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皮于是如心髒起搏一般,輕輕點啄着梅洲君的唇峰。那力度是笃定的,仿佛在哄幼兒入眠,在果肉裡綿密地震蕩,就是鐵石心腸,也少不得被震坍一角。
“連......啊!”
梅洲君的雙唇剛微啟一線,那橘子忽而在一股失控的力度下劃過齒列,一縷濕淋淋的酸甜迸濺而出。
他猝不及防,猛然咳嗆了幾聲,連暮聲一手按揉着他的肩背為他順氣,另一手卻依舊緊握着柑橘,在他唇齒間冷靜地輾轉。
梅洲君作弄他不成,反倒被困在這黏膩的水聲中,頰上止不住地發燙,終于将橘子抛開了。那一個吻于是傾覆而下,順着橘香淌進了他口中。
他從未嘗過這樣溫存的吻,所謂耳鬓厮磨,唇齒纏綿,理應有這樣遊絲般愛憐的力度。
這種柔和很好地掩飾住了進犯時的侵略性,等喉口發癢,呼吸越來越急促時,他才意識到這個吻深入到了何等的地步,就連換氣的餘地都被綿密地封堵住了。
“燕襄一帶的晚熟春柑,果然名不虛傳,”連暮聲在唇齒交融間含笑道,“我在信上同你說過,你可還記得?它還有個别名,叫燕襄小酒盞,醇厚綿密,令人無酒而醉,齒頰留香。”
梅洲君掙開了一點兒,急促喘息道:“連大少爺也有貪杯的時候?”
“偶爾。”
又是偶爾!
“我途經燕襄的時候,遇見這一船春柑,記起你應當愛吃,便買下來,順路拖在貨船後頭。可惜保管不易,傾覆黴爛了大半,隻餘數簍,”連暮聲歎息道,“原本隻是薄禮,如今我身無長物,卻隻能以此聊表心意了。”
他并沒有多說,但在漁燈搖曳中,此先種種死裡逃生的難處,卻是無處遁形的。
這麼近的距離,梅洲君并沒有錯漏他頸側的大片擦傷淤血,傷口未經處理,邊緣已被泡得發白,像是被激流沖撞在礁石之上所緻的。
“我聽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每次相見,都讓你連大少爺涉險,也不知是不是一段孽緣?”
連暮聲搖頭道:“并非因你而涉險,而是因禍得福。”
“因禍得福?”
連暮聲留意到他的目光,苦笑道:“落水之後,我撞在了橘子船的船舷上。若非如此,我已葬身水底。隻是......”
他靜默了一瞬,伸手擁住了梅洲君,将額頭抵在後者頸窩裡。這無聲的情緒極具浸染力,梅洲君心中亦湧起了一股寒意,鼻端的橘香霎時間褪盡顔色,唯有無盡慘淡的血腥氣。
船艙底下累累如藤壺的屍骨......被潮水推擁上岸的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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