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绛雪一秒啞巴,又聽盛靈玉望着他問道:“《夢狐傳》是什麼?”
康绛雪:“……”
寫小黃文的事情,康绛雪其實是不怎麼背着人的,比如海棠平無奇,他們早早都知道,還跟着出了不少力,可面對盛靈玉這樣子的皎皎君子,康绛雪是真的完全不好意思在其面前提到一分一毫,正好他最近一直有事,也許久沒有寫小說,竟在盛靈玉面前把這事給忘得幹幹淨淨。
康绛雪登時像個麻了爪子的兔子,呆着臉尬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和一個美玉一般無瑕的君子解釋這樣帶顔色的話題,恰在此時,隻聽盛靈玉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道:“莫不是陛下書架第三層最裡面的那幾份手稿?”
……?!
手稿???
手稿便是小皇帝用那一手沒幾個人知道的楷書筆迹親手寫的,不是外面印出來的稿子,本身的存在就是小皇帝是《夢狐傳》作者的鐵證,這要是讓盛靈玉知道小皇帝的愛好是寫男男開高鐵,那他的形象……
康绛雪當場驚了,驚慌失措道:“你、你、怎麼知道……不是,你看過了?”
盛靈玉的反應和小皇帝的對比鮮明,十分之淡定:“微臣為陛下整理過書房裡所有的藏書,便見到了,至于看沒看,微臣隻看到首頁的名稱和署名,不曾打開。”
整理書房,康绛雪當時完全沒想到這茬,不過不曾打開那就是沒看!還沒看!康绛雪忽然一松,心有餘悸地确認:“你沒有不小心,看到一句半句的吧?”
盛靈玉眼睛一眨不眨,毫無說謊之态:“不曾。”
小皇帝渾身肌肉放松,肉眼可見呼出一口氣,盛靈玉忽然開口道:“康绛雪。”
康绛雪剛剛松緩的肌肉瞬間繃緊,一股發麻的感覺從脊背直沖頭皮,他猛地擡眼去看盛靈玉,隻見盛靈玉望着他,并無探究之意,隻是很平常、很溫柔地叫出了這三個字,倒是他反應太大,大冷天的,竟有種要平白冒汗的趨勢。
這個名字實在太久沒人叫過,冷不丁聽到,他有種被觸碰到靈魂的感覺。
小皇帝所有細微的緊張神情全都收在眼中,盛靈玉看得真切,抱歉道:“可是驚擾陛下了?……微臣失禮。”
康绛雪自是搖頭,不過是看出來他寫在手稿上的“筆名”,從哪個角度來說都不用道歉。小皇帝低下頭,自顧自解釋道:“無妨,隻是極少人知道這個名字,朕也沒聽别人這麼叫過朕……一時之間有點不适應。”
盛靈玉像是沒有發覺小皇帝的反應過于明顯,轉言問道:“陛下,若是私下無人,微臣能否用這個名字喚您?”
這個問題按照盛靈玉的性格來說其實有些逾矩,臣子對陛下另有稱呼太不恭敬,可聯系之前的事情細一想,如今的盛靈玉本就想在小皇帝的身上尋求安全感,想要兩個人親近些也很正常,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康绛雪并不覺得奇怪,隻是小皇帝有自己的名字“楊熒”,盛靈玉喚他無人知曉的“筆名”,在盛靈玉眼中看起來似乎剛好可以回避陛下的真正名諱,可對于他來說便真的有點太戳心扉……就仿佛忽然間被盛靈玉隔着“穿書”這層膜,捉到了他躲躲藏藏的本體。
那是他的真名,是他叫了二十多年,最有真實感和歸屬感的名字。
康绛雪猶豫着無法應答,盛靈玉的神情立刻變得十分失望,不用小皇帝拒絕便自己道:“是微臣昏了頭……陛下就當微臣沒有說過這話,微臣太放肆了,有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原也是微臣不配的,胡言亂語,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盛靈玉什麼都不說還好,他一說不配,反倒讓康绛雪無處可退,小皇帝聞言一驚,立刻便着急道:“你說什麼呢!當然可以叫!朕都許的!”
話出了口,自然再沒有回旋的餘地,康绛雪壓下心中的異樣,甚至催促道:“你叫就是。”
于是盛靈玉未做停頓,喚他道:“阿雪。”
阿雪,比康绛雪還要更親密。
康绛雪面上沒什麼表現,實則一時間心亂作一團,怦怦怦跳個不停,一點都不受控制,可這是他自己答應的,一時隻能努力去普通地應道:“……嗯。”聲音出了,眼睛卻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盛靈玉很淡很淡地露出些笑意,無視了小皇帝躲閃的視線,像兩個尋常人在閑話家常一樣建議道:“陛下若不嫌棄,也可以換個方式叫微臣。”
康绛雪一直覺得自己叫盛靈玉的大名多少有些沒有禮貌,隻是一直想不到改口叫什麼好,正好被提起,也順勢問道:“那叫你什麼好?”
盛靈玉道:“以前祖父和母親在時,私下裡對微臣也有稱呼,若陛下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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