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堡主,殿下在找您。&rdo;此時墨淵涼涼的嗓音在不遠處響起,翁銳陣猛的一頓,詠葭趁勢掙開他快步走過去,感激的看着墨淵道:&ldo;我馬上過去。&rdo;為得償所願的翁銳陣依依不舍追逐她翩然遠去的背影,墨淵身子一擋,阻斷他的視線,面上卻不起波瀾的說:&ldo;将軍,請注意一下您的言行,堡主畢竟是殿下的義女,該有的禮儀還是要謹守,我不希望下次還看到剛才那樣的情況。&rdo;翁銳陣頗無賴的攤開雙手,&ldo;我什麼也沒做,隻是跟堡主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rdo;抛出一記&ldo;最好如此&rdo;的眼神,墨淵拂袖離開。翁銳陣沉沉的笑開,貝岚還挺寶貝她的新寵,保護得那麼滴水不漏,連平時什麼都滿不在乎的墨淵也緊張得跟什麼一樣,玄黑的眸子一閃,好玩。早在看見翁銳陣尾随詠葭離開,嬴庭便一直極力忍住不讓眉頭皺起來,不讓自己的表情發生任何變化,然而因用力過度死死捏緊酒樽的手指卻泛了白,那個出了名的登徒子到底想幹嘛?!盡管眼下赢庭在宮裡的官職低賤又卑微,說得粗俗點就是放屁都不響,可走出宮闱,以他的赫赫威名,一跺腳整個貝岚城乃至北錫國都要顫兩顫,聰明人誰不把這事兒給端得仔細?若不是他上頭有個長公主,且加之政見立場的禁忌,不知多少人想趁機與他攀關系,畢竟金錢的誘惑力和美人一樣時時刻刻撩撥着人們膨脹的欲望。嬴庭不是沒有發現自己引來了多方關注,也清楚現在不宜輕舉妄動,可惜心思早就飛了出去無暇顧忌,耐不住滿腹燥郁,一仰脖子喝掉杯中酒,撐桌起身,裝作離場如廁,匆匆走進大殿廊柱的陰影裡。&ldo;上哪兒去?&rdo;黑暗中貝岚鬼魅一般又彷如守株待兔的獵人,妖娆的手搖羽扇,盯着赢庭似笑非笑。嬴庭定住腳步,吸口氣轉頭看她,微哂道:&ldo;難得在這樣的日子裡還受到殿下的關照,卑職真是受寵若驚。&rdo;貝岚咯咯笑着挨過來,半趴在他肩上,小聲道:&ldo;容我提醒你一句,想完成你自己拟定的計劃,現在似乎不能分心喲。&rdo;&ldo;有殿下的提醒我自當全神貫注。&rdo;嬴庭順手将她攬到懷裡,笑出一口白牙。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撩撥他的大胡子,貝岚别有深意道:&ldo;我喜歡聰明識時務的人,千萬别讓我失望。&rdo;拉起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嬴庭看似情意綿綿實則冰冷,&ldo;殿下想要的我定赴湯蹈火,不過超出了我的忍耐範圍……我也不介意玉石俱焚。&rdo;&ldo;呵呵,聽起來你很在意她呢。&rdo;貝岚把頭枕在他左胸,聽着他沉穩的心跳,&ldo;為了她願意放棄一切嗎?&rdo;嬴庭推開她,注視着她隐隐閃爍的眼睛說:&ldo;别扯遠。&rdo;&ldo;好好,都依你,放心吧,她現在可是我的女兒了,哪有做母親的會虧待自己孩子的?&rdo;嬴庭俯低頭狀似親吻她的側臉,卻在她耳畔停下,&ldo;謝謝。&rdo;貝岚勾勾唇,驟然一把将他推開,接着反手一扇&ldo;啪!&rdo;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歪了他的臉,原本狐媚的勾引立時化作怨毒的敵視,刀一樣剜他一眼,然後毫不留戀的錯身而過,留下他不甘心的舔舔嘴角淌出的血絲,眼神一凜,陰狠立顯。朝地上啐了一口,回身沒走幾步便碰上翁科查,赢庭微扭頭,藏住夾邊印着的五條紅痕,不怎麼自然的躬身行禮,&ldo;卑職見過國相大人。&rdo;&ldo;主簿大人不必多禮。&rdo;翁科查笑笑,&ldo;久聞主簿大人盛名,然最近實在公務纏身,未有閑暇與主簿大人相叙,今日借以冊封典禮才得一見,主簿大人果然相貌堂堂,氣宇不凡啊。&rdo;&ldo;國相謬贊,卑職愧不敢當。&rdo;嬴庭嘴上客套謙遜,但骨子裡透着些微不屑,他的好與壞用得着這個糟老頭子評價麼?他的桀骜不馴翁科查并不以為意,一邊引他走回大殿,一邊招手命人斟酒又親自送到他手裡,态度大方熱絡,&ldo;主簿大人過謙了,您年紀輕輕便成就斐然,在北錫無人能出其右,望其項背,老夫有幸結交到您這個朋友榮幸之至。&rdo;說完跟他碰杯然後一飲而盡。這面子給得十足,嬴庭亦二話不說的幹了杯,然後歎道:&ldo;人人都說國相您宅心仁厚、虛懷若谷,此言一點不假。&rdo;翁科查爽朗大笑,拍着他的手臂說:&ldo;好了咱們别互相吹捧了,再捧下去就虛僞了。&rdo;&ldo;國相說的極是。&rdo;赢庭也要笑,不料扯到傷口,當即蹙眉輕&ldo;嘶&rdo;了聲。翁科查狀似不解的問:&ldo;怎麼了?