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淮遠對于可愛這個詞并沒有什麼好感,對此不置可否,隻是擡起頭看向遠處的天空,一個黑點在雲間緩緩移動着。
“是獵隼!”有騎手叫起來。
劄合木在駱駝背上虔誠地看着天空中的飛鳥,雙手合十,嘴裡喃喃自語了幾句。
“我記得獵隼好像是蒙古的國鳥吧。蒙古國的西裡爾語名字ohгoлyлc意為不滅的火焰,因為傳說很久以前,是從火焰之中飛出了永恒的神鷹,引領蒙古人來到草原。”
“楚家主還真是博學多識。”劄合木挑眉道。
楚殣連忙謙虛了一手:“嗐,一天天的到處瞎閑逛,就喜歡聽寫野史雜聞,算不得什麼本事。”
“你堂堂楚家唯一的繼承人,為什麼不好好在家裡待着,非要去那些危險的地方亂逛?”齊淮遠好像無意地問道。
楚殣歪過腦袋想了一會,頗有些要回憶峥嵘歲月的架勢:“我大學快畢業那會,認識了幾個喜歡探險的朋友,帶我去了一次海溝深潛。啧,我跟你說,深海真的是神秘、絢麗、充滿魔力,隻有身處其中才能體會到。”說罷還好像頗為遺憾地瞥了齊淮遠一眼:“當然了,你這樣的旱鴨子是不會懂的。”
“……”齊家主覺得,自己在這個人面前,可能這一輩子都要有一個被拿來嘲笑的短闆了。
想起當初和幾個狐朋狗友到處溜達的日子,楚殣不禁有些沉浸其中,閉上眼晃着腦袋唱起歌來:“原諒我這一生不羁放縱愛自由。”
齊淮遠側過頭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楚殣唱完那句時,正對上齊淮遠□□的眼神,深沉的琥珀色眼眸之中,那些不該有的情愫毫無遮掩,雖然強勢但卻隐忍不發,像是叢林中的獵食者面對誘餌時的謹慎與猶豫。
對上眼的一瞬間,齊淮遠已經扭過了頭去。
楚殣摸了摸下巴,充滿了負罪感,感覺就好像自己不小心撩撥了一個純情青年似的。
他本人在腐國混迹多年,所說嘴上一直說自己筆直筆直,但也不是什麼反同人士。對于自己可能看上了一個男人這樣的事實,一開始雖然有些排斥,現在心裡其實也是模棱兩可。
人嘛,面對有些不能接受的事情時總是這樣,突然有一天做出一個假設,如果我接受了會怎樣?在那一刻會立即否定這樣的假設,可是總是不知不覺間有些動搖。再過些日子,又會在心裡對自己說,我就算這麼做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嘛!接着這件事在心裡就越來越順理成章了。
楚殣現在正處于這樣一個複雜的動搖期,一方面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方面又覺得自己不能這樣,所以隻好像鴕鳥把頭埋進沙子裡一樣采取冷處理,裝作沒看見那個眼神。
倒是毛線,在後邊把這一系列對話和眼神交流盡收眼底,默默握緊了手中的缰繩。
就沖齊家劣迹斑斑的過往,他是決計不會信任齊家人的,可是楚殣的脾氣他也知道,雖然看上去文文弱弱好說話的樣子,事實上和他爺爺一樣犟得像頭牛,根本拉不回來。
真讓人頭秃……
☆、
經曆一天的跋涉,駱駝的腳步也逐漸變得有氣無力,在沙地上不斷拖動。夜幕逐漸降臨,戈壁中的溫度直線下降,駝隊決定暫時休整。
一大群人燃了三個火堆,那些蒙古軍人喝着馬奶酒吃着肉幹奶皮,氣氛非常熱烈。
“你,漢人,膽,膽小鬼。”一個醉眼朦胧的蒙古人指着楚殣道。
“不好意思,我是苗人。”楚殣笑眯眯地撥開那隻指着自己鼻尖的爪子。
“哦。”蒙古人不知道苗族是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一臉迷茫地說,“認錯了。”
劄合木見他實在不像話,瞪了那醉漢一眼,出言制止:“敦必乃将軍。”
“牽狗的奴才。”敦必乃梗着脖子,最終還是沒敢胡說,小聲嘀咕一句,繼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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