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黎手上有一層薄薄地繭,很淡,肉眼根本看不出來,除非是用手去觸碰,才能感知到那裡與别處不同的差異——較之更為堅硬一點,而她寫字握筆重,中指指關節握筆處很明顯也長了一個黃豆粒大小的繭子,看起來分外突兀。
可不僅這些,令她在意的還有她那些還沒長出來就被反複咬掉的指甲。
明黎不喜歡手裡沒東西,以前會在兜裡揣一個硬币,想事情亦或是發呆的時候就把手放裡面磨搓着,但硬币太容易丢了,還虧錢,十分劃不來,她廢了好大一番勁才戒掉這個壞毛病,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在無意識間她又染上了咬指甲的習慣,反正指甲長了寫字會戳到手掌,用指甲刀是剪,用口咬掉也是剪,她懶得再戒,曾經這在她看來也不算什麼大事,可現在卻令她感到了一絲嫌棄。
與霍昭的每一次交涉,她都像是在準備一場重要的考試,隻想着把最好的答卷呈現給他看。
當然,如果真像考試那麼簡單就好了。明黎在心底自嘲地笑了一下,她并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也清楚自己其實并不差,但有些時候感性就是會蓋過理性,讓她生出一些無法言喻的情緒來。
“周洲居然選擇不參賽我是沒想到的。”溫淑不知何時湊了腦袋過來,在她耳邊這麼感歎了一句。
對于這件事,明黎确實也沒想到。
周洲成績很好,基本每次在班上都是前幾的位置,性格雖然有點急躁但在學習上沒有出過什麼纰漏,雖然不至于餘鑫那樣活潑,但比之徐濤又要開朗些。
因此徐濤退出的時候,明黎雖然訝異,但想過之後覺得也在情理之中。徐濤性格在四九小組男生裡最文靜的,聽溫淑說徐濤父母是公務員,而今天從辦公室回來時,霍昭又向她提了句徐濤父母對他給予厚望,估計是想他安安穩穩走高考這條路。
“你問過他是為什麼嗎?”明黎接話。
溫淑搖了搖頭:“問是問了,但他隻說想好好準備考試。”
聽着有點像借口,當初鐘老師就說過可能會取消競賽加分,那時他毅然參與,怎麼這次就改變主意了?但人家既然這麼說了,估計就是不想告訴他們了,問也沒什麼用,明黎沒說話,溫淑也正回了身子,兩人沉下心開始看書。
A班進度快,盡管這才高一下學期剛開學,但實際上他們的課程已經學到了高二,部分科目都快學完了。
這一學期對于平行班是重要的,因為即将面臨分科,但對于A班而言,不過是與往常一樣罷了。
生物課由于霍老師有事而不得不與鐘晖的課調了順序,一連兩天好幾節物理連上,饒是霍昭,面上都顯出幾分疲憊來。
倒也不是因為鐘晖是班主任,隻是剛從散漫的假期裡過渡到緊張的學習氛圍中多少有點不适。
餘鑫像條脫水的魚挂在椅子上,靠着楊蕾的課桌将腦袋後仰着,嘴裡幹嚎:“我人沒了。”
霍昭坐在他身側毫不受影響,坐如松,姿勢端莊,明黎坐在他們後面,從她角度看去隻能看到少年的一點側顔,握着筆的手沒有停頓,想來思路應該是十分順暢。
明黎狀若無意收回目光,做起自己書桌上的真題試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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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賽範圍以高中内容為基礎,可能比高考要難一點,不過老師對你們還是有信心的。”霍慎拿着書叮囑最後留下的幾人,頗為無奈道:“近幾年競賽實在不太景氣。”
“聯賽先考理論,隻有筆答題,所以現在我也不準備抓你們的操作規範。”
“試題裡細胞生物學、生物化學、微生物學、生物信息學、生物技術占25%,植物和動物的解剖、生理、組織和器官的結構與功能30%,動物行為學、生态學20%,遺傳學與進化生物學、生物系統學25%,霍昭不用我多說,至于盛之你——”霍慎說着停頓了一下,看着因點名而擡起頭望着他的少年,心底歎了口氣,說:“你有一年的競賽經驗,可以多和明黎霍昭兩人交流交流,最重要的是心态知道嗎?”
孟盛之點了點頭,霍慎又繼續說道:“明黎你呢,有點偏,遺傳學是你的優勢,但是你那個生态學......”似乎是覺得這令他有點頭疼,霍慎點到為止,揉了揉眉心朝着霍昭道:“你們倆在一個班,多幫明黎補一下,而且她第一次參加競賽,雖然做了些試題,你還是跟她講一下一些注意事項吧,至于到時候的實驗行為規範,你也盯着點。”
“......”明黎默然地聽着霍昭應了聲好。
估計霍老師還有别的事要忙,今晚就說了這麼一點讓他們回教室自習,不過此時距離下晚自習也就十來分鐘了,孟盛之朝兩人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先走了,于是他們落在了後面,明黎守在教室後門口,看着霍昭将前門關上然後走到了她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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