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銘帝一下朝,便見乾行等在勤政殿門外,宣他進來。乾行道:“父皇,兒臣來向父皇坦白一事。”
銘帝道:“講!”
乾行差了衆人下殿,上前跪伏道:“兒臣有一大過,該當殺頭之罪。”說罷磕了三個頭道:“父皇可記得大前年謝家之事。當時父皇命我向謝大将軍暗示‘交出兵權,另尋出路’。我私自改了父皇聖意,傳達的是‘交出兵權,自行了斷’。”
乾行言畢,伏地慚愧,銘帝一言不發看着他。
“老将軍同意,交出兵符,飲下毒酒前請求保他一門安康,我應下了。離了謝府不久感覺有些異樣,回府時卻見慘狀,謝府上下已沒了性命。左右尋找時隻有一個小子躲于暗處未被發現,我隻得将壞事推之于欲回城的邊家,給了銀兩命他離了中原。”
“此事全因我邪欲而起,我以為隻是交出兵權,日後若有戰事父皇仍會将老将軍召回,這般以來兒臣不受重用,便不能服衆,衆人也不會擁我為太子。一切皆是兒臣之過,兒臣有如此德行,再不奢求太子之位。”
“你今日前來,恐怕不隻想說這個吧?”銘帝雖有些失望,隻是早有預料,不作訝異。
乾行擡頭,道:“不錯。父皇請看!”說罷将角錐飾奉上。
銘帝問:“你有何話,直說罷!”
“此物乃刺殺兒臣的幾名盜賊遺失,除南荒之地以外再無,兒臣懷疑是四弟主謀此事。再者父皇差我向謝老将軍傳達旨意時,隻有我與四弟在父皇殿内,何故我前腳離了謝府,後腳謝家便糟了滅門。若不是他行此舉,父皇便不會疑心,教我父子二人分化,兵權不得移交與我。今次他又看我前往口水島,怕我争功得助,忙下殺手。可惜蠻荒之人,怎會是我之對手。”
“乾行,”銘帝止住他道:“戶部尚書明禮可是你的人?”
乾行驚詫,隻得直言:“是”。
銘帝又問:“你今次前往口水島,那裡災情如何?”
乾行這才想起正事還未奏報,便道:“兒臣怠慢了。口水島澇災嚴重,整個海島幾乎全境遭毀,死傷嚴重。我将錢糧按戶分給他們,又許他們免賦役三年,與内地通商減去關稅,重修了河堤水利,見他們安了居所才回來,隻是卻聽了一些不該聽的話。”
“哪些話?”銘帝問。
“口水島偏居一隅,民衆卻愛議論朝政,說什麼父皇皇位得之不正,惹怒了天顔,才遭此洪災,應退位讓賢。”
“他們說誰才是賢者?”
“他們贊賞邊叔父。”
“你以為這其中可有蹊跷?”
“兒臣确實有想過邊叔父沽名釣譽,意圖使我李家失威,或更進一步。但又想那日我與父皇四弟一同商量謝老将軍之事時并無他人在側,邊家遠在邊疆,如何得信?再者這十餘年來邊叔父手握重兵,若想對我社稷不利,大可舉旗造反,何必到今日費此周折?”
銘帝無言,良久道:“此事或與你四弟有關,隻是恐我父子三人分化,與他終是脫不了幹系。”
乾行問:“父皇如何斷言?”
“父皇當年也是一心一意追随他,後來不知不覺改了心,謀奪這皇位時,提前做了多少準備,用了手段,費了人力,連墨服都派上了,方才萬無一失。他如今分化我父子三人,大約同是如此。也見人心難測,忠奸易轉,權利最能迷失人的心志,你親兄弟如此,我與他也或如此。”
又吩咐道:“無論他是否有二心,終是我李家大忌,再這般下去恐釀大患,應先下手才是。你今日之言勿要同外人道,日後留心便是。”
乾行領命,下去了。
乾行走後,銘帝命陳禀德入内,令他宣四皇子乾真前來。
乾真今日上朝帶了府外的吃食與七弟乾蘭,正在與弟弟玩樂,見陳公公來宣,不知何事,見父皇一人在殿中,上前道:“父皇,召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銘帝直言道:“皇兒,你哥哥懷疑他此次受傷與你有關,你有何辯解?”
乾真驚詫,連忙跪下,道:“這事從何而起?難道三哥懷疑我派人行刺他?”
銘帝道:“正是。”
乾真又驚又氣,顫抖着道:“我怎會害我親哥哥?這真是冤殺孩兒了!”
銘帝歎氣,将桌子上的角錐飾遞給他道:“據你哥哥說,這是在他被刺的現場發現的,你且看看。”
乾真接過,睜圓了眼睛道:“父皇,角錐飾确實是兒臣外祖南荒獨有,可這與三哥被刺毫無關系,求父皇明鑒。”
“此事真與你無幹?”銘帝走到乾真面前問道。
乾真擡頭,看着父皇,目光堅定道:“若與兒臣有半點幹系,兒臣便不配為人,甘願領罪,請父皇貶兒臣為庶人。”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鎖煙濃 随身空間:農女緻富記 晝夜與四季 出爐 改造渣王爺計劃 穿越農門:醫女空間燃翻天! 仙靈訣 天煞孤女重生計 四合院:最強主角 蕩宋 我要改變這美麗的世界 暗戰之九龍風雲 穿成萬人迷替身後我開始罷工 熱吻四十度 炮灰男妻帶球跑了[穿書] 你輔助超甜[電競] 良妾逆襲守則/飲春+番外 我的尾巴綠了我 偏予[娛樂圈] 我的舅舅是因紮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