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天在等着,等着看林久何時才會不捂着嘴巴咳嗽出來聲音,後者卻始終死死捂着不放。屋子裡又沒有什麼人,林久捂着嘴巴是做什麼?滅天這麼一想,心中突然一淩‐‐林久發現他已經在屋子裡了?一時間,有些訝異,也多了些順暢,剛剛心中的不舒服也少了幾分。&ldo;咳咳咳‐‐&rdo;恰在這個時候,林久也終于沒有辦法憋下去了,憋得太猛,以至于咳嗽也咳得太猛,像是要把肺都給刻出來一樣慘烈,怎麼停也停不下來,難受的手杵着床榻捂着陣陣發疼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氣,氣沒有進入胸腔卻堵在了喉嚨,頓時一口淤血就給吐了出來,白色的床榻上點點是血梅綻放開。一隻帶着些許冰冷的手突然按在了林久的後背上,柔和的絲絲真氣順着林久的背平息了男人體内四竄的氣息。林久半眯着眼睛,身體已經虛的不行,咳嗽得以中止,快要廢掉的肺也因絲絲真氣的滋潤而變得舒服了一些,後背滲出了薄薄的一層汗,男人像是沒了骨頭似地軟軟躺在了床上緩慢的喘着氣,跟溺水的人一樣貪婪而困難的呼吸着空氣。隻有手觸及到了林久的脊背的時候,滅天才發現隔着衣服下的男人是變得有多麼單薄,隻不過過了這麼短的時間而已,林久怎麼就瘦成了這個樣子?滅天沒有說話,林久也沒有說話,盡管他們都知道彼此的存在。房間裡安靜的隻能聽到林久困難的呼吸聲。滅天的手放在了林久的背上,緩緩的,輕柔的幫男人順着氣,林久背着他,滅天看不清林久此時的樣子是什麼樣的,而林久似乎也沒有轉過來的意思,像一條魚似的半靠在床榻邊上隻顧着喘氣。明明隻需回過頭就能看到彼此的臉,還是連回過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呢?替林久度了些真氣保住了男人的命,滅天想着他是否應該離去,他又是否應該再踏入這危險地情感之中,隻是當他想要将手從透着林久體溫的衣服上挪開時,手卻像是被粘上了一半不願意離去。反而,想要更加用力的将近在咫尺的男人擁抱住。猶豫,不過是一時的。滅天的心狠用在自己身上往往更加順利,魔的手緩緩從林久身上一點點的離開,直至連指尖也不再觸及男人的一絲衣服,驟然從指尖消失的體溫像一根針一樣刺進了滅天的指尖,透着幾許冰涼的刺痛。林久還是背對着滅天沒有說一句話,長長的頭發已經散亂開來遮住了他的臉龐,男人低垂着頭,手握成拳杵着床榻上,旁邊是血梅落雪般的淩亂,慘淡的月色下,透着一股深幽幽的凄美。久久的,什麼聲音都沒有。滅天,是已經離開了嗎?林久有些累,男人緩緩的又想要躺回床上,那模樣,就像是在等死,就在他剛剛想要閉上雙眼時,耳邊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稍顯冷淡的聲音。&ldo;床榻髒了,還要睡嗎?&rdo;滅天還沒走,他看着林久躺了下去,一瞬間就好像看到了林久不再醒過來的場景。或許,是那些剛剛被林久咳出來的血太過于刺眼了。林久沒有回答滅天的問題,髒不髒又有什麼關系呢?反正不都還是他自己吐出來的血,反正人都快要死了。&ldo;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嗎……&rdo;林久睜着眼睛,頭枕在枕頭上,喃喃說道,&ldo;等我死了以後把我給燒成灰,騎着你的黑龍把我的骨灰帶到天空去,飛的高高的,你就把我的骨灰撒了吧,這樣離天近一些,說不定到時候我還能去天堂走一走,這裡有天使嗎?&rdo;什麼天堂,天使?滅天聽不明白,以為是林久病的都糊塗了,連話都說不清了。&ldo;你欠我的還沒還完,想死也難。&rdo;滅天略微上前彎了腰,伸手一下子将林久整個人從床榻上給抱了起來,轉身便離開了房間。&ldo;我沒欠過你……&rdo;林久喃喃說了句。‐‐舊情複燃他從來都沒有虧欠過任何一個人,他更沒有欠過滅天什麼。鼻息間是屬于滅天淡淡的冰冷氣息,依舊是不會讓他寒冷的不适,依舊是會讓他覺得舒适的感覺,從上一次躺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到現在中間隔了多久呢?才隔了這麼一段時間,就什麼都變了。林久被滅天抱在懷裡不知道要被抱到哪裡去,他沒有什麼力氣掙紮,也不想去掙紮,腦袋靠在了魔的臂彎裡,魔的衣服微微摩擦着他的臉頰,透過不是那麼厚的衣服,林久也能感覺到滅天衣服下的淡淡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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