&rdo;赢庭摸摸右頰,含含糊糊道:&ldo;沒……沒什麼……&rdo;翁科查當然沒忽略他這個小動作,卻漫不經心别開眼,怡然自得的啜着杯中美酒,可謂一派自在從容。可就在這個當口,一陣香風撲來,誰也沒看清到底怎麼回事,一抹黑影一斜直直撞向翁科查,将他的酒撒了一地,他下意識的一把接住快要摔倒的人,定睛一看才發現竟然的今晚的紅人兒詠葭!嬴庭駭然瞠大雙眼,看到詠葭被翁科查抱滿在懷,腦袋瞬間一片空白,隻見她一邊驚喘一邊手忙腳亂的站直身子,蒼白的臉蛋兒和幾乎溢出水來的柔瞳俨然能激起任何一個有血有肉男人的恻隐之心。&ldo;堡主,你怎麼啦?&rdo;翁科查扶着她不停顫抖的雙肩,細細的詢問。心神恍惚的詠葭似乎一時沒認出問話的人是誰,蝶翼般的長睫扇了兩扇,等她意識明白過來又羞又急的搖搖頭說:&ldo;我沒事,沒事。&rdo;&ldo;是不是剛剛撞到哪裡了?&rdo;掌下柔若無骨的觸感讓翁科查不禁放軟語氣,這女子容貌出衆比貝岚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ldo;沒有,我很好。&rdo;見翁科查紫綢筋袍被酒浸濕了大半,詠葭如個犯錯的孩子,不知所措的咬緊粉唇。翁科查寬容的安撫道:&ldo;堡主别放在心上,老夫呆會兒整理一下即可。&rdo;本來還想表達歉意的詠葭猛的想到什麼,驚慌倉惶的倒退了一大步,不偏不倚又撞到嬴庭,仿佛這才發覺周圍都是陌生男人,一直隐忍的淚終于奪眶而出,頓時梨花帶雨,青荷沾露,委屈的垂下臉連連說着對不起,然後像受驚的小鹿般迅速跑開,快得翁科查來不及阻止。與此同時翁銳陣走進大殿,如果沒看錯剛剛詠葭好像也是從那個方向進來的,翁科查睨着兒子那一副志得意滿的表情,不豫的抿抿唇,輕咳了咳,複又重新拿起杯盞喝了口酒,已然洞察一切的嬴庭則繃着臉,窄袖中的手臂青筋鼓凸。隔天天一亮,嬴庭便策馬趕至逐香堡,後宮不得其門而入,自有找得到人的地方。昨晚他徹夜無眠,隻要閉上眼睛就浮現出春風得意的貝岚以及跟着她低眉順目的詠葭,随即氣血逆流,翻江倒海。等不到仆役進去通傳,赢庭揪着仆人的衣領,冷飕飕的問:&ldo;墨淵在哪兒?&rdo;&ldo;大、大人……大人在書房……&rdo;丢下仆人片刻不停的直奔書房,推開門連人都尚未看清就不容反對的說:&ldo;我要見詠葭。&rdo;靠在窗下看書的墨淵不疾不徐擡起頭,瞄了瞄顯然氣急敗壞的他,風輕雲淡道:&ldo;堡主在宮裡。&rdo;&ldo;我、要、見、她!&rdo;墨淵仍是不緊不慢的翻過一頁,&ldo;我會跟殿下提的。&rdo;嬴庭明白這會兒跟他急壓根兒沒用,不得不緩和一下情緒,問道:&ldo;詠葭現在在做什麼?&rdo;墨淵合上書本,表情是不勝其擾的厭煩,&ldo;相信你已經猜到了。&rdo;&ldo;我懷疑你們這麼做能否達到預想的效果,詠葭隻是個單純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孩子罷了。&rdo;墨淵嗤笑一聲:&ldo;這不勞你操心,殿下自有打算。&rdo;嬴庭瞪他,而墨淵無關痛癢的推了把桌上的卷宗,&ldo;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熟悉一下北錫文?你知道的,昨天你的計劃開了一個好頭,那麼總得替接下來的事兒做足功課。&rdo;&ldo;……&rdo;過了幾天,嬴庭終于收到消息,連忙又趕往逐香堡,跳下馬背,兩腳剛一着地,上來牽馬的仆役便告訴他,詠葭在暖閣。嬴庭精神一整,朝樓上暖閣走去,那兒是整個逐香堡視野最佳的地點,每到春暖花開時透過窗口可把滿園的芳菲美景盡收眼底,閑來無事席地而坐品品茗,讀上一兩本書或是跟好友對弈一番,甚是有趣。打開雕花大門,嬴庭踏進房間,發現不知為何小書桌被移到了門邊,上面幾張凳子疊摞在一起,往上看一點是一隻白玉般的蓮足,然後另一隻搭在書架上,再往上看一點有兩隻忙碌的小手不知道在翻找什麼費力的撥來撥去,裙下風景讓他一覽無餘,他趕緊調開目光,局促的大喊:&ldo;你在搞什麼鬼!?&rdo;&ldo;啊……&rdo;&ldo;呯、嘭!&rdo;&ldo;嗷……&rdo;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嬴庭仰躺在地,眼前一片昏黑,不過他明顯感覺到某人渾圓挺翹的屁股壓在他肩膀上,而修長的雙腿分跨在他臉的兩側……&ldo;你給我馬上起來!&rdo;詠葭正揉着摔痛的手肘,聽到悶悶的叫喚聲才扯裙擺挪開,赢庭噴着氣,漲紅着臉,困獸似的吼:&ldo;該死!該死!該死!&rdo;&ldo;誰讓你進來不敲門?&rdo;詠葭居高臨下睥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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