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星走後,郁長風一手端着廚房送來的桂花栗粉糕,一手拉着沈清晝,美滋滋地去了書房。
他殷勤地替沈清晝磨好墨,然後坐在一邊,拿着點心你一口我一口地喂他吃,沈清晝偶爾分心用餘光看他的時候,都會隐約覺得自己仿佛養了隻粘人的獒犬。
不,還是狼吧,威風些。
粘人的小狼。
他輕輕勾唇笑了笑,手下卻絲毫不受影響,等他寫好,郁長風将兩張信紙放在一起比對時,不由張着嘴,一臉詫異。
“真的一模一樣啊!清晝,你這又是什麼時候學的,怎麼這麼厲害?”
沈清晝甩了甩手腕,得意笑道:“我當年讀書的時候,請假條都是這麼批的,夫子們都看不出來,還是是他們湊在一處說起來,才被發現的。”
他說着一口咬掉郁長風手裡的點心,含混地歎氣:“後來罰得可狠了。”
有了之前的教訓,郁長風一聽他提起讀書時候的事,手腕便有些隐隐發疼,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仔細去看沈清晝因為專注垂下的眼睫,生怕他再覺得怅然。
可這次沈清晝好像是真放下了,唇角微勾着,口中還嚼着點心,腮幫子圓鼓鼓的,落筆卻很穩當,才吃了兩塊糕的工夫,已經寫完了兩封短信。
等墨都晾幹了,郁長風拿過來細看,原先那些勾結謀逆的話都改成了些前日獵了隻野豬,帶回軍營烤了之類的閑話,看起來不過是一封朋友間普通的來信。
沈清晝将信折了折,塞進信封裡,随手夾在了背後的《禮記》和《詩經》之間,一看便知道是個郁長風這輩子都不會亂動的地方。
做完這些,他又重新鋪開兩張紙,将原先那封信又謄抄一遍,隻不過将裡面提及郁長風的地方都改成了郁長景的名字。
郁長風看完,有種出了口惡氣的爽快,拿起來愛不釋手地看了兩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真不錯,可是我們怎麼把這東西放進東宮啊,難不成你在東宮也安了人?”
“你以為哪裡都是你的盛王府嗎,随便就能送人進來。”
沈清晝取回信紙晃了晃,疊好塞進信封裡。
“不過順手寫了備着,萬一什麼時候有用呢。”
說完将信封重新塞到郁長風懷中,順手拍了拍他胸膛,眼眸狡黠地彎起:“還得拜托殿下找個隐蔽的地方藏好,若是被人發現,怕是要掉腦袋的。”
郁長風無奈地看着他,故作苦惱:“那怎麼辦呢,隻能藏在本王藏私房錢的地方了,既然王妃都不曾發現,應當還算隐蔽吧?”
沈清晝怒目看他,纖長的手指揪住他的耳朵,不輕不重地拉了拉:“好啊,你果然背着我藏了私房錢,莫不是在外頭養了外室?”
郁長風含笑被他揪着,抽空握住了他另一隻手:“娘子息怒,不如我帶你去見見他,他生得好看極了,又招人喜歡,你若是見了,也不忍心生氣的。”
說着站起身來,仿佛真要帶沈清晝去見誰。
沈清晝頂着滿頭霧水,被他帶着往王府東南角走去。
穿過花園,那邊還有一排屋舍,王府裡人口不多,于是那一片便都空着,因為平素人迹罕至,顯得有些荒涼。
在一大片竹林後,建了個不大的院子,從外面看隻能看到飛起的屋檐,沿着布滿蒼苔的小路進去,映入眼簾的是小小的三間屋舍,院子裡隻有一張石桌,兩個石凳,角落裡種了幾叢修竹。
沈清晝東張西望了一番,也猜到了郁長風的用意:“這就是上輩子我住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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