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宣是沈家唯一子嗣,自然也得去露個面。
待行到自家花篷前,他下了馬,左右環顧一圈,使了遠達給表弟傳了話,這才上樓。
沈母還有沈家幾個姑母、并着幾位表姐妹,在露天的屋裡烤着炭火說着話,氣氛甚是融洽。見沈成宣來,那幾位同輩的表姐妹突然間同時沉默下來,面面相觑,似乎頗有古怪。
沈成宣有所覺察,他對那幾位年輕的表姐妹是有印象的,從小見得也多,自然能看出她們的不同尋常,隻是他也沒空細想,先向母親并幾位姑母請過安,又向同輩的表姐妹們長揖一禮,便要下樓去了。
沈母見他這模樣,自然不肯,她今晚還有大事要做,自然不能放他離去,便攔着他。
“你又要何處去?不是說好要聽我的嗎?”
“母親,兒子去父親那裡。”
沈成宣有些汗顔,隻得随意扯着一個理由,上次他隻是答應得爽快,隻圖口舌。今日母親要做什麼,他原本并不清楚,如今看到幾位姑母和正是花樣般年紀的表姐妹,哪還不懂母親的意思。
又是他的婚事!
隻是他對這幾位表姐妹隻當自家姐妹,從小便是将她們當做血緣親人般相處,自然不會産生男女之情。更何況,瞧他剛一上樓的這些表姐妹的模樣,似乎心裡也是不願的,這樣更好,皆大歡喜,誰也不必勉強誰。
沒了這些表姐妹,自然還有其他世家貴女,他如今心有所屬,自然是想遠遠離着。
見沈成宣如此說,沈母果然有些猶豫,她一向是以夫君為重的。
在場的幾位沈家姑母不是外人,雖說都是洛城官宦人家女眷,可這門第卻大有說法,自然也有那夫家門第不如沈家的。當初沈成宣身上的流言,她們身為沈家人,多少也都知曉些内幕,沈家既然有尋摸兒媳的意思,她們自然有人願意結親,是以對沈承宣的态度十分溫和。
“你父親過來隻怕也等不了多久,成宣不如就留在這裡,陪我們說說話,待你父親過來了,再随他去便是。”幾位姑母極力勸說着。
沈母也發了話:“宣兒你便在此處等一等便是。”
沈成宣不好過于推辭,隻得坐了,倒了杯水,見對面的幾位表姐妹小心翼翼觑着他,他一眼橫過去,大聲咳了一聲,偏過身子喝水。
見他如此,幾位年輕羞澀的表姐妹果真不敢再看,沈成宣這才滿意,對其中偶爾還有兩束熾熱的目光,也裝作不覺了。
沈母來得早,到時天不過剛剛擦黑,沈成宣坐着隻覺時間過得異常緩慢,外頭燈火明亮如白日一般,金水河上的畫舫也三三兩兩劃過,他仔細聽着外頭的聲音,似乎人聲鼎沸許多,連河對面的戲台燃了燈火開始唱将起來,想來各家花篷應是人到了不少了。
這些戲班向來有眼色,明明未有人相請,也願意自發搭了台子給這些貴人表演。這一溜兒過去全是高門大戶,自然不會吝啬打賞些銀錢,若是入了眼順了心留了名,後頭也還時不時将這些戲班子請去府裡熱鬧個三五天,這賞金更是大防,在這些戲班子眼中,這收入自然比外頭零散賣唱來得快許多,是以每年上元節,河對岸的戲台子可不少。
沈成宣坐了許久,很是不自在,時不時用餘光瞟着母親的動向,見她與幾位姑母說話說得興起,也未曾留意他,便趁其不注意,悄悄溜下樓去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徐悅風這頭,自與沈成宣分開後,他們便一路逛過去,街頭的熱鬧很快讓幾人都忘記了方才的插曲。
人流鼎沸,路上行人各色,都有各家的歡聲笑語。徐悅風一路給阿伏買了不少小玩意兒,又與表哥說着些這兩旁的鋪子用處,若是遇見徐家産業,也會特意指一指。
何如柏都一一記在心裡,他既來參加科考,往後自然是留在洛城生活。其實他也是到了要上都城時,才知曉自己竟還有個姑姑,但他卻不知為何這位姑姑在家裡竟從來沒被提起過,若不是他爹娘實在擔憂他獨自在洛城沒個人照顧,對他說了這姑姑一家的存在,恐怕他至今都不會知曉自己竟然還有姑姑姑父和表妹表弟。
徐家雖是商戶人家,但門風很是嚴謹厚道,聽姑父說話也似乎對他爹對他都十分熟稔,可饒是他已在徐家生活了幾個月,也仍然不知道為何姑姑在何家是個“禁忌”。
表妹說起來話來言辭條理分明,聲音帶着少女的清脆,十分悅耳,何如柏聽她說話也覺是一種享受,一點都不煩于街上的嘈雜了。
“表哥,那一塊有許多文人學子出的燈謎,還有不少出題人在此交流探讨,表哥何不去看看,你們定是能說到一塊去。”待行到一處,徐悅風指着某一個方向,對着何如柏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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