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人性化地拿翅膀捂住了腦袋:“沖霄師伯又跑去矩山上哭啦……”
“啥?”趙姒實在想象不出印象中沖霄那樣一個留着騷氣八字胡,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風的中年大叔跑到山上哭會是個什麼場面。
第56章56丢人了幹惡毒女配的活,讓惡毒女……
見趙姒一臉茫然,鴿子好心解釋:“每年冬祭天機閣的人來耀武揚威,沖霄師伯都要跑去矩山上九代師祖的墳前哭一場。”
“矩山在哪裡?”趙姒滿臉期待。
鴿子下意識地伸出翅膀指了一個方向,指完,猛然意識到趙姒的意圖,慌忙開始拼命搖頭:“你們别去!千萬别去!丢人丢到貴客面前,沖霄師伯清醒過來會殺了我的!”
趙姒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熊孩子,榮華在人情世故方面天生不太敏銳,洛尋雲和蕭穎雖然覺得不妥,但看看師徒二人那興緻勃勃的模樣,自然也不太好阻止,飛梭于是便徑直向着矩山的方向飛了過去。
矩山山如其名,山形方方正正,有好幾個角度都呈現規矩的直角,一看就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自然景觀,而是人力開鑿而成。
從空中往下俯瞰,規規整整,仿佛用尺規作的圖,有種後現代主義的奇異美感。
鴿子所言非虛,沖霄的确在哭。遠遠的,還沒看清人影,衆人就先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嗷嗷嗷嗷……我是個廢物,蠢貨!我辜負了師祖的期待,我對不起天機府的百姓……我該死!我該死啊……”
飛梭降下高度,衆人終于看清了沖霄此刻的模樣。隻見他正跪在一座墓前,一邊喝酒一邊哭,哭得凄凄慘慘,捶胸頓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之前在趙姒心目中面對異魔依舊能面不改色的大能模樣轉瞬間蕩然無存。
可惜,沖霄根本沒意識到自己人設已經徹底崩塌,依舊哭得悲悲切切,專注無比:“說好了要帶着大家一起過好日子的,我卻讓大家日子越過越苦……我該死!我混賬!我豬狗不如……嗚嗚嗚嗚……”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驟然看到此情此景,衆人依舊忍不住面面相觑。沖霄雖不是天機府掌門,但卻有掌門的實力。看到一宗掌門水準的大能如此失态,這感覺怎一個銷魂了得。
鴿子已經羞愧到無地自容,整張臉都埋在了翅膀下面。
榮華皺了皺眉,終于忍不住問道:“他這症狀持續多久了?”
鴿子收起翅膀,無奈地歎了口氣:“自從兩百多年前浮空城升空失敗,每次冬祭天機閣挑釁過後,他都要來這裡哭一場。”
聽到浮空城這三個字,衆人瞬間恍然大悟。
浮空城在修真界都快成一個典故了,意指不切實際的幻想,意思大概跟誇父追日差不多。
這個典故還要從天機府和天機閣兩派分宗說起,兩家本是同一個祖師,發展到第九代的時候,忽然出現了兩種截然相反的教育理念。
一種推崇精英教育,認為應該放棄掉那些沒有天賦的普通弟子,把所有的資源集中到有天賦的弟子身上;另一種則認為有教無類,别說不應該剔除平庸的弟子,甚至連靈根都不應成為學習機關術的門檻,哪怕是沒有靈根的凡人,也該有學習機關術的機會。
這兩種理念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從萌芽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将會水火不容。理念不合,誰也不服誰,誰也幹不掉誰,同在一個屋檐下免不了會有各種各樣的摩擦。
不想看到同門兄弟阋牆,當時的九代師祖帶着一幫擁趸悍然出走,另立了門戶,這就是後來的天機府。
分家後,兩家總算消停了,不約而同在各自的地盤上将各自的理念推行到了極緻。經曆了這麼多年的發展,兩家雖然同出一源,但兩家弟子給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如果說天機閣的弟子給人的感覺是風度翩翩的世家子弟的話,那麼天機府就是一幫土憨憨,農閑時上課,農忙時要回家幫忙割麥子的那種純種土憨憨。
就像那些自诩高貴的貴族看不起泥腿子一樣,天機閣的弟子遇上天機府的弟子也總是一副鼻孔朝天,高高在上的模樣。認為天機府的存在就是對機關大道的一種玷污。
天機府的弟子同樣也看天機閣的弟子不順眼,認為他們食古不化,剛愎自用,總有一天會被時代所抛棄。
自從兩派分宗後,雙方從未停止過私底下的各種明争暗鬥。
天機閣造出了飛艇,好,我們天機府也要造!天機府的木牛能日行三十裡,我們天機閣起碼日行五十裡!
這種感覺大概類似冷戰時期美蘇争霸,軍備競賽。鑒于兩家的争鬥非但不會危及修真界的安危,還會時不時誕生一些有利民生的新奇小玩意兒,修真界一直集體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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