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一旦開始,就随時有同化的可能。不知道從哪一點開始小語也打心裡的厭煩這個同桌,似乎他每一個舉動都存在着毛病,叫人心裡膈應。後來小語主動要求換了座位,從同桌變成了前桌。
那個時候小語覺着這一切都沒有不妥,她隻是選了一個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的,不麻煩的做法。可有一天她成了小漩渦裡的金魚時才明白了經曆過風暴的男孩,原來不是人數多就是正确的,以替天行道為名實則霸淩的人固然可恨,可那些像她一樣沉默的人難道不是助纣為虐嗎。
而這些道理是在那個男孩轉學以後小語才明白的。
不論課間操的主題是跑步還是做操都足以讓小語為難,她不願意站在顯眼的位置惹人争議,更不願意手足無措站在人群裡思索如何降低存在。
小語并不矮,做操時站在前幾個。她每一次站到位置那開始就心裡發慌,生怕儀表有什麼不妥,一遍又一遍的檢查着自己的着裝。音樂響起後緊盯着前面的領操員,怕自己一個動作做錯就成了班裡的‘罪人’。
今天的課間操小語像往常一樣站在自己的位置看着腳下那寸地,忽然一隻手拍着她的肩膀。小語緩過神看向左側,來打招呼的人是班裡的女生。
這個女生學習好,寫的一手好字,這就足以讓她在班裡受到歡迎。
她和小語的關系其實有點微妙,她們拉過手也肩并肩的走在一起過,一起看過漫畫聊過八卦。可這個女生也會在沒有小語的場合同其他人嘲諷、非議着小語。
小語曾在一天的放學回家的路上走在這個女生的後面,聽着她細微的聲音說着令人震驚心寒的話。那天之後她所有的示好和熱絡都讓小語覺得可怕,猜不透她哪一句是真,哪一面才是本身。
“怎麼了?”小語有些戒備的看着面前笑得天真的女孩。
“你有那個嗎?我好像來了。”
十幾歲的女孩總是将自己難以為顔的事隐晦的表達,那時候人們很自然的認為生理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男孩子們可以在炎熱的夏日光着膀子大搖大擺的穿越籃球場,可那小小的棉片隻能待在書包的夾層裡然後隐蔽的交換到袖子中。
小語想了會兒,覺得不管關系如何這種情況不幫忙說不過去。她點頭示意,告訴了對方東西在哪。
準備鈴打響的時候,小語看到那個女生從教學樓裡走了出來,向她笑着。小語以為她們之間的關系或誤解會在以後的類似這樣小事裡慢慢緩和,可她忘了人類之間的關系存在着簡單的惡意排斥,有時候誤解背後是毫無理由的反感。
那個女生在走近了些的時候,抽出袖子裡的衛生棉仍在了小語身上,嚷了句“我沒用”後迅速跑開。
小語愣在原地,看着不遠處那片有着花紋的衛生棉,她不敢撿,也不想撿。
她身上已經背負了那麼多非議,她不能再被人诟病。而且她又做錯了什麼要去承擔别人造成的後果?
廣播裡信号幹擾的噪音蓋過了操場上七嘴八舌的叫嚷,穿過耳膜傳到腦袋裡一陣轟鳴。小語在最後一遍鈴聲響起前跑開了自己的位置。
她要逃避,逃離那個離衛生棉不遠的站位,更想逃離被人潑墨的生活。
再開學時小語收到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那個給她起綽号的人,成為了她新的同桌。
從那天開始日常的嘲諷成了每天的‘問候’,帶有歧視的綽号代替了她的名字。
小語沒有逆來順受,那些人叫的有多歡實,她就追了多遠然後同樣沉重的拳落在了那群人身上。可他們像是不知痛一樣,那些激怒後的嘲笑聲越來越大,編的綽号也越來越多。長此以往,小語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這樣每一天上學的日子,對她來說無比煎熬。
她想不明白那些綽号到底是什麼意思,那些人又為什麼抓着她不放。
這樣的日子又要堅持到哪一天?
小語在幾個月之後提出了換座位,但不出意外的被老師回絕了。她也向同學傾訴過,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心裡極度委屈的情緒化成語言表達出去的時候都像是小石子投進了大海,毫無波瀾。
他們都沒看到嗎?
那些捉弄過她的手都是從哪伸出來的。
他們都沒聽到嗎?
那些龌龊、下流的綽号從小堆的蠅蟲間傳開。
事實是,他們都看到也聽到了,但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沒有義務和立場站出來。
老師注重教書其次育人,小事不要讓他費心,而等到大事發生的時候他們多數會說孩子太多了,哪怕親兄弟姐妹都會有摩擦,這些小打小鬧怎麼就被渲染成嚴重的校園霸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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