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血脈贲張,恨不能一見到他,就立刻撲上去,将他揉捏到骨頭裡。略一晃神,徐子青立刻收斂心緒,将師兄的手也握得更緊。他忍不住擡眼去看了師兄,不知師兄對這男子……可有什麼想法?雲冽七情不動,看那男子如同看一件死物。徐子青還來不及歡喜師兄堅定,已是先怔了怔:“師兄怎麼?”雲冽傳音回來:“九玄媚狐,禍亂天下。”徐子青雙目微微張大:“九玄媚狐,也能是男子麼?”雲冽略點頭:“若是雄體,危害比雌體更甚。”因為若是雌體的九玄媚狐,修為不濟而天生就有人形,時常于凡間皇室魅惑君王,颠覆朝堂,奪取龍氣。但如若是雄體……不僅氣韻更勝雌體,而且生來靈慧,資質比之天狐也不遑多讓,再若時常采補,甚至可成就為驚天動地的大魔頭來。那時候,就不止是在凡間翻雲覆雨,而是能讓修士也因之而神魂颠倒。徐子青聽聞,更為驚異,不由看向了姬绡夫人。那九玄媚狐既然那般厲害,為何會被囚于此?而這位姬绡夫人,又是來這裡做些什麼?此時他肩頭的胡雪兒,已是難耐地開始以足刨刮,像是要忍耐不住。這就讓他越發覺得,這個九玄媚狐,似乎同胡雪兒有什麼關聯了。正在徐子青多方揣測時,那隻九玄媚狐開口了:“原來又是你這一隻雞來。”那聲音極為好聽,分明似乎也沒什麼不同,可真的入了耳中,就仿佛也同時入了心裡,在心頭上輕輕地搔動,讓人從内到外,都有些發癢。癢過了之後,就渾身上下開始發起熱來。徐子青見過那許多修習媚術之人,甚至中過招數,就連如意仙莊素女一派的大乘尊者所使之術也有體會,但從未有任何一人、任何手段,能比得過這區區的幾個字帶來的誘惑。下一刻,姬绡夫人發話了:“狐王不必出言相激,正因妾身獸體如此,方比旁人要多了幾分抵抗之力。”她說到此處,言語裡就有一分譏诮,“不然要同胡楣夫人那般……連屍身都尋不到麼?”發難九玄媚狐輕輕笑了起來,一雙狹長眼眸裡水光潋滟,整個人都仿佛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魅惑之中,其眉眼間的清冷之意霎時化了開來。他微微偏頭,神色裡自然帶了一抹慵懶,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紅唇微啟,一截粉舌舔過潤白的牙齒,又引誘着人要撲過去将他蹂躏一番。“你……不受我誘惑麼?”這九玄媚狐慢慢開口,“我卻很想吃了你。”姬绡夫人聞言,如臨大敵,連連倒退了五六步,方才堪堪站穩,正是色厲内荏:“我奉命來為你潔洗,你莫要欺人太甚!”九玄媚狐越發笑得歡愉:“哈哈哈,也罷,不尋你這牝雞的晦氣。”說到此時,他定定看着姬绡夫人,柔聲說道,“你快過來為我寬衣……”姬绡夫人閉了閉眼,才将心裡情潮壓下,慣例走了過去。徐子青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尤其在那九玄媚狐與姬绡夫人颦笑之時,幾乎都覺得頭皮發麻了。他同師兄手掌交握,自認為也有不少抵抗之力,但僅以局外之人看來,依然覺得那九玄媚狐十分了得,真真是讓人難以招架。徐子青這般想着,看向雲冽時,目光裡自然就帶上驚異之色。雲冽對他傳音道:“這厮獸丹已被禁制,否則當不止如此功力。”徐子青深吸一口氣,把胸中驚濤駭浪壓下。也是,若是真如師兄所言、此君能有禍亂修界之能,想必手段也不止是讓人心馳動搖而已。卻見那姬绡夫人過去拉住石架旁的機括,“咔咔”的響動過後,那些縛得極緊的鎖鍊竟慢慢拉長放松起來。九玄媚狐像是習以為常,微微擡了手臂,将腰身慢慢揉動,就逐漸将鎖鍊脫了開去。而後他長腿一邁,就從石架上走下來,不過鎖鍊雖随他動作不斷伸長,到底也是仍舊綁死了他的手腕、腳踝,隻是能讓他略為走動罷了。待他動作起來,每一分呼吸,每一個舉動,都無比醉人,那一頭長發直垂而下、至于腿彎,恰似一道黑瀑,又如一匹綢緞。可不論是那飛天直下、玉屑迸濺的瀑布,還是光華湛湛、滑不留手的綢緞,都不如這一頭青絲動人。這九玄媚狐直走到右側,那處有一個環門,内中也鋪着華貴的獸皮,左右卻俱是青色岩石,顯得頗為潔淨,有一種異樣的美感。而那獸皮的盡頭,就是一方水池,池中的靈氣極為旺盛,在上空凝聚成似龍似狐的異獸形狀,虛虛渺渺的,仿佛很快要形成實體,又仿佛一觸即散。