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哥,這樣下去不行。”小度抖着小手,咬牙硬撐着。這香仿佛是活物,貪婪蠶食白滇臨的血肉和生命力。有這三炷香在,所有的治療都是徒勞的。三炷香間,連成一道相呼應的小型陣法,每一炷香的“氣”纏繞聯通,牽一發而動全身。一炷炷的拔破壞陣法的平衡,帶來的反噬無法預料。
而三炷香同時拔起,小度擔心,一旦他的治療抵擋不住香的威力出現斷口。白滇臨會有性命之憂。他在猶豫顧慮。
“我該怎麼做,小度?”沈深也發現了小度臉上的為難,“你放手去做,我會配合你的。”
“不要怕,我們相信你。”不是“我”,是“我們”。沈深低垂着頭,摟住白滇臨的手又緊了緊。
有了沈深的安慰,小度心裡穩定了些,他知曉重要性,簡單的和沈深說明了做法。說完強調:“沈哥哥,一定要同時拔下三炷香,一分一毫都不能差。”
沈深點頭,兩隻手一前一後,分别握住香柄。
“拔!”三根香被同時拔出,血液從傷口位置噴湧而出。小度兩隻小手疊在傷口上方,魂體内的舍利子光芒閃爍,傷口的出血量小了。可血沒止住,一直在流。
白滇臨皮膚,随着大量出血,呈現出一種死人般的青灰色。貼着沈深的身體,無力沉重。小度很努力,他體内的舍利子高速運轉,淡金色的光治愈着傷者。傷口愈合一會,然後再次流血。每愈合一次,出血量就少了些。
時間在流逝,血,依舊沒有完全止住。
“冷……”白滇臨嘴裡嘟囔着說胡話,往人懷裡鑽,沈深解開外袍,把人整個摟在懷裡。
“這樣好點嗎,滇臨?”若是白滇臨醒着,定然心裡樂瘋了。現在他閉着眼人事不知,嘴裡小聲念叨着,直覺着往熱源貼。
他的聲音太小了聽不清,沈深心下焦急,還是溫柔低頭,貼近他的唇。聽到他在念着:
“深深……深深……”
“我在。”
“最喜歡深深了。”
沈深微愣,一時不知該怎麼回複。“我……”
陷入半昏迷的人自顧自繼續着。
“可是深深不喜歡我。”委屈帶着鼻音。
“我沒有。”隻是最開始。
“我對你不重要。”控訴。
沈深腦子裡閃過很多白滇臨的臉,冷酷的、别扭的、軟化的、耳根發紅的……一個念頭從未如此清晰。
“不,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你最愛的人是小白,不是我。”
這還醋上了?
沈深憋着難受,順着說什麼我最愛你了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他抿着唇不接話,扪心自我,小白和白滇臨,不知從何時開始,傾斜的天平位置,竟在不覺間達到了平衡。他轉頭問小度。
“我怎麼覺得,他精神頭挺好的?”話挺多。
“額,是嗎,已經沒事了。”沈深定睛一看,傷口止血愈合。懷中人臉色蒼白些,其餘并無大礙了。
懷中人閉着眼睛伸手一撈,環住沈深的腰,兩個人緊貼在一起,體溫相交。
第64章
地面房間,金色佛像歸位,穿着袈裟的肥胖活佛使者站在佛像右下側,雙手收在身前,恭敬的姿勢,半曲着腰,他長得肥頭大耳,肚子上的肉因為困難彎曲層層疊疊。他像是絲毫沒察覺,朝着一個正對着佛像的黑衣男人,露出谄媚笑容。
黑衣男人漫不經意,手裡拿着三炷香,在供桌上燃燒的貢燭上随意借了把火,香點燃,男人單手把香插在了佛前供奉的,留有三個小凹陷的空置香爐上。他的态度随性,插香的時候不如信徒般雙手奉上的畢恭畢敬。而那金色的佛像,寶相莊嚴的臉上,隐隐流露出一種誠惶誠恐的神色。
“主人。小人把那入殓師和劍修趕入了地下,修為最高的劍修中了二弟的奪命三香,命不久矣,不足為懼。”說完擡眼,小心看了一眼黑衣男人的神色。
男人神色平靜,從臉上分辨不出喜怒,他的聲音平緩:“是嗎,你的意思是,我需要褒獎你們了?”
活佛使者哪裡敢要獎勵,他是鼠群中,第一隻博得主人關注,修煉成精的老鼠,靠得就是機靈警醒,比别的老鼠更懂人類的察言觀色。靠着這點本事,他成了老鼠精中的領袖,他弟弟成了人人跪拜的金色佛像。他們真正靠得,還是眼前這個掌控他們生死的男人。
于是他說:“不敢,不敢。”别的話怎敢多說,因為這次,就連他,也摸不清主人的想法。費勁心機困住那入殓師和劍修,到底,有什麼緣由,他思索不出來。
“不敢?”黑衣男人語氣還是平淡,“你有什麼不敢的呢。”胖老鼠精一聽這話,惶恐跪地。
“慈濟的屍首被入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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