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如果醫院的護士跟主治醫師說他處理病人有問題,讓他去看看病人,就算那個醫師會生氣,至少也會去查看一下病人的情況,而不是直接叫那護士卷鋪蓋滾蛋。如果真有那樣的醫師,那就是其人品的問題了。
舍愚大巫能對一個初見的天殘和顔悅色的說話,還肯讓他睡在自己屋裡,并借出鋪蓋,還找了一份相對輕便的工作給他。舒展想,對方人品應該沒問題——肯對弱者付出同情的人,總不是壞人,那麼舍愚大巫會這樣對他,就隻能和地位差有關了。
舒展早就過了遇到一點事就氣成河豚的毛孩子時期,對于舍愚大巫的反應并沒怎麼氣惱,他隻是再次指向範鋼,“去看看,他,好了不少。”
舍愚大巫本來不想理會這個不會看人眼色的天殘,但看舒展那麼固執,最重要的是他最後說的那幾個字,舍愚想來想去,還是沉着臉過去看了看範鋼。
這一看,舍愚的臉色立刻變了。
他幾乎是撲到範鋼面前,“怎麼回事?怎麼可能?你怎麼……”好得這麼快?
舍愚大巫按住範鋼,開始仔細檢查他的傷口。
範鋼身上傷不少,最重的有兩處,就是脖頸處的深度抓傷和位于心髒旁的刺傷。
這樣的傷口,除非有治療師在,或者至少中級以上藥劑,否則基本隻有等死的份。
舍愚對範鋼放棄治療,也是因為前天他就看到範鋼的傷口腐敗得很厲害,他甚至不敢多割肉,而範鋼前天就燒得人事不知,中途隻略微醒過來兩次,這也是範鋼為什麼沒怎麼發聲的緣故。
舍愚把範鋼交給舒展,其實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誰想到,隻兩天不到,範鋼的燒就退了,不但燒退了,他的傷口似乎也不再那麼可怕,範鋼的精神氣明顯也好了許多。
“你做了什麼?”舍愚終于注意到範鋼傷口處的藥糊顔色和他給的藥糊顔色不同,他直起身體,滿是不可思議地逼問舒展。
舒展誠實地說:“我,換了藥。”
舍愚怔住,“你說……你換了藥?”
舒展點頭。
舍愚都有點口吃了,“你你,你換了什麼藥?”
舒展想了想,表述:“我把你給我的藥,重新……調配。”
舍愚沒聽懂調配這個詞,但他看懂了舒展的手勢,他似乎更為吃驚,“你說你會配藥?你會制作藥劑?你一個天殘?怎麼可能?!”
房利三人在舍愚大巫被舒展請去看範鋼時,就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看熱鬧,他們都巴不得舍愚大巫狠狠教訓那個可惡的天殘一頓,不止是趕出石屋,最好把人從八殿下的領地趕走才好。
可是他們不但沒能等到舍愚大巫對那天殘的痛斥,反而看到了讓他們無法理解的一幕。
大巫在說什麼?大巫竟然說那個天殘會制作藥劑?開玩笑的吧?哈哈哈!
對于舍愚的問話,舒展隻是再次指了指範鋼,其他一個字沒說。
舍愚大巫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明白了他的意思——事實勝于雄辯,範鋼的傷情在好轉,用的藥糊顔色也不同。而排除一切不可能,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這裡能制作藥劑、能療傷的,除了他舍愚,就沒有其他人。那如果範鋼身上的藥糊和他無關,那就隻能和照顧他的人有關了。
“你……”舍愚大巫想說我不信,但事實就在眼前,他隻好換了一個說法,“你再制作一份藥劑給我看看。當着我的面。”
舍愚大巫這個要求在天柱星任何地方都會被視為無禮甚至是侮辱和挑釁的行為。
任何藥劑師,除非面對親近人,或者一些特殊場合,否則輕易不會在外人面前進行現場制藥。
舍愚大巫這個要求如果是對其他藥劑師提出,還是這個口氣,那基本就是結仇行為。
而舍愚自己在脫口提出這個要求後,也有一點後悔,但在看到舒展的模樣後,他又鎮定了,不過一個天殘,而天殘怎麼可能懂得制藥,肯定是這個天殘說謊了,或者就是瞎子撿到能量币,純屬湊巧。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八王子殿下偷偷給了這個天殘什麼寶貝藥劑,這個天殘不識貨,就用在了範鋼身上。至于八殿下為什麼舍得把中高級藥劑送給一個天殘,咳,昨晚他可是聽到了。
舒展正愁原材料不夠,舍愚提出這個要求反而正中他下懷,他也不知道這裡的藥劑師有多寶貝,就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
舍愚一看他同意,立刻拉着他來到隔壁房間。
這裡擺滿了他帶來的寶貝藥草,之前他舍不得讓舒展碰一下,但現在他跟舒展說:“你要哪種,告訴我,我來采集。”
好吧,舍愚還是不相信舒展也不舍得自己的藥材,甯可自己幫助采集,也不要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天殘碰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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