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嚴雲舟還想伸手抽巡捕們的腦袋,顧遠伸手一攔,他問其中一位巡捕:“今早我剛進捕房的時候,記得,是你在值班室。”
巡捕回道:“是我在值班室值守。”
“我記得你叫成……”
“成英勳。”
“哦,對。成兄弟,今早就你一人守着值班室?”顧遠記得,他剛調來捕房時看到巡捕欺負車素薇,便動手教訓了兩個巡捕。其中一人被甩在大門前骨折,當時,他吩咐一個巡捕把人送去醫院,那巡捕便是成英勳。
成英勳諾諾地回道:“是啊。可因為太累了,睡着了。”
顧遠追問:“睡着後,你有聽到什麼動靜嗎?”
成英勳皺着眉頭,他想了想,說:“我睡覺做夢的時候,好像聽到了腳步聲。”
嚴雲舟氣得又想抽他腦袋:“做夢?下次再敢偷懶,卷好你的鋪蓋給我滾回家睡個夠!”
成英勳委屈地低下頭不敢吭聲,顧遠問道:“你聽到的腳步聲,是什麼樣的?”
成英勳擡起頭,他抓抓腦袋說:“記不太清。”
顧遠又問:“你幾點開始睡着的?”
成英勳老實道:“三點半的時候。”
捕房巡捕清晨五點開始換班,早的話,四點過後,便有人前來換班。顧遠每天大概四點二十分到捕房,還算是來得最早的。巡捕們值守中央巡捕房,早已摸透了誰會來最早,誰會來最晚。是以,在時間上,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
問完,顧遠和康一臣上三樓查看早上吊着屍體的窗戶,而嚴雲舟繼續教訓巡捕們。
三樓有秘書室、督察長室、人事室及财會室等,一、二樓的人很少踏足這裡。七點工作,三樓安安靜靜,沒什麼人。沿着樓梯走上來,顧遠内心不由計算着,兇手殺人,然後把屍體運到捕房,需要多長時間?對方應該是趁着成英勳瞌睡的時候,把屍體送上樓吊到外面的。
到了三樓,顧遠推開窗戶,他探出腦袋往下面看。這裡,便是吊下麻袋的位置,窗戶耳把手上有繩子的磨痕,兇手利用窗戶的耳把手,把裝有屍體的麻袋吊在外面。
顧遠對着窗戶沉思:沒有血迹。窗戶内外、樓梯走道,哪怕是一丁點,也沒有。兇手很狡猾,别說血印,連腳印也沒留下。
他退後一步把窗戶周圍納入眼裡,窗下牆上的一塊印漬引起了他的注意。上前蹲下一看,這個印漬有點像水漬。手指伸出劃過印漬,顧遠先是看了看,再聞了聞。接着,他用指甲刮了刮牆體表面。
這不是水漬,如果是水漬,不會隻停留在表面這層,肯定是會滲到牆裡面。印漬看來是新印上去的。這到底是什麼呢?是兇手不小心留下的嗎?
在三樓巡查一遍的康一臣折身回來:“遠哥,沒有線索。”
顧遠站起:“回探長室。”
他的對手,很聰明。
回到探長室,顧遠把十五年前的案卷卷宗交給康一臣:“看完後,去調查鄧氏夫婦的家人還有誰,人在哪裡。”
康一臣應聲,然後認真查看卷宗。看完,他把鄧氏夫婦十五年前的家的地址抄到本子上,招呼了一聲,離開探長室調查去了。
康一臣走後,顧遠到停屍房。解剖室裡,車素薇還在屍檢。他坐到門前車素薇常坐的位置上,順手拿出她常看的《東西各國刑事民事檢驗鑒定最新講義》。
八點多時,曹青蘿走進來,看到顧遠在看書,手一伸,拿走他手裡的書:“顧遠,你怎麼在這裡?素薇呢?”
“屍檢。”說着,把書從她手中拿回。
“哦,又有案子了啊?”好奇之下,曹青蘿悄悄走到窗戶外往裡面看。當看到慘不忍睹的碎屍之後,她臉色驟變急忙退後好幾步。
“誰和死者有這麼大的仇恨啊?竟然下手這麼殘忍!”
“不知道。”
知道顧遠又在敷衍自己,曹青蘿不再問案子的事情,她拉了一把椅子湊到顧遠身邊問:“顧遠,今晚有空嗎?”
顧遠一蹭椅子,與曹青蘿拉開距離。曹青蘿繼續貼上來說:“顧遠,今天晚上和平飯店有舞會,咱們一起去吧。”
看着書,顧遠目不斜視:“手中有案子要辦,恕不能奉陪。”
自當着車素薇和康一臣的面向他表達愛意後,顧遠對她退避三舍。曹青蘿不由嘟囔:“每次我約你出去,你總是推托有案子在身。說吧,你是不是嫌棄我?”
顧遠回道:“我嫌棄自己配不上曹記者。天下的男人這麼多,比我好的多了去了。所以,曹記者還是找别人去吧。”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曹青蘿怎麼會看上他呢?一、他沒有家世。二、他沒有成就在身。三、他隻是個小小的探長而已。怎麼看,他都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曹家大小姐到底看上他什麼了?這實在讓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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