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要殺你?”越迷津目光一凜。
任何人說這句話都顯然是玩笑,唯獨越迷津是個例外。
越迷津看上去完全沒有說笑的意思,殺氣已随着這句話一字一頓地直撲兩人面門而來,他們在這一刻,忽然都注視到越迷津手中的劍并沒有歸鞘。
赤紅錦全身驟然緊繃起來,她雖不喜歡傅守心,也覺得伴鶴此舉不恰當,但是這等過錯也罪不至死。
先前在萬劍山莊已請秋濯雪出手過一回,此番無論如何也不适合再開口,因此赤紅錦隻一雙妙目牢牢盯緊越迷津,不肯松懈,決定要攔上一攔。
這時,傅守心腦海之中也想到了叔父曾經告訴過自己的一件事。
越迷津的劍猶如覆水難收,一旦出鞘,必要殺人飲血,絕無例外。
很顯然,覆水難收,絕非笑語。
傅守心望着那柄劍,臉幾乎比劍更白,更冷,心中已将伴鶴活剮了無數次,他當然清楚伴鶴的小心思,這點心思在平時的确叫人受用,可遇到的人不對,這心思就變成了災厄。
如越迷津這樣的煞星上門,開門都隻怕爹媽生的四隻手腳動起來太慢,伴鶴居然敢将他們關在門外。
這次傅守心沒有再應,他縱然有滿腹大道理想說,卻不敢确定再出聲時,落下的除了自己的聲音之外,會不會還有自己的頭顱?
伴鶴已經吓得說不出話來了,看模樣不像鶴,倒像是隻鹌鹑。
危急關頭,一柄紙扇忽然橫空壓在了劍上,衆人看去,隻見秋濯雪不知何時走上前來,隻見他笑意盈盈,緩緩開了口:“越兄何必故意吓唬他們呢,倘若你真要動手,别說這門,隻怕人也早已被你拆成百八十塊了。”
他說話總是如此不急不緩,柔和如風一般,偏偏說出的話說不出是天真還是吓人。
說天真是因着秋濯雪好似笃定越迷津真的是跟他們開個小小的玩笑一般。
說吓人是因為秋濯雪輕描淡寫地提到越迷津會将人拆做百八十塊。
看越迷津這種人,他要是想将人切成一百塊,絕不會切成九十九塊,也絕不會切成一百零一塊,必然是完完整整的一百塊。
說不準連大小都不會差太多。
一時間就連赤紅錦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更何況傅守心,這般熱的天,他們倆竟都感覺到了身上在出冷汗。
很快,秋濯雪又轉過頭來對着他們倆,他的眼睛明亮又溫柔,看起來很是客氣:“你們莫怪,越兄脾氣有些不好,你們将他堵在外面,他氣不過,故意吓吓你們罷了。”
他的扇子還穩穩當當地放在劍上,好似有千鈞重,叫越迷津沒法再動。
這時候越迷津又再開口:“不請我們進去嗎?”
扇子一下子回到了秋濯雪的掌心裡,劍也重新入鞘,好像越迷津的确是跟傅守心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請——”傅守心煞白了臉,不過好在他的聲音聽起來起碼沒有走調,“請進。”
作者有話要說:
秋濯雪:哇——越兄簡單粗暴,那我開擺了【喂】
第一百二十五章
廳院裡已點起了燈,擺上香茗,還有幾盤瓜果點心。
傅守心很快揮退下人,他受赤紅錦的邀約來到别院時,本以為是赤紅錦對自己有意,到了之後才知道是煙波客秋濯雪找自己有事。
兩人在後院才交談了不過一會兒,伴鶴就連滾帶爬地跑進來,說赤紅錦的客人殺上門來了。
秋濯雪在江湖上向來是出了名的講道理,傅守心還未如何在意,直到看見越迷津,吓得他險些魂飛天外。
然而任憑傅守心如何左思右想,仍是想不出來秋濯雪找自己有什麼事,又為什麼會帶上越迷津。
最重要的是,江湖上分明傳言這二人水火不容,可看起來似乎并非如此。
傅守心喝了一杯清茶壓壓驚,問道:“聽赤姑娘說,煙波客找我有些事?”
秋濯雪掃過赤紅錦與一臉冷漠的越迷津一眼,不願意他們聽見這些髒事,更何況自己隻是對蘭珠之事有些猜測,尚未能确定就是傅守心所為,貿然說出難免有誣陷诽謗傅守心之意,因此欠身起來,溫聲道:“确實有一些要事。隻是今日朗月當空,美景難得,錯過實在有些可惜,傅公子可願意與秋某把臂同遊,咱們邊走邊談?”
這意思顯然是此事不便在大庭廣衆之下明說,要私下談論。
傅守心雖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仍是點點頭,又不禁看一眼越迷津跟赤紅錦,問道:“赤姑娘認為如何?”
赤紅錦體貼入微:“這什麼星啊月啊的,我這粗人欣賞不來,懶得走動,在這兒等你們就是了。”
越迷津隻是抱着劍坐在位置上,看着他的模樣,傅守心一時間也問不出什麼話來,隻能尴尬地轉過頭,對秋濯雪道:“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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