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江攔截?”曹操、荀攸和郭嘉都感到很震驚:“這不可能吧?”
“司空,這并非不可能,此事本朝就有先例。本朝光武帝成就大業之時,出兵攻打占據蜀地的公孫述,公孫述為防光武皇帝的大漢軍隊進入蜀地,曾于荊州南郡夷陵縣一段水域以橫索攔江,阻大漢軍隊數日。”
“那後來大漢軍隊又是如何突破而過的呢?”荀攸随口一問。
程昱臉露尴尬之色,他以為荀攸的意思是說攔截長江不照樣被漢軍突破。可問題是,誰知道岑彭當時怎麼過的,他也不知道。
“興許是長江寬度更大,公孫述橫江截斷之法不妥,我漢軍才得以突破。”
“此計不妥呀!”曹操反對了起來:“橫江截斷,就算能阻攔荊揚的水軍又如何?百姓怎麼辦?百姓也過不了。”
程昱急道:“司空,大戰在即,此時應考慮的是如何擊敗敵軍,不應顧慮太多呀。”他心裡卻暗道,司空什麼時候這麼顧及百姓了。
曹操沉默了一下,程昱獻計,他若是一口回絕,程昱恐怕臉上挂不住。再者,這橫江截斷看似匪夷所思,卻未必就不行。
“仲德,是否橫江截斷暫且不說,你先派人去淯水水域,勘查一下地形,看看哪裡适合截斷,有多少百姓會受到影響,如果真截斷,我軍當在哪裡打造戰船。”
“司空,就算可行,此時打造戰船,恐怕也得幾年時間,可我軍與陳飚最快也就一年半載就會交戰。”
“仲德說得對,我軍若沒有水軍,就算兵進荊州或揚州,也沒辦法與陳飚大軍争雄,晚幾年也沒關系。須知我軍與陳飚交戰,恐非一兩年就能分出勝負。”
荀攸聽了曹操的話,便不再反對。
“對了,仲德,你說有兩個地方可以建造水軍,其一是淯水,那另外一個呢?”雖然程昱提出截斷淯水的做法讓曹操震驚了一下,但緩過來之後,他對程昱便有了些期待。
“淮水。”
“淮水?”曹操和荀攸面面相觑。
“莫非你是說攻打廣陵?”荀攸驚問,他自己剛建議曹操不要攻打廣陵,如今程昱給他唱了個反調。
荀攸之所以以為程昱會提議攻打廣陵,是因為這個時代長江和淮水唯一相通的地方便是邗溝。
邗溝亦稱渠水,是春秋時代挖的水利工程,是條運河,位于廣陵郡廣陵城附近,連接樊良湖和長江,樊良湖又與淮水相通。
不過,邗溝不能作為水軍通行的水道。因為邗溝本來是數百年前挖的水利工程,寬度較窄,無法供大量船隻通行,且水位下降之時,邗溝也被截斷。
哪知程昱搖了搖頭:“非也,确實如公達所言,廣陵對于我軍而已,難攻難守,雞肋而已!”
這下荀攸感到奇怪了:“那你怎麼讓淮河的船隻進入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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