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兩位老人都是不擅于表達感情的人,等他初中再回到永南街,一來性格早已養成,二來和父母驟然團聚,彼此都不知該如何拉近距離。加上當時蘇幼琴和段謹明時常因為一些生活瑣事争吵,哪怕已經盡量避開段晏,但他難免會察覺到父母不合。那幾年她對段晏,喜愛和心疼都有,卻唯獨不知該如何疼愛他。眼看着兒子一天天長大,性格也一年比一年更清冷,蘇幼琴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始終找不到合适的方式。“盛恬這小姑娘活潑,讨人喜歡,也沒什麼心眼。”蘇幼琴想起盛恬,眉間就多了一絲笑意,“将來他倆如果真的能結婚,段晏自己有了家庭,說不定情況能改善些。”刑家和盛家走得不近,但刑緻遠對盛家那個唯一的女孩也有印象,他皺了皺眉,奇怪道:“活潑麼?我怎麼記得她小時候,我見過一兩回,都是在哭鼻子呢?”蘇幼琴笑了笑:“都過去的事了,人家現在也沒有老哭。要說的話,小時候段晏還挺喜歡她呢,他那會兒跟我提得最多的就是盛恬,誰敢碰她一根頭發,他都要跟人急。”夜裡濕氣重,蘇幼琴揉揉膝蓋,起身回房。進門時她不解地念叨了一句:“奇怪,長大了反而不提了。”·盛恬有合理的理由懷疑,段晏被人魂穿了。她細思了一下經過,認為就是從小巷裡主動伸手讓她扶着的那一秒起,段晏就不再是她所認識的段晏。上回在董府的家宴才過去沒兩天,他倆在微信上的聊天記錄就超過了以往幾個月的總和。而且聊的内容覆蓋面還極其廣泛。既有“吃飯沒、今天下雨記得帶傘”這種日常關心,又有“巴黎某博物館近期舉辦《新潮與前衛》雙年主題展”這類貼近盛恬工作的主題。最恐怖的是有天晚上,他們還友好地探讨了一下某女裝奢侈品牌最近的風格改變是否跟它家新晉主設計師的成長經曆有關。聊的時候盛恬本來還挺開心,放下手機後小臂上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段晏好端端的關心這些幹嘛?“還能幹嘛,你這不是跟他交往了嗎?”被叫出來當參謀的項南伊直指關鍵核心,“他多少也要表現出男朋友的樣子吧。”盛恬一愣:“他算我男朋友嗎?”項南伊拿起相機拍了張遠景,她最近新買了幾個鏡頭,這兩天正忙着新鮮:“不然算什麼?你們現在正在進行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這一點還需要我提醒嗎?”盛恬揉了下太陽穴。項南伊說的沒錯,自從上回在董府吃過飯以後,他們兩家應該就默認他倆要開始下一步接觸了。雖然仔細想想,好像确實是從那一天起,段晏就很快進入了狀态,飯局上那種暧昧的溫柔,恐怕也多半是因為這個。換句話說,她和段晏正在……戀愛期?得出這個結論後,盛恬有點迷茫。項南伊删掉剛才的試拍,重新調整過參數,轉頭問:“是不是覺得,這和你想像中的戀愛不一樣?”盛恬悶悶不樂地點了下頭。這真不是她矯情,實在是段晏開始得一點征兆都沒有,按部就班地就走起了流程。雖然盡到了周到體貼的職責,但總還是少了些讓人小心髒噗通噗通的浪漫。項南伊想了想,建議道:“雖然正在戀愛但感覺不到是在戀愛,寶貝兒,你這個問題太哲學了,我幫不了你。”盛恬咬緊嘴唇,“嗯”了一聲表示理解。别看她成天拉着項南伊讨論這種話題,其實項南伊自己也沒正兒八經談過戀愛。項家早在她上大學的時候,就給她指定了一位未婚夫。未婚夫長得文質彬彬,也很博學多才,可惜就是從訂婚直到現在,人都還在國外鑽研學術。項南伊都擔心等她那個便宜未婚夫回國的時候,不知道還剩多少根頭發。思來想去,盛恬想到了一個最佳人選。“喂,三哥呀?”她給盛淮打去電話,很不好意思地問,“你以前和女朋友,每天都做什麼呢?”盛淮停頓許久,才掙紮着說出四個字:“兒童不宜。”“……”盛恬直接把電話挂了。·家宴過後的第三天,盛恬照常去畫廊。“群鴉”開展正好也是三天,今天是工作日,人流量比不過周末,但參觀人數仍然超出了畫廊的預期。要說原因,除了展覽本身質量過硬以外,更要歸功于宣傳這邊做得足夠到位。光是項南伊在微博吆喝一嗓子,她那幾百萬粉絲裡也有不少人慕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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