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左右張望一副要藏起來的模樣。
永昭帝哈哈笑:“就這麼怕太子?”
南若無奈道:“陛下不數數臣這半年抓了多少東宮的人,臣到底在東宮待過數年,您也知道臣這念舊的毛病,若同太子撞上,臣隻有支吾的份,便隻能躲着了。”
何況這不是你樂意見到的嗎,否則處置東宮的人不派譚瑛去偏派他這個東宮舊人,仇恨給他拉得滿滿的,若不是他和太子早通了氣,這會怕早成仇了。
“行了,朕知道你自小就心軟重情義,瞧你這幾年同傅卓交好朕可有說過什麼?”永昭帝擺擺手,“去吧,明日再過來。”
南若便如蒙大赦退走。
到門口還未伸手簾子就從外面掀起,和太子碰了個正着,守門的兩個小太監忙低下了頭。
“殿下。”南若一臉硬着頭皮的模樣行禮。
太子神色冷淡,不等他讓開便直接進門,寬大的衣袖拂過他剛剛放下的手臂,目不斜視擦肩而過,仿佛多看一眼都覺得厭煩。
南若一邊若無其事出來一邊思忖着太子剛剛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是什麼意思。
是長樂那邊他有辦法了,還是說黃甯這件事有問題?
從宮裡出來,南若先去了益王府找夏侯淳,探口風的人選自然是他最合适了,就像他給自己立了嫉惡如仇又重情義的人設一樣,夏侯淳被永昭帝禦口親賜的憨直率真人設至今不倒,由他“心直口快”當面問再适合不過。
夏侯淳打着哈欠從床上爬起來,聞言拍拍胸脯:“放心,包在我身上,肯定給你打聽的清清楚楚。”
“你先把衣服穿上。”南若将外衫丢給他。
“這又沒外人,穿上一會兒你走了我還得脫,麻煩。”夏侯淳抱着被子笑道,大概是憨直人設套久了,笑起來還真有點憨。
南若蹙眉:“你昨晚又幹什麼去了?”
這貨自搬出宮就放飛了自我,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不說,禦書房早就不去了,整日帶着下人滿京城亂竄,若不是有曹伴伴看着,還不知鬧出什麼事來。
夏侯淳打哈哈:“沒什麼,就是去仙客舫喝了幾杯酒……”
“看着我說。”南若面無表情。
夏侯淳對上他的目光一個激靈,谷哥兒越來越可怕了,心虛道:“這不是聽說仙客舫新來了批西夷舞娘,我好奇去瞧瞧,一時喝醉就歇在那了,真的,我發誓……”
他舉起手:“放心,你說的話我都記着呢,不會沾染青樓女子,我還想好好活着接我爹的王位,才不會便宜了我那幾個弟弟。”
他還在襁褓就被送來京城,在皇伯面前裝憨賣傻換來他爹和弟弟們在封地逍遙,這個世子的位子他就是扔了也不會便宜幾個弟弟,哪怕跟他一母同胞也休想。
這話他也就隻能對谷哥兒說,在曹伴伴面前都不會表露。
南若軟了态度,道:“你也該收收心了,秋祭過後便要成親,往後跟世子妃好好過日子。”
實在是家裡那兩對包辦婚姻給他留下的負面印象太深刻,他不想夏侯淳也跟老二老三一樣過得雞飛狗跳。
夏侯淳乖乖點頭聽訓,若别人跟他這麼說他定不耐煩走人,谷哥兒是真心為他好。
既說到婚事,他道:“要我說你不如先置個妾,再不濟收兩個通房,以長樂那性子,肯定甯死都不會嫁給你了。”
南若隻笑了笑沒有說話。
若說他沒有動過這個念頭太假,可越是融入這個世界這種想法反而越來越淡。
這幾年他的三觀已經一崩再崩,底線一降再降,有些事情勢所緻他不得不去做,可有些事他分明能堅持又為何要去打破,否則他和古人有何不同,不如洗去他的記憶,讓他單純做個古人。
他妥協不代表同化,他得給自己一個杆立着,時刻提醒自己,有鄭皇後在,旁的他不能表現得過多特立獨行,隻能在能主動選擇的事上守住,就當他是給自己找個理由吧。
夏侯淳就很不能理解:“你這是沒嘗到滋味,等你嘗了就知道好了,我跟你說這可比你自個來要——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
裹着被子嘟囔:“你是這樣,太子也是,一個個都快成仙了……”
太子那是被迫沒辦法,南若心道,這幾年筆友來往叫他非常肯定太子有心理問題,而且還不輕,他娶太子妃無異于在身邊放了個炸彈,永昭帝看樣子也知道,太子前兩年借為傅太後祈福拒絕甄選太子妃,他沒多問便應下了。
不過太後這些日子精神越來越差,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對了。”夏侯淳忽然神神秘秘的叫他到跟前,湊近低聲道,“我聽到個消息要跟你說,草原那邊好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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