徐子青更是吃了一驚,他也見識過許多靈脈、靈石,哪裡不知這一個不過數十尺見方的水池,竟然乃是用靈石鑄成!略微算算,這一個水池少說也用去了一條三階靈脈大部分的巨型靈石,卻不是給人修行,反而拿來泡澡……這也當真說得上是暴殄天物了。九玄媚狐唇邊含笑,就直接踏入了水池之中。待将半個身子埋進了水裡,黑袍卻未脫下,而是浮在了水面,而他極白的肌膚給這水汽一蒸,就暈上了一抹粉色,越發顯出他姿容絕世。姬绡夫人眼觀鼻、鼻觀心,手裡持了個勺子,半跪在池邊,舀起水來為他洗身,又拿一塊方巾,為他上上下下地擦洗。九玄媚狐仰臉一笑:“你不下來麼?”姬绡夫人一頓,也是衣裳都不敢解開,就也步入水中,與他相對,細細給他擦身、洗發。如此兢兢業業,就連面上的神色也更加肅穆起來,可饒是如此,她卻依然面如紅霞,吐氣間也有了幾分熱意、微微喘息。如此情形,着實旖旎,但旖旎的不過是那些水汽,水中被欲色沾染的女子,則半點不敢輕忽大意。那九玄媚狐懶懶地倚在池邊,擡起一根手指,輕撫姬绡夫人面頰,自她的頸子向下劃動,随後依次蹭過她的脖頸,又到了她的鎖骨處,微微摩挲……如此種種舉動,惹來姬绡夫人輕輕顫抖,她手裡的動作也越發加快,恨不能快些做完這些,也趕緊離去,莫要失足。氣氛越發熱烈,那悄然的暧昧之感于室内緩緩浮動,正如暗香氤氲,絲絲縷縷,入骨成酥。徐子青看得心驚肉跳,忍不住就要後退一步,心中連連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趕忙就想要閉起眼來。可不知為何鬼使神差,他竟是再度擡頭,看向了自家師兄。這一看,就如同被冷水潑過,是遍體生寒。他這一位師兄,眼裡冰霜凍結,他一身殺氣凜然,幾乎就要溢出來了。徐子青唬了一大跳,一點心思霎時消散,趕緊釋放真元,将兩人的氣息藏得更緊些。若是一個不慎當真洩露出來,到時還能讨得了好麼!這一面想着,一面又立刻捏了捏他師兄的手心。雲冽的殺氣立時收斂。徐子青松了口氣,看向師兄時,就是一笑。雲冽微微垂目,傳音過來:“是我險些誤事。”徐子青一怔,随即就明白過來。其實師兄修煉的無情殺戮劍道,因凍結七情之故,對這些引動人七情六欲的邪祟功夫尤其敏銳,雖不會為其所迷,可要與之對抗,就難免要更霸道強勢些。那九玄媚狐之術太過厲害,師兄見得久了,殺念自然飙升,這也是習練此道的劍修天生防範警惕之能。徐子青難得能幫上師兄一把,心裡自是歡喜,而後又有些隐秘的羞窘之意。若非他心有所屬,對這狐王之力,怕是根本無從抵抗。說來說去,也是他先愛慕了師兄,才能神智清明,而神智清明了,也才能察覺師兄異常……這一個插曲過,那位姬绡夫人早已匆匆忙忙服侍九玄媚狐洗淨了身子,此時她正是神色迷醉,隻眼中僅剩下一絲清醒。當下她便不敢多留,立時将衣裳整了整,就慌亂地擇路而去。緊接着就是腳步遠去聲,及至重重的關門聲響起了,才恢複了一片靜谧。室内仍是水汽蒸騰,池中的狐王卻慢慢直起身子,站了起來。他一雙裸足踩在青石闆上,色澤分明,似玉石無暇,而那一頭黑發、一身黑衣俱是緊緊貼在身上,倒現出一種比之赤身裸體更為誘惑的情色之感來。随後,九玄媚狐擡起了眼,那視線,竟是直直盯在了師兄弟兩人所在的方向。他一笑,便輕輕舒展了身子:“不知是哪裡的來客……”這聲音裡帶着一絲微微的嘶啞,尤為撩人,“……看了這許久,可看夠了麼?”徐子青心中一凜,卻沒有動。雲冽比他經驗更為豐富,自然更不會被這區區一句話所激。不過兩人聽到狐王此言,就對他更加戒備兩分——尤其他目光所及之處,當真就是他兩個的藏身之所。九玄媚狐也不以為怪,他往前走了兩步,緩聲說道:“我内丹被禁,已無力獨自逃脫,盤山拘我在此,亦不會給我逃脫的機會。”他徑直走到床邊,擡腿靠坐下去,“因此我這裡是設了禁制的……不論是什麼人,都不能将神識滲入。”這隻妖狐誘惑力着實太大,盤山大王深知他的能力,哪怕是有人用神識看他,也能被他想法子弄得癡迷不已。而這種妖狐也是天地生成的靈種,天生就能操縱他人的七情六欲,故而徐子青的《遁木斂息訣》再如何厲害,方才他情緒也有所變化,就被這妖狐察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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