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弦想了想,微笑搖頭,“沒事,随便問問。”
他岔開話題道:“接下來幹嘛去?”
吳端:“笑笑調取了死者李喚魚的所有信息,包括當年她在鋼材廠上班時經常接觸的同事、領導,從前的同學,一個前男友——早就結婚當了爹……還有些林林總總的人。
白骨案最麻煩的地方就在于,死者死亡多年,很多信息,諸如從前的通話記錄、短信記錄、社交軟件的聊天記錄都查不到了,隻能靠那些當初跟死者關系親密的人口述,來還原死者的形象。”
“至少今天天氣不錯。”闫思弦卻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工作,“我們負責走訪誰?我對李喚魚那個前男友有點興趣。”
吳端露出一個“我就知道”的眼神,“走吧,前男友是個律師,我跟他約了一小時後見面。”
墨城不大,像樣的律師事務所,一隻手就數得過來。
陳請儒便是其中一家律所的合夥人,律師做到這個位置,可以說很成功了。
當闫思弦和吳端走進他的辦公室,他已準備好兩杯茶水,大家都是準時的人,彼此第一印象非常不錯。
“坐吧,”陳請儒道,“但凡我能幫上的忙,一定盡力。”
大家的工作都跟法律沾邊,又省去了一些解釋。
吳端開門見山道:“李喚魚遇害了。”
“嗯,知道,你們的人打電話來的時候,已經通知過了。”
“你們以前是男女朋友?”
“很多年前了。”不等吳端追問,陳請儒繼續道:“有些事我以為忘了,但聽到她的死訊,不由自主又想起來。”
陳請儒似乎早已在心中組織過語言,自然而然地講述了起來,“因為父母都在鋼材廠工作,我們從小就住在一個大院兒裡,小學和初中都是同學,這你們應該能查到。”
“嗯,青梅竹馬。”吳端道。
“算是吧,”陳請儒笑笑,“我是那種人生比較平淡,沒經曆過什麼波折的人。順利考進重點高中,然後是重點大學法律系,再然後……你們看見了,就是當律師。
李喚魚不太一樣,她是那種從小就無法無天的……野丫頭,在我們那個大院裡稱王稱霸。”說到這裡,陳請儒的嘴角向上挑了挑,似乎想到了什麼美好的回憶,這個中年人的眼中出現了一些少年特有的光芒。
“其實我們的事挺老套的,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相互吸引,嘗試了解對方罷了……我高考結束後跟她表的白,那時候的她……可能是無所事事夠了,的确想收收心吧。
我上大一那年,她還跟我一塊去了我讀書的城市,在好幾個地方打過工。
後來,她嫌打工辛苦,又賺不了多少錢,就不想幹了,隻是偶爾跟我一起做一做兼職,再加上我父母給的生活費,雖然窮點,但對我來說過得其實還可以。
對她來說,一開始一切都很新鮮——她甚至還跟我一起上課。
可等新鮮勁兒一過去,再加上來自經濟的壓力……我能看出來,她不太開心。
有一次,我們兜裡就剩80塊錢了,有可能要靠這80塊過一個月,我肯定是想盡辦法地節約,巴不得一天就吃一頓飯,可她卻突然提出來要去瘋狂一把。
她想去泡吧,好好玩一晚上。我想她大概已經壓抑到極限了吧。”
闫思弦問道:“那你們去了嗎?”
“去了,”陳請儒笑道:“其實現在想想,完全沒到要餓死的程度,錢花光了無論是找父母提前支生活費,還是問同學借,肯定能過去。但當時就覺得……該怎麼說呢?出去揮霍是件特悲壯的事,總覺得該體驗一下。
那天晚上我們花光了所有錢,從酒吧出來沒地方去,就一直壓馬路,走了半個晚上,穿過了小半個城市,才走回出租屋。
走得腿真酸呀!第二天一早我還要上課,可那會兒好像不知道累,話怎麼也說不完,說什麼都有趣,她看着我笑,我也看着她笑,特别開心。
我好像從那天開始才真正了解她,之前我隻顧着體會大學生活,而她也努力配合着我,當一個大學生的女朋友,假扮一個女大學生。”
陳請儒眼中滿是暖意,他的思緒飄回很久以前,離華麗的辦公室遠了些,離當年那個大學校園中青澀的自己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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