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常生在家裡吃飯。今天常建也在家吃飯,氣氛顯得格外沉重。
常建在和李淑珍聊天,所說的大多都是最近所發生的事。常生默默吃着飯,咀嚼的速度比已往更加迅速。
常生并沒有什麼想和常建說的,唯一的想法就是吃完趕緊離開。
常生正咀嚼着,李淑珍用筷子把肉夾起放到常生的碗裡。常生把肉吃掉,繼續夾菜吃飯。
“就這想吃什麼不會自己動手啊,非要叫你奶奶給你弄啊。”常建對常生訓斥道。
常生皺了皺眉頭,并沒有說話。同他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他隻會認為你在頂嘴。
常建見常生不說話,似乎更加來勁了:“你奶奶給你夾菜你不會說話啊!整天就那個可憐相,跟你說話不會回答啊。”
常生把飯吃完,站起身準備離開。再不離開的話,常生覺得自己的火氣也要上來了。
“你給我站着!”常建對常生厲聲說道。顯然,他并不想就這麼放過常生。
“整天一回家就知道玩電腦打遊戲,就不能外去找同學玩玩嗎?!”常建不理會臉色越來越差的常生,繼續開始他的訓斥:“你看看你小弟,看到誰不是笑眯眯的。整天遇到誰都冷着一張臉,不會跟人家多學學啊!”
“你怎麼知道我沒去玩的?你怎麼就知道我整天打遊戲?我做好事的時候你一個沒看到,這些你反倒一看一個準。”
“你去跟哪個玩?你同學朋友呢?我怎麼一個沒看見?就你還做好事?你還做出什麼好事出來啊!”
“我去哪裡玩需要跟你彙報嗎?我的同學朋友就非要讓你知道?還我能做什麼好事出來。家裡鍋碗瓢盆你刷的?垃圾桶裡的垃圾你倒的?地你掃的還是你拖的?”
常建并沒有因為常建的質問而停止,而是愈發憤怒。
常建用力拍着桌子,向常生怒吼道:“你踏馬再犟一句試試!反了你了,老子說不了對吧?!”
常生沒有再說話,轉身下樓離開家裡。樓上響起常建的怒罵聲,常生伴随着罵聲騎車離去。
常建一回家吃飯,看見常生都會這樣說。他似乎并不覺得膩歪,反而是樂在其中。
常生以前試着跟他講過道理,但他就會像現在這樣感到憤怒。
他似乎總覺得常生在犟嘴,可常生隻是在試着和他講道理。
犟嘴的意思是頂嘴強辯,即使錯了也反對。
可常生沒有錯,這不叫犟嘴。這是在陳述事實,這是在講道理。
做錯了事自然要認。可沒有做錯,又憑什麼認錯?
常生騎着自行車來到一處密林,随後把自行車停靠在一棵大樹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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