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着去叫他,卻又恍然想到了什麼,清淚順着臉頰流淌,楚淩兮将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慢慢放下,輕輕搖了搖頭,“不,你不是我的阿離!”
“我是,兮兒,我是你的阿離,是我騙了你,求求你,不要抛下我好嗎?”
天意弄人,或許從冒用了夜子離的身份開始,他這輩子就注定無法做回自己了,因為在她的心裡,隻有她的阿離。
他緊緊摟着她,想要去握她放下的手,可終究卻還是抓了個空。
“不,你不是,我的阿離已經死了!”眼神漸漸變得空洞,楚淩兮将視線從男人身上移開,淡淡道,“不過,我馬上就能見到他了!”
仿佛看見了自己在夕陽餘晖中歡快的奔向對方的場景,楚淩兮有些發白的唇微微上揚,勾勒出淺淺笑意。
突然一陣冰涼從臉頰傳來,她原本已然有些渙散的意識,似乎又稍微清醒了幾分,方才落在臉上的東西,是他的淚嗎?那個男人在為她哭?
算了,反正已是将死之人,那些恩仇,還在意它作甚,不如就盡數泯去罷,來世,也好無牽無挂的重新過活。
擡眸向他看去,楚淩兮微顫着右手,再度嘗試着向他的臉龐伸了伸,“我把命還你,楚家的江山也還你,就算兩清了吧,你也……别再恨了!”
“以後,生生世世,我們永無瓜葛!”氣息越來越弱,楚淩兮斷斷續續,一字一句說的費力,好像已經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她話音落下,慢慢阖上了雙眼。
“楚淩兮!”一把将懷中人漸漸滑落的手臂攥在手中,蕭慕軒刹那間亂了所有方寸,他輕輕叫了聲,發現對方紋絲未動,情緒終于開始變得激動。
“楚淩兮,你别睡啊,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隻要你醒過來,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他搖晃着她的身子,卻根本得不到任何回應。
多少年用恨支撐起來的堅強,這一刻悉數崩塌,眼淚似是決堤般止也止不住。
緊緊摟着懷中的女人,他顧不得她滿身鮮血的髒,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皇上,南蜀殘兵大部分投降,小部分負隅頑抗者,已盡數斬殺,楚家人已然全部活捉,這些戰俘,您看,該如何處置?”
收拾了殘局,副将走到男人身邊,拱手請示道,可哪知,陛下對他的話壓根充耳不聞。
理也沒理他,蕭慕軒隻是徑自将懷中人打橫抱起,溫柔靠在她耳畔道:“走,我們回家!”
微風卷起漫天沙土,迷蒙了視線,蒼茫了背影,被無視的副将,側身擡眸,隔着灰蒙蒙的塵,凝望着男人的落寞。
打了勝仗,即将一統天下,卻怅然若失的君王,他們陛下,應該是千古第一人了吧!
江山美人,各有衡量,莫問人世間,情為何物。或許情之一字,從來無解。
皇上沒有發話,副将終究不敢自己做主,隻能揮揮手,示意手下暫且将人收押,另行定奪。
……
帶着楚淩兮回到軍營,男人立刻将軍中所有随行的軍醫傳來,替女人診治。
一番查探後,為首的軍醫站起身子,拱手将情況向男人彙報道:
“皇上,娘娘的髒腑器官全都受到了嚴重創傷,但好在,娘娘體内不知哪來的一股真氣,護住了心脈,這才留下了最後一口氣,可……”
打量着男人的臉色,見他兀自生出幾分歡喜,卻又在他将要轉折時蓦的沉了臉,軍醫明顯的有些為難,頓了頓,才又小心翼翼繼續道:
“娘娘雖然暫且還吊着最後一口氣,但娘娘現在的身體狀況,就好比風中殘燭,稍有不慎,随時可能喪命。”
“到底是皇後身體孱弱,還是你醫術不精?”
那軍醫話音方落,男人愠怒的聲音便緊随傳入耳中。
皇帝動怒,這情景似乎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可面對陛下的淩人氣質,他的身子還是不由一個激靈,趕緊跪地叩頭。
“是屬下失言,還請皇上息怒!皇後娘娘福澤萬年,吉人自有天相,必能逢兇化吉,屬下等定傾盡畢生所學,全力救治,助娘娘早日康複!”
“你們最好真有這能力,若皇後有任何閃失,你們一個都别想活!”蕭慕軒眸光陰冷,在那幾人身上流轉而過,聲音沉冷道。
“是!”幾人戰戰兢兢齊聲回應,就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讓他們連呼吸都變得謹慎小心起來。
“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給皇後治傷!”見那幾人還埋首跪在地上,蕭慕軒不耐開腔下令道。
南蜀都城汴州,與上京一南一北,距離甚遠,楚淩兮現在的身體狀況,着實不宜颠簸行進,隻能暫且就地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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