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昶宸安靜聽她說完,才緩緩開口,“如果你說的所有,我都能解決呢?”
遇甯饒有興緻地支着下颌,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既然話都說開了,謝昶宸也沒有任何顧忌,他坐到遇甯的對面,一字一頓道,“阿甯,我可以用性命起誓,今生隻你一人,不會有側妃通房,不會多看别的女子一眼,你會是我唯一的妻子!”
“如若違誓,我甘願死于你手!”
“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也不會有任何規矩束縛,即便我們成婚,你仍舊可以随時回神醫谷,或者去外面行醫遊曆,隻要你給我一個名分,讓我做你身側之人,心中有一小塊地方屬于我,能……時候回來看看我就行,我會永遠站在你的身後,做你疲憊時的栖息之地……”
遇甯聽罷嘴角微抽,表情怪異地看着謝昶宸。
“鈞之,你沒中邪吧?”
“我自問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天仙,你有必要妥協到這般地步嗎?”
謝昶宸的眼神無比虔誠,“我這條命都是你救回來的,常言道,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他突然伸手解開衣領,露出大半胸膛,将遇甯的手放到已經淡了很多的烏紫痕迹上,感受底下跳動的心髒。
謝昶宸的聲音堅定溫柔,“阿甯,我字字句句皆真心,無半句虛言。”
遇甯感受着手下流暢漂亮的肌肉幅度,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能不能穿好衣服再說話。”
謝昶宸搖搖頭,期待道,“那你先告訴我,你的想法……我有資格做你的最佳選擇嗎?”
遇甯輕輕歎了口氣,“上面的你都能解決,我姑且相信,但還有一樁你永遠解決不了的事情。”
“你說。”
遇甯将手從他的胸膛處撤了下來,語氣淺淡,“我無法生育。”
謝昶宸怎麼都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他微微一怔,輕聲重複。
“……無法生育?”
遇甯早就料到他是這個反應,她輕笑一下,語調平和地揭開自己的傷疤。
“我從小就被遺棄在荒郊野外,冰天雪地奄奄一息,是師父将我帶回神醫谷悉心救治,能活着已是不易,身子早就受了損,你前幾天也看到了,一來月事就生不如死,根本無法孕育子嗣……”
外有黴運纏身,内裡身子千瘡百孔,遇甯從來沒考慮過情愛之事。
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走遍大乾,看遍山河歲月,做一名逍遙遊醫,不奢望,也不期待能有一個美滿家庭。
他是愛慕自己沒錯,但師兄說的對,夫妻和病患醫者的關系截然不同。
一朝太子妃,縱然可以肆意妄為,但絕不能是一個無法有孕的女子。
遇甯笑着看向謝昶宸,“鈞之,我的醫術已是當世僅有,都束手無策,你又能有什麼辦法?”
謝昶宸沒有任何猶豫,堅定道,“有!”
他重新執起遇甯的手,抓得很緊,生怕一松手她就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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