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李旌和找上鐘啟的時候,鐘啟還在打遊戲,他語速急促的跟李旌和說:“阿和,等我一下,這局馬上要結束了。”
他的馬上是在二十分鐘之後了,李旌和坐在他家客廳的沙發上,既沒有看電視,也沒有看手機,而是一副沉思的模樣。
鐘啟遊戲結束以後,才從冰箱裡給李旌和拿了果汁,略帶歉意的解釋說:“你怎麼突然來了,也沒跟我打聲招呼。”
李旌和側頭,乜斜着眼,眼尾透出質問的寒光,他已經很有教養的克制了,可無名的火還是壓不住,“我不來,怎麼跟你當面說清楚你做過的那些好事?”
沙發随鐘啟的動作而發出吱嘎的聲音,他調整着位置,尋求一個舒服的姿勢。
“阿和,問你要号碼的時候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你隻需要把向新華的号碼給我就行了,其他的事不用你管。”鐘啟抿了口果汁,放松着剛打遊戲而僵硬的手指。
“你的不用我管就是偷拍我跟邢西,然後挑撥江照跟我的關系?”李旌和目光攝住他,黑沉沉的眸底蹿着怒火,臉色冷凝,正處于要爆發的邊緣。
鐘啟咳了咳,搔着頭發說:“這不叫挑撥,我這是提醒江照,你很搶手,讓他對你上心一點。”
“你利用我。”李旌和皺着眉,他看着鐘啟,聲線繃的極緊,失望道:“年前那天你問我有沒有江照好朋友向新華的聯系方式,我沒給。你說你覺得你對不起她,要跟她道歉,我跟你講我可以代為轉達,你執意要表達你的誠意,我給了。”
“我把我的信任給你了。鐘啟,我們認識十三年了,不懂事的時候就認識了,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記住,倘若我們不再是朋友了,不是因為江照,也不是因為向新華,不因為任何别的人,隻因為你自己。”
李旌和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鐘啟,譏诮的嘴角挂着一絲憐憫,冷靜道:“别去打擾江照和向新華,你要是真喜歡她,就做出成績了再去找她,别偷偷摸摸畏手畏腳的,龌龊。”
鐘啟傻眼了,他也站起來,眉梢吊着,不樂意的問:“阿和你跟我開玩笑呢?”
李旌和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瘦削的手背上青筋凸起,骨節分明的駭人。“我他媽沒跟你開玩笑,你再敢去打擾他們,我會用我們之間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
鐘啟甩開他的桎梏,歪着頭,桀骜不馴道:“行,重色輕友,你行。談你的戀愛去吧,老子壓根就不屑于搭理向新華,跟她玩玩而已,誰稀罕啊。”
李旌和拳頭出的快,砸到鐘啟臉上的時候他甚至沒躲,嘴角瞬間就破了。
鐘啟沒有還手,他不敢打李旌和,不是打不過,李旌和最近生着病,他很清楚,壓根就經不起打。
“打完了?打完了趕緊回去找你小情,說你給他報仇雪恨了。”鐘啟推開他,舌尖抵着嘴角,一舔一股鐵鏽味兒。
李旌和好像隻是為了來說這個,順便贈送他一個拳頭。
等他走後,鐘啟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翻着他給向新華的短信,此刻屏幕上的字格外紮眼。
‘新華,人都會犯錯的吧,我後悔了,特别後悔。你還在看書對不對?其實我騙你的,我不愛讀書,我說我喜歡讀書,拉你跟我一起泡圖書館,隻是為了跟你一起坐着什麼也不幹。這樣就可以揮霍隻屬于我們兩個的時光了。我給你整理了一份書單,幾百本呢,你有時間我給你好不好?’
‘對不起,我還是好喜歡你。’
鐘啟耷拉着眼皮,删掉了全部的短信,轉手就給邢春發了個消息:你媽的,淨出馊主意,阿和現在跟我鬧掰了,煞筆。
李旌和從鐘啟家裡出來以後,沒有上車,他徒步走回去的。春天來了,梨花桃花争先綻放,□□一片,春意盎然。他又想到了江照,應該折一枝别在江照耳後的,江照戴花特别好看,跟個小姑娘似的,隻那一眼,就能把他魂兒給勾走。
明明是這麼好的天氣,應該開心一點的,李旌和仰頭,蔚藍如洗的天空無邊無垠,他心裡卻布了塵。
他的聽力正在衰退,日後可能要戴助聽器,李昭要他接受這個事實,要不就去國外治療。
李旌和有些接受不了,這種日子太磨人了,就像被淩遲,時間猶如刀片,每流逝掉一天,就如同割掉他一塊兒肉。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徹底聾掉,無期徒刑一般,煎熬着。不如直接聾了,他也不用一直擔驚受怕,可又舍不得聾掉,那些聲音對他來說就是他活着的證明。
李昭教他讀書,教他做人,卻沒教過他怎麼面對疾病,怎麼面對生死。因為李昭是健康的,他沒有這些憂患,可是李旌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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