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哥,你要是買的話就便宜點,按這個數。”馬主伸出手指筆畫,聽口氣是一分價都準搞。
鳴劍輕微皺了下眉頭,才從腰間掏出來荷包,将裡面的銀子全都倒在手心遞給馬主,“就這個了。”
馬主挑出一塊銀子放在嘴裡輕咬,才放心地将銀子放回腰間的錢袋裡,不忘叮囑道,“這匹馬看着模樣俊俏,但就是性子有點烈,您可注意點。”
“無妨,馬哪有不烈的,回去馴養幾天就是了。”鳴劍接過馬缰繩,輕輕拽動繩子往前走,馬蹄哒哒哒地響動,他一手牽住馬繩,又微微側身打量過每一個過路人的表情。
酒肆茶館熱鬧非凡,賣布的,賣菜的都扯着嗓子一聲接一聲地喊叫,看着平常,可他還是覺出某處角落裡有人在靜靜凝視,甚至還有尾随的人在隐藏在人群中悄摸打量他。
再三思考後,他還是繞路而行,至少不能讓這群人尋到雲家去。
想到這些,他将手中的缰繩再次纏繞,順了順馬匹頭上的鬃毛,帶着馬在第一個路口拐彎……
“蟹黃面?”來人正是陳氏香料鋪的掌櫃,他早就聽說這雲家酒樓重新開張,可一直沒有機會來進店嘗嘗這雲姑娘的手藝。
也不是他瞧不起雲煙,隻是從前這位雲姑娘過得比富家小姐還要金貴,常年生病,看着就不是會幹活的人,更不用說圍在廚房竈台忙活,怕是炒個菜都要吓得躲好遠。
至于他為何今日來雲家吃飯,還是因為昨日的“抽獎活動”引得街坊四鄰都是議論紛紛,向來都是店家拿錢辦事,客人要是兜裡沒半個銅闆,進店别說茶水,就是店主也不會有好眼色看。
他今日忙裡偷閑,就往這店裡一坐,拿起桌上的小冊,聽說這店裡每天都會換一份菜譜,想來這就是了,他才翻到第一頁,就被上面的“招牌飯”吸引得停下翻頁的手。
能稱作招牌的菜究竟有何妙處,看來他還是要親自點來嘗嘗,“那就勞煩店家來一份蟹黃面了。”
“您稍等,先喝點茶潤潤嗓子。”雲煙在小冊子上記上菜式,以防她回到後廚忙得腦子發昏記混了。
“喝茶!”雲好笑嘻嘻地沏茶,又拿起肩上的布往桌子上來回擦拭,這般賣力的模樣也讓陳掌櫃忍不住誇贊:“雲姑娘,您這店小二不錯。”
他擡颌對着雲好說道:“是個手腳麻利的人。”
隻是誇完後他才看清楚些這店小二的言語舉止是有些異于常人,講起話來每個字都要極為用力地喊出來,眼珠也是直勾勾地看着對方,像是少了些精氣神。
雲煙正站在左側的桌子前詢問另一位客人,聽見身後陳掌櫃的話,心裡也是歡喜不已,淺笑道:“多謝這位客官誇獎。”
“……嘿嘿。”這傻蛋也不迷糊,知道陳掌櫃是在誇他,對着他傻笑半天。
笑完後,歡喜地跑到雲煙跟前又講了一遍:“阿姐,他誇我。”
剛在紙上寫好菜單的雲煙瞥見他呆笑不停的臉,實在壓不住心裡的笑,隻好用手裡的紙冊擋住半張臉,可卻遮不住眼睛裡的亮光。
“…嘿嘿,有人誇我。”雲好嘴裡嘟嘟囔囔,拎起茶壺又給大堂内的每位客人倒茶,把木桌擦得泛出光,晃得人眼花。
前堂裡的客人大多是遠行的旅客,一路趕來都是疲累不堪,進了這家酒樓便收到這麼熱情的招待,心裡都是熱乎乎的。
後廚内,雲煙正在忙碌地出菜,細如銀絲的面條在滾開的沸水中散開,化出淺白色的面湯,随着竈洞裡升高的火焰,鍋裡的面湯也慢慢升起,帶動面條飄起落下。
等到面白色淡淡消散,用筷子撈出放入冷水中降溫,面條靜靜盤在瓷白色的碗内,再澆入熬好的蟹黃醬。
“您的蟹黃面出鍋了。”雲煙将托盤内的三碗面挨個送到客人桌上。
陳掌櫃眼看這碗面上澆上發黃的醬汁,不由得皺起眉頭,但還是拿起筷子攪拌開來,微許遲疑後才撈起幾根放進嘴裡。
要說他前一秒還在猶豫着要不要吃下去,可面條進口的瞬間,蟹黃醬鮮香的口感讓整個舌尖都被香得顫動,細細咀嚼後,裡面固态的蟹肉和蟹黃又糯又香,再配上有嚼勁的面條讓人想連吃三碗。
陳掌櫃看着桌上的三個空碗,也愣得沒緩過神,這家的醬汁大有奧秘啊!
“雲姑娘,您這廚藝真是讓我開了眼界,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雲煙剛送完另一桌客人的飯菜,轉身笑道:“都是些普通的醬汁。”
“不,不這味道着實讓我……”陳掌櫃想了半天也找不出詞來形容,反複回味後才憋出來一句:“還想再吃一回。”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驕縱千金碰瓷豪門富少成功 骷髅美人撩夫翻車後跑路了 走山客 皇子請自重,太子封我做皇後了 禁區燃情 貴妃有個紅包群(清穿) 追憶青春 諸天執行者:從看門狗開始 就做女O怎麼了 男配娶個嬌廚娘 絕對吸引+番外 賽博時代的扮演叛逆者 神刻師大陸 溫差·渡山風 大宋狂後 八零之鄉下原配回城後 星航路暗淡藍點 穿成了魔尊心頭的黑月光 暮色晚星 童話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