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了以往,盛紘早就滿臉心疼地來扶她了。可現在,他卻隻是冷眼瞧着她在那裡惺惺作态,連步子都沒有挪動半分。
看客不給回應,林噙霜這個唱戲的也自覺演得沒甚意思,放在心口處的手終于拿了下來,怪腔怪掉道:“紘郎這是見我容顔不複往昔,嫌棄我了?”
盛紘卻不願跟她扯這些有的沒的,“我隻問你一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墨兒是你的親女兒!你就是這麼糟踐她的嗎?”
“我糟踐她?到底是誰在糟踐她?”(因為這一段盛老爹中年失戀的劇情我覺得劇裡已經寫得很好了,我再寫也沒有可能寫得更好,就不多做贅述了,簡單幾句帶一下)
許是覺着自己馬上要成為伯爵府娘子的親娘了,林噙霜在盛紘面前也懶得裝了,也或許是自知他已經看破了自己的僞裝吧。總之,林噙霜可謂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埋在心裡多年的話全都說了個遍。
比如,她從來就不認同盛紘要給墨蘭尋個寒門貴子那一套說辭;
再比如,她出事之後就一直被關在這裡,并不知大娘子已經談定了墨蘭和梁晗的婚事,這會兒口不擇言,竟然說出了隻要大娘子和老太太多多給墨蘭陪些嫁妝,墨蘭就不會被人看不起這樣的話。
盛紘險些叫她的無恥給氣死。
可最後壓垮他的,還是林噙霜那句:“當初我清白之軀,與你暗中苟且,白日宣淫的時候,你何嘗想過我不知羞恥?”
盛紘這才明白,原來,他以為的兩情相悅、情難自抑,其實全是她的算計。她将自己裝成了他喜歡、期待的樣子,同他暢談詩詞,并非是因着她喜歡他,而隻不過是因着她不想聽從老太太的安排,嫁給一個寒門舉子,而自己是她當時的最優選擇罷了。
他二十年的一片癡心,終究還是錯付了啊!
若說到這兒,他對林噙霜還隻是心寒,可等到她用全家女孩兒的名聲威脅他立馬去給墨蘭和梁家議親的時候,他才真正開始感到這個女人十分可怕。為了一己之私,全家的名聲都可以不顧。隻要她能得了個伯爵府公子丈母娘的名頭,哪怕如蘭、明蘭、月蘭這幾個女兒都嫁不出去,又與她有什麼幹系?
這樣的女人,留着隻會成為盛家的禍害……
或許,是他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錯在不該被她的溫言軟語給軟了心腸,答應将她納入府中,給她一個“家”;錯在當初,不該因着他的偏私,對林噙霜險些害得衛氏一屍兩命一事視而不見;錯在不該她都被發配到了莊子上,還怕她過得不好,給了她不少銀錢傍身,她這才有餘力去謀劃墨蘭的事兒……
隻是可憐了墨兒……這樣嫁進梁家,總是要苦一陣子的。
盛紘被林噙霜氣得拂袖而去,她卻仍趴伏在美人榻上,又哭又笑。
哭什麼,她自己其實也不大清楚。笑的,卻是她終于可以如願以償,成為伯爵府娘子的親娘。
“将林氏嚴加看管起來,四姑娘出嫁之前,不許她見任何人。”丢下這麼一句,盛紘便離開了這個傷心地,奔着葳蕤軒去了。
“主君回來啦?”王若弗瞧他的臉色,就知道,這一世,想必和上一世差不多,他還是和林氏談崩了。
盛紘輕輕“嗯”了一聲,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塌上,仿佛全身的精氣神兒都被抽走了似的。
王若弗見他這樣,也不主動去問他打算怎麼處置林氏,總歸到了最後,他是會告訴自己一聲的,何必這個時候去觸他的黴頭。
果然,盛紘沉默許久之後,啞着嗓子開了口:“林氏……便留她到墨蘭出嫁吧。”
“唉——”王若弗歎了口氣,卻不是為着林噙霜,也不是為了中年失戀的盛紘,而是為着墨蘭。她不惜自毀名聲,也想護下她小娘一條性命。可她不知,事涉盛家前程,她爹是不會手軟的。而今之際,也隻能叫着孩子在出嫁之前,再保留一段日子的念想罷了。
因着墨蘭和梁晗這事兒,就算是對外說早就有了婚約,可到底不大光彩。盛家這邊,自然是希望盡快把事兒給辦了。梁府那頭,有把柄在盛家手裡頭,再者說,已經談定的婚事,或早或晚的,都沒什麼打緊。
是以,兩頭說定之後,兩人的婚事就被定在了下個月初三。那是最近的良辰吉日。
算下來,墨蘭也就二十來日,就要出嫁了。
出門前幾日,墨蘭上葳蕤軒來尋王若弗,期期艾艾地開口:“母親……我,我能去見見我小娘麼?”
“孩子,不是我不叫你去見,這是你父親下的令,我輕易也是不好違背的。不過,你父親說了,你成親那日,會叫你小娘來送你出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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