頂撞羊意歡,要知道上一個頂撞羊意歡的女郎,毀了名聲後上吊死了。
姚铳夢,“是,等結束了,我就去找掌櫃說說。”
每個房間都有憑欄吊看的郎君、女郎們,或高聲鼓掌、或擲銀打賞、或掩面輕笑,仿佛是另一重的世界。
這個世界裡,一面是優雅高貴,背後伺立着侍女護衛的高高在上,一面是鮮血滿牆,肢體斷裂,在生與死中選擇的塵埃,它們如浮遊在水裡飄塵,眼神麻木活着隻為了一件事。
戰鬥、活下去。
“好、打得好!上啊!打死他,打死他。”
“喂!那個小娃,本郎君可在你身上下了彩頭,站起來繼續打!”
整個場内如沸水般的火熱,羊意歡和姚铳夢說着話,姚铳夢告訴羊意歡消息,“今日奴隸13号要上場,看面相比一般的奴隸要壯實,估計赢的場次多,夫人,待會您可以給他下注。”
“真的,多謝铳夢了。”羊意歡雙眼笑成了月牙。
鬥場總共有五層,五族在四樓,大氏族的雅間都布置在三樓,中等氏族和小氏族在二樓,哪些沒地位又想看打鬥、或靠賭注賺錢的人全集中的最下面,靠得離打鬥的場上近了,血都會濺到身上。
有羊意歡在,姚铳夢踏入了四樓屬于玄武族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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