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子打轉幾番,媚笑着開口道:“青葉來伺候伺候軍爺,我頭暈的厲害,便先退下了。”
說着擡眸瞧了瞧樓上日日緊閉的房間門口,提起裙擺走了上去。
樓上那間房内,一面色蒼白病弱的男子立在窗下,瞧着街上來往的人影車馬,神色沉沉。
紅藥推門而入,一眼便瞧見他背對着房門立在窗棂下,她揚起唇角上前,見他掌心緊攥,似是在忍耐着什麼,便猜到,方才樓下馬車旁的人,他應是也瞧見了。
想到此處,紅藥眼中笑意更濃,在他身側媚聲開口道:“世子,你也瞧見了,如甄姑娘那般的女人,生來便是讓人捧在手心疼愛的,你死了,她也受不得什麼苦楚,至多也就是換個男人疼她罷了,況且,奴家聽聞,您未入洞房便上了戰場,想來那秦彧還得了甄姑娘處子之身,甄姑娘那般容色,秦彧怎會不疼愛嬌養,世子日後莫要再為她憂心了。”
若是往日,依紅藥的心機,絕說不出這般觸怒趙迢的話,可今日确定了甄洛已是秦彧房中人,紅藥心中大喜,加之如今趙迢便如斷翅的鷹,紅藥對他便也少了許多往日的畏懼。
紅藥說着半伏在趙迢肩側,故意喘着聲在他耳畔喃喃輕語:“世子,紅藥是這世上最愛您的女人,您瞧紅藥一眼,紅藥命都能給您,日後就讓紅藥跟在您身邊伺候,可成?”
趙迢唇畔涼意浮現,側眸瞧着肩側的紅藥,眼神如視死物,涼涼道:“滾。”
第18章出府
清平街人聲喧鬧,似乎早已忘卻半月前那場殺伐。
也是,不過是秦彧領兵攻下一城罷了,又不是什麼改朝換代,平頭老百姓們的日子并沒有什麼大變化。
連金陵守兵中的降将都得以保全性命,秦彧又不是個屠城的修羅将軍,相反他治軍極嚴又善察黎民疾苦,這金陵城自然不會怨聲載道。
“哪間茶樓的說書先生講的好?”秦彧問甄洛道。
甄洛眼神掃過清平街口的一家茶樓,擡手卻指向另一端。
秦彧看她一番動作,心中有了猜測,卻并未多言,隻拉着人就進了街口的這一家。
既然舊日曾來這街上聽過書,想來定不是她自個兒,至于是誰相伴左右,秦彧不用想就知道。
她眼神瞧了街口的一家,卻指向别處,想是怕會感傷于物是人非。
若是旁的溫柔體貼的男子,自然也就順着去了她指的那家了,可惜,秦彧慣來是霸王性子,做不來這些。
“我瞧你方才瞧了這家好些眼,不如就這處吧,也省得往裡走了。”他說着就牽着人踏步而入。
甄洛抿唇,眼尾泛紅,滿是不情願,可她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抵得過秦彧這戰場上厮殺的男人的力道,隻得由着他拉着自己進去。
秦彧平素極少出府,甄洛戴着帏帽,旁人也瞧不見她容貌,因此兩人坐在大堂上,無人能認出他們的身份。
上茶的小二見兩人氣度不凡,猜到定是非富即貴,忙迎上來給他們呈上茶。
“二位來得可真巧,咱們這說書的先生正要開嗓呢。”小二笑說。
秦彧牽着甄洛落座,擡手接下茶抿了口潤了潤喉,不經意問了句:“今日說的什麼書?”
小二笑哈哈的回話道:“今個兒不說書,先生講一講秦大将軍的豐功偉績。”
小二話一落,秦彧便被茶水嗆了下,猛地一咳。
甄洛冷眼瞧着,分毫未有動作,反而開口同小二說了句:“秦将軍,可是殺了齊王父子占了金陵城的秦彧?”
小二聞言唬了一跳,忙擺手道:“姑娘這話可說不得,這亂世紛争,本就是強者為尊,再說金陵自古就是大周的疆域,齊王一脈占了百年,秦将軍不過是為大周收回疆土罷了。”說着眼珠兒幾番打轉,唯恐甄洛的話被什麼人給聽了去。
成者王侯敗者寇,史書人言皆是勝利者所操控,秦彧赢了,這處的百姓自然奉他為神明。
甄洛冷笑,想到不久前,她和趙迢來此,這處茶樓的掌櫃的還曾笑着打趣二人。
而今呢,人走茶涼。
她唇畔涼意不改,卻也不再多言,隻是低垂下眼眸。
秦彧緩過咳來,将她拉到自己身側,低聲在她耳側道:“傻姑娘,自古成王敗寇,這便是命,由不得你不平。”
命?何為命?悲苦不幸是命?亦或一生錦繡是命?
兩人說話間,說書的先生開了嗓。
“先生開嗓了,兩位好生聽着,小的這便退下了。”小二說着拎起茶壺離開。
甄洛回過神來,仍不想聽說書的講什麼秦彧的豐功偉績,她瞧着這熟悉的茶樓,滿心物是人非的哀涼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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