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裡瞬間鴉雀無聲,那些個内侍丫鬟就要往外溜。
“誰許你們走了?”閻渡川聲音不大,卻很有威懾力。
内侍丫鬟們一個個求助似得望着自家的主子,希望主子能幫着說上幾句話,可那些小主子自己都覺得自己自身難保,哪兒還有心思去保他們。
唯有雲昭大着膽子道:“閻大人,您如今是刑部尚書,又不是國子祭酒,國子監裡的事情,您能管麼?”
唐翎暗道這個雲昭不愧是柳妃的親生兒子,膽子和他母親一樣大,敢言旁人不敢言,敢做旁人不敢做,是條漢子。
閻渡川眯着眼睛笑了笑:“雲昭王爺,既然您都說我現如今是刑部尚書,官袍加身,那今日就不得不按着刑部的規矩來了。身處國子監卻不能對自家主子進谏忠言,而是跟着一同霍亂學堂,這些内侍丫鬟的,恐怕一個都逃脫不了幹系。”
雲昭說的話本是想要袒護自己的貼身小厮,可聽閻渡川這麼一說,反而事情似乎變得更嚴重了。難道閻渡川要對他的内侍用刑不成。
雲昭靈機一動,又道:“亂學堂,又不全是他們之責。開始是那王祭酒先不守職責,明明該是上課的時間卻跑了出去,若要罰也要先罰他。”
他說得話确實有幾分道理,這件事總歸王祭酒不占理。
唐翎心中不想王祭酒被牽扯,因而故作嘲諷道:“王祭酒一向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今日若非安陽情緒不穩跑了出去,王祭酒心下擔心才會棄下學堂。安陽身邊沒跟着人,若沒有王大人這樣負責的祭酒,真出了什麼事情,這責任可遠比學堂之亂要大的多,倒時候誰來擔呢?你麼,雲昭皇弟?”
唐翎很少管這些事情,也嫌少主動同旁人發生正面沖突。她今日這個态度對雲昭好似和平日裡對旁人截然不同,雲昭又聯想起自己母妃被禁足之事,心中更是不悅。剛要說些什麼,就聽見閻祭酒似乎根本沒有搭理唐翎,隻又問他道:“那依你所見,要如何處罰這個王祭酒,又要如何處罰這些小厮才算公正呢?”
雲昭道:“打闆子喽,王祭酒罰上二十大闆,這些個内侍丫鬟的……罰上十闆子好了。”
二十闆子人受着總是難受,十闆子也不少,不過卻也能忍下來,算不上什麼太重的懲罰。可依照雲昭的邏輯來說,隻有将王祭酒一起罰了,才能打這些人的闆子。唐翎覺得他也算是聰明,把王祭酒當成了個脫罪的擋箭牌。
閻渡川笑了笑:“雲昭王爺所言正合我心意,既然如此……”
這個閻渡川,不會真的連王祭酒也不放過吧?
唐翎脫口而出:“閻大人,王祭酒為人忠厚,此事本就有隐情。大人不能光看表面就下定論,還請将事情看個全面才好。”
閻渡川目光掠過她,絲毫沒有在意她說了什麼,順着自己剛才未說完的話說了下去:“既然如此,便把這些内侍丫鬟的都拉出去吧。”
國子監裡的小厮們上前就要動手。
雲昭急道:“那王祭酒呢,就不罰了麼,這事情若傳出去,恐怕大人您要落一個拜高踩低的名聲。”
“罰,”閻渡川皮笑肉不笑:“怎麼不罰?隻是王祭酒身居三品下,不歸刑部來管。王爺這麼想要罰他,還勞煩一紙狀書告到大理寺去。屆時自會有大理寺的官員來定奪,這位王祭酒終極該不該被打闆子。”
雲昭吃癟,可閻渡川說得合情又合理,他又不知該如何反駁。張了張嘴,還是像個小啞巴一般,什麼都沒說上來。
唐翎心道,雲昭啊雲昭,同閻祭酒比起來,你果然還是嫩得很啊。
第33章喜新厭舊
唐翎還沒來得及多感概一下,就發現自己卻也莫名其妙卷入其中。
國子監的一個學官上前來就要拉走梁迢,她慌忙道:“你做什麼。”
學官恭恭敬敬道:“下官也隻是聽從閻大人的吩咐,剛才大人所言,這裡的丫鬟内侍,每個都要罰。還勞煩景陽公主莫要存私心。”
唐翎怒道:“沒眼色!你不知道梁迢不過剛随我回來麼,罰什麼罰?”她扯住梁迢往自己身後一帶,自己護在梁迢面前,像是一隻護崽的母雞。
梁迢站在她身後,眼神清淡地望着唐翎,輕聲道:“無妨,不過是十闆子,不是什麼不能受住的。”
唐翎怒道:“能受住也不成,你又沒做錯事,為何要受罰?”
學官一時不清楚情況,往閻渡川那裡看了看,就見閻渡川擺了擺手道:“罷了,她便算了。”那學官聽了他這句話,也不再過多糾纏。
唐翎吐出一口氣,看了眼梁迢,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你莫擔心。”
話音剛落,就見閻渡川向着她們這邊走來,眼尾一掃:“公主要保得人真是不少,先是王祭酒,現在又是這個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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