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沈漾不認同他的想法,“常月心機之重,手段之毒辣,你是親眼所見的。她蟄伏多年,與慶國合作,不惜與自己的叔伯長輩翻臉,隻為替自己父母報仇。那她自己所受的屈辱呢?雖說當年殿下未成事,但她可不會這麼想。”
“那,那她會怎麼報複我?”太子手足無措,隻能向沈漾求助。
“這點,老臣還未想到,但是殿下需做好準備才是。”沈漾頓了頓,又說,“何況,當日在禦書房的羽林衛、内侍,雖已被勒令不得對外宣揚當日之事,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假以時日,皇上殺臣子奪人妻,包括皇後娘娘和殿下您當年的事都會散播出去。我們必須未雨綢缪。”
“将那些人都殺了?”太子如今想到的隻有這個方法。他忽然間體會到皇後當年決定燒死常墨夫婦時的無助,無路可走時再善良的人,都會起殺心吧。
他這麼想。
“殺人是殺不完的,”沈漾并沒有指責他,而是勸說道,“但若殿下手握大權,将盤陽老府、孟婆等人定罪,他們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屆時還會有誰相信他們的話呢?”
“孟婆殺人無數,本就是個女魔頭,定罪不難。但盤陽老府……那可是天下學子趨之若鹜的學府,代表聖賢之道,哪來什麼罪名?若胡亂扣上一個,定會引起所有學子的公憤的。”
“我那些個師兄弟,找不出什麼錯處,但他們的小輩身上可以啊。”沈漾湊近太子,低語道,“常月殺人的行徑,若不是複仇,而是為了想替老府鏟除異己呢?”
太子看了沈漾半晌,明白過來,疑惑地問道:“可我們沒有證據。”
沈漾指指門外,說道:“冷清風和常瀚身上找證據。老臣已命人跟蹤他們二人,待他們出外之時,搜查他們的東西,找到蛛絲馬迹,以供我們定罪。”
太子一邊聽一邊點頭,心想不愧是太師,行事缜密周全。
“但是,殿下,”沈漾說完計劃,提醒道,“這些若要成功,均是基于殿下握有生殺大權,所以老臣早先說的必須盡快行事。”
太子心動了,他問:“太傅太保會答應嗎?”
“沒有困難。有柳院使證明皇上精神有異,再加上其他幾位大臣的勸說,他們倆會同意的。”
“好!如此,就有勞太師籌措了。”
太子頓時來了精神。
聽完沈漾的計劃,他看到了希望,不,應該說是重燃了信心。
沒有錯,他是萬衆矚目的嫡長子,論能力論資曆,沒有誰能比自己更有資格榮登大寶了。離皇至今未廢黜自己,便是最好的證明,他定是一時間找不到自己的錯處,沒有說服衆臣的理由,所以遲遲下不了決定。
既然如此,那就别讓他下這個決定。
父皇啊,父皇,太子心中念叨,您年輕時犯下這麼多天理難容的錯,隻是用一個女兒償還,已是輕罰了。
想到這裡,他忽然覺着皇帝之位真的很不錯,無論以前犯過多大的錯,一旦登基為王,似乎都可以抹去。
太子越發相信太師的話,也越發渴望盡快坐上龍椅。
但是他忘了,渴望龍椅的不隻他一人,眼下至少還有個紀王在虎視眈眈。
朔月突然被害,皇後被廢,離皇神志不太正常,這些個異常的事情,來得太過突然,讓紀王有點措手不及。
好在有太陰從旁指點,他漸漸明白事情的原委。
“依愛妃所言,”他心中仍有些不解,“父皇和盤陽老府鬧掰了,因為當年他犯下的混事?”
“是的,殿下。盤陽老府與皇上的聯盟不再,所以冷清風也就沒了繼續為太子效力的理由。”
“可是他現在還待在太子府呢。”
太陰笑了笑,說道:“人在,心已不在了。畢竟任何一個男子,都不會心悅誠服地去輔佐一個曾想染指他心愛女子的人吧。”
“皇兄也真夠糊塗的,”紀王嘲笑道,“喜歡就去争取,哪能用手段呢?肯定是皇後教的。”
“冷清風乃盤陽老府第一書生,若有他協助……”太陰頓了頓,說,“殿下何愁坐不上太子之位呢?”
“隻是,”紀王有些猶豫,“這個冷清風真的可信嗎?再說如此孤傲一人,為何要幫本王呢?”
“良禽擇木而栖。這盤陽老府的學子,在朝堂上是一流的謀臣,但離了朝堂,說句難聽的,那也就是會算計人的讀書人而已。冷清風不服侍太子,放眼離國皇子裡,自然隻有您了,殿下。”
紀王點點頭,太陰所言甚是有理。
“那先見一見吧。”
二人靜坐片刻,便聽得屋外傳來腳步聲,太陰前去開門,來的正是冷清風和常瀚,她将二人引進屋來,與紀王見了禮後,四人便面對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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