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感動,蕭長甯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心裡是歡喜的,嘴上卻不露怯,嘀咕道:“我看你就是想借此機會,重新洞房罷。”畢竟因為她身體的緣故,自從初嘗□□後,兩人已有半月不曾同房了……沈玹那如狼似虎的性子,定是忍不住了。誰知,沈玹隻是認真道:“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陪你看一晚的燈火,說一晚的話。”今晚徹夜不熄的燈火确實很美,沈玹低沉清冷的嗓音說起情話來也确實撩人,隻是這情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一夜,兩人便再次纏綿着滾上了榻。今夜,蕭長甯睡得很沉,到了清晨時卻是忽的一陣心悸,猛然驚醒。窗外天色未明,沈玹已不在身邊,伸手一摸,被褥早已冰涼,顯然是起床許久了。奇怪,還未到卯時,他去了哪裡?正疑惑着,冬穗匆匆提燈進來,見到蕭長甯披衣坐在榻上發呆,不由一怔。僅是一瞬的遲疑,冬穗便擱下琉璃燈,拿起榻邊的鬥篷裹在蕭長甯身上,低聲道:“殿下,方才沈提督從宮中捎了口信回來,說是廢太後……薨了。”決絕蕭長甯知道廢太後遲早得死,但沒想到這麼快這麼突然。她睡不着了,躺在榻上輾轉反側。錦衣衛至今群龍無首,太後又死了,壓在蕭桓身上的兩座大山轟然倒塌,從今往後,這位年少的帝王當如蛟龍出水,再無可束縛他的力量。作為皇帝親姐,她該為弟弟感到高興,可又止不住隐隐擔憂。她擔心蕭桓太過年輕氣盛,矯枉過正,會如斷了線的風筝失去方向。晨起下榻,她心事重重地穿戴整齊,直到早膳過後才見沈玹一身提督蟒袍,按着刀從庭前穿過。他一邊走一邊側首同身邊的方無鏡交代些什麼,直到見到了廊下候着的蕭長甯,眉宇間的戾氣才消散些許,揮手屏退左右,大步朝她走去。兩人簡單地擁抱了一番,蕭長甯命冬穗将膳房裡熱着的雞茸粳米粥呈上來,這才與沈玹一同進屋。她在沈玹身邊坐下,雙手環着他的腰肢問道:“昨夜幾時的事?”沈玹知道她是在問太後的事,便道:“約莫四更天時,越瑤夜巡時發現她已死在水牢之中,連夜呈報了皇帝。”像這種大事,是需要錦衣衛和東廠一同審查處理的,也難怪沈玹半夜匆匆趕往诏獄。“是被嚴刑逼供而死的麼?”蕭長甯聽到了‘水牢’兩字。她并未去過那種地方,但聽過它的可怕之處,心中除了仇人已死的隐隐快意之外,更多的是對天子的擔憂。任用酷刑,非明君所為。“并不全是因為酷刑。”沈玹的一番話讓她的繃緊的心稍稍放松了些許,“水裡太冷,她熬不住,便咬舌自盡。”蕭長甯從他懷中擡起頭,伸手撫了撫他帶着涼意的唇,問道:“桓兒沒有為難你罷?”沈玹一怔,随即笑了聲,如春風消融積雪,低聲道:“擔心我?”“桓兒向來扮豬吃老虎,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是傷筋動骨的大動作,我自然擔心你。”蕭長甯吻了吻他的下巴,“誰叫,本宮喜歡你呢。”沈玹眸色微深,話題朝着奇怪的方向扭轉:“昨夜舒服些麼?”蕭長甯一噎,眼裡的柔情蜜意全化作了惱怒,起身離他遠些,抱臂氣鼓鼓道:“同你說正經事呢。”沈玹欺身湊近她,手托起她的下颌,帶着不容反駁的氣勢道:“是你先撩我的。”蕭長甯拿眼瞪他,沈玹反而在她眼睫上落下一個輕吻,“東廠勢力根深蒂固,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他現在根基未穩,動不了我。且他有愧于你,到底要顧忌幾分的。”蕭長甯心中一動,面上仍冷漠道:“他若真顧及我,當初就不會将我當做籌碼随意送人了。”“我并非是為他辯解什麼。”沈玹握住她的手,繼而眉頭一擰,“不過,錦衣衛倒是有大動作。”自從霍骘死後,錦衣衛南鎮撫司和指揮使的職位一直空缺。蕭長甯想了想,問道:“你要将自己的人安排進錦衣衛?”“上次已在兵部安插了人,這次錦衣衛卻是動不了了。”沈玹道,“原想扶植越瑤統領錦衣衛南北鎮撫司,但今晨聽皇上的意思,顯然并不想提拔越瑤。”“他知道越瑤與本宮交好,自然不放心用她,應該會另擇一名心腹。”蕭長甯對弟弟的帝王權術了如指掌,猜測道,“他不能動你,便提拔錦衣衛來制衡,隻是不知道誰有幸能成為新的指揮使?”“其中人選我已知曉。”接觸到蕭長甯訝然的目光,沈玹勾起嘴角,附在她耳邊低聲道,“看着我作甚?東廠番子總不是吃白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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