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良久無語。“或許是大哥想錯了,縱然她對你有恩,還了也就是了,何必……”“大哥,我早就不是七年前的我。滿手血腥殺人如麻,不敢自認還是謝家人,或許在你眼裡一如既往,可在我心底,自知與迦夜無甚分别。”“所以你自甘堕落,不與名門閨秀來往,專與這魔女厮混?”“……在我眼中,她是最好的。”他有點累。說了許久對方仍不明白,他并未看低自己,大哥卻瞧低了迦夜。“我喜歡她,不在乎别人怎麼看。”“你也不為謝家想想,爹一世英名,怎堪有此之累。”“所以我不打算回去,我本想私下回家看看……”“隻要和她分道揚镳,你仍是人人稱羨的謝家三公子,過去種種身不由已,爹絕不會怪你。”大哥殷切的目光,他無言以對。縱然家人寄望,經曆過的卻不會抹去,他已不願再粉飾虛詞,假裝一切都未曾發生,扮演一個完美如斯的謝家子。曾經奉為圭臬的種種,早在七年裡轟然崩塌,斷絕了回複的可能。推開門,迦夜獨坐桌前,自己與自己對弈。無聊的拎着棋子玩耍,黑白雲子在指間泛着幽光。“有約不來過夜半,閑敲棋子落燈花?”他從背後攬住嬌軀。她斜着眼睛瞟了一下。“我可不記得和你有約。”“迦夜。”“嗯。”想了半天又咽回去,他松開她在對面坐下。“我陪你下棋。”默默看他收拾殘局,一隻冰涼的手拂過眉間。“你瞧着有點倦。”“還好。”“因為我?”他笑了笑,拉過她的手貼在唇上。“你在關心?”“你自找的。”她用力想抽回。他握住不放,甚至進一步攬住了纖腰。“說的對,你可以開始嘲笑了。”漸漸習慣了他這樣的舉動,也就任之。“當時還是應該殺了那個老家夥。”“他不是等閑人物。”“嗯。”若非無一擊必殺的把握,怎會留此隐患。“不過他沒認出你,明日我離開便是。”“迦夜。”他将小小的身子抱至膝上,語氣稍稍加重。“你答應過一起去揚州。”“你确定?”她安靜的蜷在臂間,“我的身份已經讓你頭疼了吧。”“無妨。”“我以為你是聰明人。”“噓,别說話。”他輕輕比住了她的唇。她側耳聽了聽,“為什麼,外面又沒有人。”“因為我想吻你。”随着話語,他觸上柔軟微冷的唇。亂雲“三哥!”一個少年飛撲入謝雲書懷裡,抱得死緊。“青岚。”他十分意外,看着幼弟。“你怎會來杭州。”見到許久不見的兄長,謝青岚眼睛都紅了。“我真不敢相信,大哥飛鴿傳書說你回來了,我求爹準我來接你們。”“爹讓你出來,你通過了試練?”他拉開一點距離上下打量,當年還僅是個十歲的孩子,如今已是英氣勃勃的少年,幾乎不複舊時記憶。“一個月前剛過,在床上躺了二十多日,剛爬起來就磨着出門,幸虧娘說情。”“娘身子可好。”“一聽說你無恙歸來,立時好了許多,現下日夜盼你早些到揚州。”他沉默了一下,謝青岚急急開口。“你的事大哥都在密信裡說了,爹隻說回來就好。”眼珠轉了轉,少年附在耳邊小聲道。“我偷偷見到爹看信手都抖了,把那幾張短闌瞧了很多遍。”向來不苟言笑的父親……“三哥,你不知道家裡多高興,過去的幾年,娘總要在你房間裡呆好久,出來眼淚汪汪,誰勸都沒用,現在總算又笑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爹可是有什麼吩咐?”謝青岚撓了撓頭,鬼頭鬼腦的看了看窗外。“周圍沒人,你說吧。”果然不出所料,以嚴父的性情縱然是聆得佳音,也斷不緻激動到放青岚趕過來的地步,隻須等上十餘日自會與大哥回轉,何必多此一舉。謝曲衡狐疑的接過青岚遞來的密信,展開細閱。“真有暗囑?怎不用飛鴿傳書?”“爹說事關重大,橫豎我要過來,就一并帶來了。”他笑嘻嘻的表功,“再說我來也能助大哥三哥一臂之力,一舉兩得。”閱畢謝曲衡将信交給他。入眼熟悉的字迹,他心猛然一跳,又按捺着讀下去。一目十行的掃過,疑惑的詢問。“這個南郡王世子是什麼來頭。”“南郡王是皇帝數年前冊封的異姓王之一,聖眷正隆,權勢不凡,有朝廷的背景,官府江湖均會避讓三分。本來官民互不相幹,但世子野心勃勃,有意挾其地位一統江南武林道,已經被他鏟平了不少幫派。首當其沖的障礙便是我們謝家,無端成了他的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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