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九羅腦子裡大概能畫出路線的剖面圖了:先上,後平,再下,所謂的爬高隻是障眼法,最終還是要往地下去的。
通過深井之後,再次腳踏實地。
這一次,空間開闊起來,人聲也重了,照明是古今混搭的風格:有太陽能燈、夜光燈,還有燃着的火堆。
餘蓉讓山強他們把陳福領去關起來,自己則領着兩人一路往裡走,順便也介紹了一下這頭的情況:“人都在這了,住裡頭總比在外頭露營安全。不過嘛,照明還是點火方便,太陽能燈得拿出去曬太陽,夜光燈又得先吸光,都太嬌氣了。”
聶九羅忽然想起了什麼:“你們先前走夜路,有沒有聽見野獸的叫聲?”
野獸的叫聲?
餘蓉撓了撓頭:“好像……有吧,有也不稀奇吧,秦嶺裡肯定有野獸,趁夜嚎兩嗓子還不是常事嗎。”
聶九羅說:“不是普通的動物,在南巴猴頭一帶,叫聲很詭異,陳福聽到了之後,反應特别不對勁,那感覺,像是遇到了同類、想出聲應和……你們如果聽過,肯定會有印象。”
餘蓉仔細想了想,十分肯定地搖頭:“沒有,我們經過南巴猴頭那一片的時候,周圍靜悄悄的。”
那看來是巧了,不過想想也對,那叫聲隻是突兀起了兩次,并沒有經久不息,但凡早一刻或者晚一刻,都會錯過。
聶九羅尋思着,這頭完事之後,如果還有餘力,得建議邢深往南巴猴頭走一趟。
炎拓打量左右,截止目前,感覺像是行走在幽深的地洞裡,也沒什麼特别的:“這就是進了……金人門了?”
餘蓉差點笑出來:“金人門?做夢呢,這就是老秦村,内村。後來才漸漸發展出外村來的。”
再繞了一個彎,内村的全貌盡現于眼前。
憧憧火光中,炎拓最先看到的,是洞壁上鑿出的一層一層,不止一面有,其它方位也有,乍一看還挺壯觀。
餘蓉說:“現在也隻能推測了,這裡靠近一号金人門。最初纏頭軍可能是把這兒當營地的,這一層一層的,當年估計都是大通鋪,睡人的。”
甭管當年是不是睡人的,反正現在是,炎拓看到,每一層裡都有支的帳篷,有人在打牌,有人在睡覺——隻不過,人太少了,往裡頭一擱,非但不熱鬧,還顯得分外冷清。
餘蓉領着兩人繼續往裡走,還沒走幾步,就聽到有清脆的聲響傳來。
反正絕不難聽,甚至稱得上是悅耳,餘蓉卻大為不耐煩,提高嗓門嚷了句:“别敲敲了,沒一個懂譜的。”
說話間,又繞了一個彎。
這一次,炎拓看到邢深了,就他一個人,手裡握着根木棍,而在他面前立着的,是一架九枚一組的編鐘。
這種樂器可謂古老了,炎拓隻在博物館裡見過。
餘蓉冷哼了一聲,半是解釋半是吐槽:“他跟我說,敲這玩意兒能招來陰兵。可問題在于,隻有編鐘,沒留下曲譜,所以怎麼招?總不會叮叮當當胡敲一氣,陰兵就蹦跶着來了吧。”
***
邢深擡起頭,一眼就看見了過來的三個人。
準确地說,是人形輪廓的光吧,他早就知道炎拓身體光的顔色和聶九羅的相似,但沒想到相似得這麼厲害。
他有刹那的怔忪:為什麼和她像的不是自己呢?瘋刀狂犬才應該是這世上最搭的組合啊。
下一秒,思緒就被餘蓉不耐煩的聲音給打斷了:“喏,人齊了,該講什麼你可以講了吧?”
聶九羅這才明白,為什麼剛見面時,餘蓉就一直催促他們、表現得那麼火燒火燎,阖着邢深這頭的事,一定得等人“齊了”才開講?
難怪餘蓉一副沒好氣的模樣。
邢深嗯了一聲,也不跟兩人寒暄,開門見山。
他拿木棍端頭指了指身前的編鐘:“都認識這個吧?”
炎拓點頭:“認識,編鐘嘛,是秦朝的老物件還是後來仿制的?”
這要是老物件可就值錢了,畢竟是秦朝的古物——蔣百川他們求财歸求财,居然從來沒動過這東西的歪腦筋,也算是有點操守和規矩。
邢深搖頭:“準确地說,這個叫編磬,我們稱為纏頭磬。編鐘相對精緻,磬就會粗糙點。它屬于最古老的打擊樂器,幾片鑽了孔的石片挂吊起來用于擊打,就可以叫編磬。”
聶九羅走近前去看。
是跟平時采風時見到的編鐘不一樣,雖然大體形制相同,但這個挂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片。
炎拓也走過來,用手摸了摸,又屈指彈了彈,聲響有點怪,他覺得非石非鐵,也說不清是什麼材質。
更詭異的是,石片都呈人形,但不是站立着的人:這些人形,有的雙臂朝天,有的屈膝跪地,有的趴伏,有的拉開架勢,不一而足。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金丹百粒,不如服你上頭[重生] 人魚公主苟命日常+番外 【穿書】總裁的炮灰情人 女主她又美又兇[末世] 我的腦子瓦特了 悄悄不再悄悄+番外 奪帝為後+番外 喪屍專列 (綜漫同人)最強咒術師想讓我告白+番外 偏偏執着喜歡你+番外 給美強慘反派沖喜+番外 如何讓白蓮花臣服 裝O綠茶對我念念不忘+番外 死遁掉馬,男主們為我瘋狂扯頭花 她有毒 離婚後她火遍娛樂圈 賽博英雄傳 道友+番外 這次換我來愛你[快穿]+番外 HP:當鄧布利多有了個女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